沈云深眉头微皱,心想,“哦,原来他就是谢经纶。”
不过是谁她都不怕,为了爹爹,谁来她也要把气势撑起来,把他比下去!
谢经纶的想法却非常单纯,以为同门之间,以切磋来消遣光阴不是坏事,但为了逞才斗气,实在不必,本无心卷涉进来。
但这沈家姑娘还挺有趣的,那奉陪一下也无妨,“那我出一联,请小师妹赐教。”
沈云深颔首,“不敢。”
谢经纶这才慢慢吐词,“‘金水河边金线柳,金线柳穿金鱼口’。”
并无深长寄意,不过有叠字,有分句,前后还用了顶针格,是文字游戏,也不易对,他就是想试探试探她。
沈云深于对对联很有捷才,顺口就是,“玉栏杆外玉簪花,玉簪花插玉人头。”
本人挺淡定的,可是身后的秋兰姑娘兴奋不已,乃至激动地锤了她一锤。
对面的谢经纶,也一脸惊愕,这是他自己无意间琢磨出的一上联,苦思冥想,没对出来,她对得何其工整,不费吹灰之力,惊愕不免化为了满满的赞叹。
赵谦孙那些人瞅瞅谢经纶的表情,知道他们又输得一败涂地……
没等他们喘口气,一听沈云深道,“该我了,小园猪食菜。”
啊哈?
小园猪食菜?秋兰姑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算什么上联。
赵谦孙等不得谢经纶了,趁机揶揄,“你也才尽了么?什么小园猪食菜,俗不可耐,小爷光对来不算本事,还要度化了你,给你这上联镶镶金玉,‘高岭鹿含花’如何?”
坑、坑、这家伙怎么就不知道吃一堑长一智呢?
谢经纶没有胜负心,此时也不想说话了。
“还‘古道马衔枚’呢,照你这个对法,要一百联也有。”沈云深坐在那斜睨他,含笑自得。
赵谦孙被噎得气结,“你、那你对个绝无仅有的来!”
“自然是‘一棍打出来’。”
“什么一棍打出来,粗鲁至极。”
“猪都在园子里吃菜了,自然要‘一棍打出来’,你还有心思看‘高岭鹿含花’,菜不要了?真读腐了书的,不知变通如何治国平天下,你……”
“沈云深,你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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