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冬芙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好。”
陆大丫望着竹林,说:“我也别无他求,只希望相公能够一直如此,我们相互扶持,将两个孩子带大,若是可以的话,我还想再生几个孩子。”
“对了,”陆大丫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转过头看她,低声询问道:“你跟……圆房了吗?”
陆冬芙的脸瞬间涨的通红,手足无措结结巴巴的说:“大姐,你,你说什么呢!”
陆大丫见状,已经明白过来,她笑的开怀,笑声清脆悦耳,道:“这便好,我等着抱外甥和外甥女,你和二妹夫都长的极好,孩子肯定会生的玉雪可爱,真是令人期待……”
陆冬芙垂下眼,心情稍微低落了些,轻声附和说:“希望吧。”
她还是想生孩子做娘亲的,但是未出生的孩子,完全不如祁钟钰来的重要。
若是可以跟祁钟钰相伴此生,即便终生无子,她也毫不在意。
毕竟她跟祁钟钰都是女子,是绝对无法生出孩子来的。
她已经接受了这样一个事实,但是没必要现在就告诉大姐,等过个十来年,大姐自然会知道。
陆大丫还以为她在害羞,便换了个话题,两人性子相仿,倒是能聊到一块去。
直到下午时分,祁钟钰估计再不回去,就要赶夜路了,才跟彭家人告辞,注视着两姐妹的依依惜别,说:“别担心,彭家并非忘恩负义之辈,之后一定会好好照顾大姐的。”
陆冬芙倒不担心彭家,只是害怕大姐夫彭安,会故态复发,再对大姐动手。
大姐又是那样的性子,即便吃了亏,想必也不会说出口。
她忧愁的叹了一口气,祁钟钰抿了抿嘴唇,也不知该如何劝她。
她的父亲就是个人渣,总是对妻子和女儿动手,这一点从她小学到初中,一直不曾变过。
现代也有一句很流行的话,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只希望……彭安能够做个人,不然!
祁钟钰冷哼一声,握紧了陆冬芙的手,陆冬芙感觉到对方的关心,慢慢振作起来,笑着说:“相公,你真好。”
祁钟钰挑眉,说:“哪里好?”
她原本只是随口一说,可陆冬芙却很认真的细数起她的优点来。
一开始说她长的好看,温柔心善,武功高强……
说道后面,说她睫毛长长,手指纤细,皮肤白皙……
祁钟钰见她都说道了小拇指,忙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再夸我,我就要得意的上天了。”
陆冬芙噘嘴,说:“我说的都是认真的,那是相公真的很好啊。”
祁钟钰抑制不住脸上的笑意,宠溺的看着她,连连点头。
等二人回到岳河村,天色已经完全黯淡下来,原本想去二叔家一趟,但是这么晚了二叔一家可能正在吃晚饭,她就不想去打扰了,心说:等明天再来一趟好了。
祁长乐待她极好,她心里已经将祁长乐视作了自己真正的长辈,即便没什么事,每个月也想过来一趟跟二叔聊聊天。
尤其是,祁长乐见多识广,为人正派,儒雅睿智,跟他相处起来如沐春风,还能让祁钟钰有所收获。
上一次见面时,已经是一个月以前的元宵节了。
祁钟钰虽然不在意外界的事,可还是想知道汜原县的县令,又整出了什么幺蛾子。
做县令能做到他这份上,也算是一种本事,他这一来,直接就将郝州城下最繁荣的汜原县,折腾成半死不活的样子,郝州的上层官员,难道就没什么想法吗?
祁钟钰不信,不过官场上的事,她向来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没有全局观念,所以也无法看的分明。
加上如今的大齐国动荡不安,边疆战乱,谋逆造反,官场倾轧,皇族内乱……
即便她这个局外人,也能看出如今是多事之秋,可即便如此,她也希望社会能够稳定安宁,因为颠沛流离的日子,十年前就已经过够了。
陆冬芙见她愁眉不展,还以为她在遗憾没有去二叔家拜访的事,便安慰她说:“相公,等明日清晨,我们吃过早饭,再来拜访二叔便是。”
祁钟钰原本也有这个打算,闻言点了点头,想到:何必想那么多,反正她人力单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她早就不是当初柔弱无能的钟玉了。
即便果真如谭浩然所说,天下大乱,她也有把握能护得陆冬芙和祁家一家的安全。
她松了一口气,在月色中,和陆冬芙手牵手回到了家。
二人烧水洗澡,今晚上安分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她们便下山到了二叔家里,二叔他们刚吃过早饭没多久,见祁钟钰来了,笑着说:“钟钰来了,过来坐。”
祁钟钰应了一声,坐在凳子上。
祁长乐道:“听说你前些日子也过来了一趟,只不过我跟你二婶去隔壁村商议要事去了,并不在家,我后一天回家后得知此事才觉得遗憾。”
祁钟钰闻言,好奇的道:“不知是什么要事?”
祁长乐沉吟道:“不算
是什么大事,只是……也算不上小事,是村子里经验丰富、善于耕种的老人家,跟我说今年冬天比往年温暖,让我提前做好准备。”
这话很耳熟,祁钟钰想了想,才反应过来是谭浩然写信末尾所说的话。
她不理解这句话的含义,问:“为什么要在暖冬之际做准备呢?”
祁长乐叹息一声,说:“钟钰,你有所不知,在大齐国,暖冬往往不是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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