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y-in沉,突然想到了二叔一家,二叔是村子里数一数二的富户,又是村长,肯定也是这些疯狂的难民们要攻击的对象。
一想到二叔会出事,她顿时头皮发麻,调动丹田内的全部内力,比方才更快速的速度朝着岳河村的方向赶去。
罗振海一家情况危急,但是二叔那边也形势严峻,片刻耽误不得。
她只有一个人,罗家和祁家又在村子里的两边,她不可能同时救下两家人,只能选择先救一个。
她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选择先去救二叔一家。
她心情沉重的对罗振海等人说了一声抱歉,然而在她心中,到底还是祁长乐更为重要。
她承蒙祁长贵的两次救命之恩,还假借了他儿子的身份,被祁长乐视若亲子一般照顾,对方对她掏心掏肺的好,她不能忘恩负义。
她也不能对不起祁长贵,因为在儿子和妻子去世之后,祁长乐就是祁长贵心中最在意的亲人。
若是祁长乐出了什么事,她后半生都不敢再以祁钟钰这个身份示人,将会一辈子永远活在愧疚自责之中!
她咬着嘴唇,几乎将嘴唇咬出血来,进了村之后,稍一停顿,就马不停蹄向二叔家赶去。
方才远远看了一眼还不觉得,真的进了村,看到四处流窜的难民,她才意识到形式的严峻。
她之前一直待在山上,都不知道如今岳河村多出来了这么多的难民,明明之前也就零星几个人,而现在乌压压的一大片,少说也有数百人。
他们将安静祥和的岳河村,折腾成了人间炼狱。
岳河村只是个小村落,总共也就几百户人,人数加起来不超过两千,还包括老弱妇孺,真要跟这些疯狂的难民对上,村民们投鼠忌器,很有可能会落于下风。
路上看的越多,听到了村民们无力的哭嚎和咒骂,她心里就越气愤。
她势如破竹一般,很快抵达了二叔家的
院子,果然看到了更多难民们聚集在这里,还有不少难民抱着一大堆东西,从院子里跑了出来。
她不顾上收拾这些难民,活着的祁长乐和祁家人,才是最重要的。
她立刻踩着难民的肩膀,越过了这些人,飞跃了院墙,进入了院子里。
院子里的难民身强体壮,看到突然从天而降的祁钟钰,被吓的不轻,忙道:“你是什么人?!过来干什么?”
祁钟钰懒的跟他们废话,那些难民也看出她来者不善,扑上来想要抓住她,可她的身影飘逸的好似恶鬼,一阵风一样,在乌压压的人群中轻飘飘的掠过,却没有人抓住她的一片衣角。
难民们这次是真以为撞鬼了,与身边人对视一眼,惊吓着跑了出去。
而祁钟钰此时,已经来到了院子里,往日安宁的院落,此刻满地狼藉,布料食物散落的到处都是。
一群年轻力壮的难民毫无顾忌的大笑着,还有几个大大咧咧的坐在石凳上,应该是这些难民的领袖,正懒洋洋的分食着几盘糕点。
而他们面前跪着的,正是祁家一家子和几个仆人,就连祁长乐和姚氏也在其中。
他们双手被绳结捆在背后,浑身狼狈不堪,不光有灰尘,还有血迹,祁长乐平日里打理极好的银白色长发,此刻散乱下来,被鲜血黏在脸颊上。
而他身上的伤势还算轻的,祁安宁和祁安昊才是伤的最重的,许是他们方才有抵抗的意图,所以现在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祁家大嫂廖氏,和四弟妹焦氏手足无措的哭着。
祁钟钰只扫了一眼,气血就直冲脑门,嗡嗡作响,她深吸一口气,拳头却已经攥了起来。
那些难民也注意到突兀出现的人影,其中一个男人大声质问道:“你是谁?这院子被我们占了,你滚到别处去!”
祁钟钰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一脚踹飞了距离她最近的难民,将其他难民也轻松拍飞了出去,眨眼间的功夫,已经冲到刚才吼她的男人面前,一把掐着他的脖子,将大约两百斤重的男人,轻而易举的高举起来。
那男人感觉到脖子上的窒息感,才迟钝的意识到自己被抓住了,他眼中露出惊恐的神色,心说:怎么可能,明明此人刚才还距离他几丈远的,他是怎么在一瞬间出现在他面前的。
在场的其他难民,也心生这样的疑惑,看着躺了一地的同伙,都不知道祁钟钰是怎么出手的。
他们此刻聚拢在一起,已经意识到祁钟钰的不简单。
为首的男子从石凳上站起身,走上前来,道:“晚辈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前辈海涵。”
祁钟钰想直接掐死他们,对于她来说,杀几十个人跟喝水一样简单,但是她临时想到了更多,于是她冷笑一声,说:“你就是这些难民的领袖?”
男人点了点头,拱手道:“在下严朗,称不上领袖,只是想带着兄弟们混口饭吃,不知前辈高姓大名。”
“在下祁钟钰,很不凑巧,你们现在站着的地方,是我二叔的院子,你们方才折磨的家人,是我二叔一家,你说,我该怎么‘回报’你们才好呢?”
她的声音冰冷森寒,杀气四溢,只要是正常人都看的出来。
那些难民们突然害怕起来,明明对方只有一个人,可他们却生不起对抗之心,他们纷纷挪动脚步,渐渐站在了严朗的背后。
严朗的额头上也渗出了汗水,眼前这看起来瘦弱白皙的青年,看起来未免太过可怖。
那眼神冰寒,直勾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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