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陆冬芙手里的东西,不悦的道:“刚给你点银子,你就花光了,真是败家子。”
陆冬芙语气平淡的喊了声娘,就回屋去穿针引线,开始缝制嫁衣。
她被卖进薛员外府之后,被夫人身边j-i,ng明严厉的嬷嬷调.教了半个月,就送去了二小姐身边做跑腿打杂的小丫鬟。
说实话,二小姐是个温柔和蔼的主子,日常就是学习针线女红,跟随夫子念书弹琴。
陆冬芙的任务,就是随侍在二小姐身边,听她的吩咐办事。
所以在二小姐学各种技艺的时候,她也会耳濡目染,学到些东西。
她那时战战兢兢,生怕被二小姐嫌弃,所以就认真的学下了大部分的技能。
等到闲暇时间,她不像其他丫鬟们聚在一起聊天娱乐,而是自顾自的坐在屋内,回忆府里请来的绣娘教导给二小姐的技艺,亲自动手练习。
久而久之下来,倒是练出了堪称上佳的刺绣本领,连绣娘都说她在这方面有天份,只可惜……
她知道绣娘没说出口的是什么,只可惜她是个丫鬟,主要任务是伺候二小姐,而不是成为刺绣大家。
虽然后来,她专心于磨炼厨艺,刺绣技能暂且生疏了,可缝制自己的嫁衣是完全没问题的。
她知道自己衣服的尺码,将买来的红布裁剪出来后,就开始缝制。
熬到深夜,她实在困极,就将半成品放在凳子上,躺下歇息了,也没注意陆家兄弟有没有从县城里回来。
睡醒后,她去厨房做好早饭,自己简单喝了粥,就回屋里继续赶工。
她先缝制的嫁衣里面的内衬,将上下身的里衣都缝制好后,才发现自己脖子和身体都僵硬了。
她将衣服摊开放在床上,扭动着肩膀活动身体,又在衣摆角落上缝制了简单地花边作为点缀。
待全部缝制完毕后,她将衣服收起来放进衣柜里,还想继续缝制外衣时,肚子就饿的咕咕叫起来,她这才发现已经是下午时分了,之前一直忙着赶工,都忽略了时辰。
张氏也不知在忙什么,居然没有推门进来责骂她偷懒不做午饭。
她将针线布料简单收拾下,揉着酸涩的眼睛,去厨房准备做午饭,她敲了个自家母j-i下的j-i蛋,去菜园子里摘了葱切成葱花,又加了一点点面粉,起油锅摊了几张j-i蛋饼。
早上锅里的剩稀饭还剩不少,她又舀了一碗,就着j-i蛋饼和咸菜吃起来。
待吃过饭后,她才将饭菜盛出来,打算给张氏端着送过去。
可张氏并不在家,也不知跑哪儿去了,连陆成材也不在。
陆冬芙皱皱眉,并不太关心张氏的下落,她将饭菜又端回厨房,收拾干净灶台后,就准备回去继续缝制嫁衣,却在这时,听到院门被拍响的声音。
拍门声很轻,断断续续的,带着几分犹豫,不像是一般村民大大咧咧的做派,让她有些好奇来人是谁。
她走过去开门,就看到门外站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个子比她还矮几寸,无论是身形还是相貌,都十足的孩子气,却梳着明显是妇人的发髻。
她抬起头看了陆冬芙一眼,又很快低下头去,怯生生的喊道:“二姐。”
第7章
陆冬芙认得她,她是张氏的第三个女儿,也是自己的妹妹,名叫陆三丫。
据说在今年年初已经嫁人了,夫家也是岳河村的人,还是个颇有几分本事的木匠,只不过那人比她大了十几岁,还有两个半大不小的儿子,陆三丫嫁过去就是给人当填房的。
在她回村的这两个多月,陆三丫只回家过两次,第一次是跟她的相公罗木匠一起回来的,因为恰逢端午节,他们这些做子女的要来长辈家送礼过节。
当时,陆三丫紧紧地跟在罗木匠的身后,小小的一团怯生生的,而罗木匠人高马大,他们二人站在一起,若是不知情的,还以为她是罗木匠的女儿。
她在家待的时间不长,全程闭着嘴巴不说话,只好奇的瞅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二姐一眼,正巧对上了陆冬芙的目光,就像是受了惊的兔子,忙又低下头去。
她安静的听着相公跟父母寒暄,将礼物放下后,罗木匠就提出告辞了,张氏自然不会挽留他们,所以他们很快就离开了。
第二次回家时,陆三丫是独自一人回来的,小声嚅嗫着喊了一声二姐后,就脸颊绯红的走到张氏面前,吭哧吭哧大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急的眼眶都红了。
张氏想来也习惯三闺女的性格,压制住自己的暴脾气,扯着她的细胳膊,将她拽进了屋子里,不知道说什么去了。
等再走出房门时,陆三丫脸红的能滴出血来,对陆冬芙羞怯的笑了笑,就匆忙离开了。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长,可陆冬芙对这个害羞腼腆的妹妹印象还不错,见她孤零零的站在院门外,似是在犹豫要不要进来,她便笑着道:“这里是你的娘家,想进来就进来吧,不过娘亲今日不在,你来的不凑巧。”
她以为对方又有什么难言之隐要对张氏单独说,可陆三丫挪着步子进了院门后,却细声细气的说:“我不是来找娘亲的,我是来看二姐你的,我……”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陆冬芙一眼,又飞快的低下头去,低声说:“相公今儿个跟我说,二姐跟山上的猎户定下了亲事,还说过几天就要嫁过去了,我就跟相公请了半天假,回来来想问问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她说着,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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