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马上他就发现,敬酒过程十分难熬,面对一群老狐狸们毒辣的目光,他如芒在背,那些或多或少夹带鄙视的目光也很明显,这些人并不在意他内心会如何想,以致于连掩饰也不加。
他若没有做过明星,没经历过无数目光的锻炼,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话,大概早已失态,酒杯都扶不稳。
但沈青没有一丝难过或低落的情绪。
即便被鄙弃,沈青清楚地知道,做错的不是他,而眼前这些人也与他无关,这些人怎样看他,对自己来讲都不重要,还不如一个他的粉丝。
敬完酒,沈青放下喝空的酒杯,让它杯口自然朝下,没有一滴酒滑落。
“我回去了。”他对任鸿博点头,在对方微笑没有回应的情况下,转身往自己餐位走去。
等他在自己位置坐稳,才感觉到头有些晕,可能最近很少饮酒的缘故,酒量有变差趋势。
恰逢服务生上餐,将每座单独的陶质盅碗一一放好,随后取走上面的碗盖。
当碗放在沈青面前时,桌旁长他几岁的男性随手端到自己面前,像是自来熟一般也不过问。
服务员有一瞬间停止,然后重新取过一碗放在沈青面前。
这个小c-h-a曲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沈青看了眼身旁的男人,刚才便是他提醒自己要上台,还没有来得及道谢。
“又是海参吗?味道应该不错,可惜我不吃这类东西,阿青你尝尝看。”男人撑住自己的头,侧身观察着沈青。
沈青一愣,回以笑容:“好。”然后舀起一勺浓汤仔细品味,缓慢咽下,“是很好吃。”
“我叫任睿,你可以喊我睿哥。”对方对他眨了下眼睛。
“呵。”桌对面的女人将手中的餐具一放,与餐盘撞击放出一声响,“真快,没办法,谁让自己爹无能。”
任睿仿佛没有听到,继续向沈青道:“我是你三伯家的,长你四岁。”
“睿哥好。”沈青一点头。
“白眼狼太多,好久没见到这么听话的弟弟了,慢慢吃。”任睿捧一踩一,目送着服务生继续上燕窝,再次伸手抢过来,端到自己面前夸张地闻了一下,“真香,可惜我吃饱了。”
一顿饭吃得硝烟四起,整张餐桌上虽然都是血亲,但看上去根本不熟,寥寥几句交谈也是夹枪带木奉,等吃得差不多,陆续有人起身,去了大堂两侧的休息厅。
厅里排列着多处拱形休息沙发,可供不同群体聚在一起交谈。
“不吃了?我去找熟人,不管你了。”
“睿哥再见。”沈青用餐巾擦掉嘴角的汤汁,对他一点头。
“不用跟我这么客气。”任睿勾起个笑容,拍拍沈青的座椅后背起身离开。
眼下整桌只剩下沈青一人,隔壁桌的长辈们也已经更换聊天坐席,他放下餐巾长长一呼气,终于结束了,庆幸的是并没有人上前打扰他,或者跟他讲什么难听的话。
对于他的出现,任家年轻一辈的态度都模棱两可,即便心生抵触却没有再多实质性的表现。
应该是,对他的重要性还不敢下判断。
毕竟任鸿博的父亲是长兄,剩下的二伯三伯家势远不及长房,这也是为什么刚才对面的年轻女人敢肆意讥讽任睿。
三房被看不起吗?沈青边思考边起身,如果再没有他的事情自己可以先行告退,但不等他准备离开,一名服务生适时地上前递给他一张纸条。
‘想见贝卿蓉吗?’
沈青眼神微微眯起,他记得律师递给他的资料,自己母亲便是这个名字。
他抬头仔细看着眼前的服务生,但从对方面容上什么都读不出。
“谁让你给我的?”
对方摇头,只做出个邀请的姿势。
沈青将纸条攥紧在掌心,环视周围见没有人在意他,沉下气向服务员邀请的方向走去。
用他母亲来作诱饵,自己真的很难拒绝,以至于即便怀疑这其中有安全威胁,却不得不只身涉险。
但在任家……应该会没事吧,至少在老太太寿宴这天,应该不允许发生什么不光彩的事。
服务生将他引到角落便走在他前面领路,从前堂走到后面几乎没有宾客到达的后院,再继续向里面深丨入。
“还有多远。”沈青站定脚步,看着前后无人的走廊,“如果你不回答我要离开了。”
一直走路的服务生站定,缓慢回头看向沈青,面无表情。
事情不太对,对方的眼神不像是对待这家的客人,沈青警惕地后退两步就听身后传来脚步声,不等他回头就被人拦腰抱住,手掌捂紧他的嘴。
沈青想不到有人真的敢在任家动手,眼睛微微睁大,但他身材太纤细,与身后人的粗丨壮丨腰丨身形成明显对比,再多的挣扎也如蚍蜉撼树。
“这边。”前面的服务生指向前面。
沈青发出呜声,下一秒环抱住他的人却忽然松手,他滚落在地毯上,连忙翻过身坐起。
就见江源之与人打作一团。
即便服务生也加入战局,但他打得看起来还是很轻松,没几下牵制沈青的壮男便被江源之用手肘击在后颈打晕在地。
青年单手握紧领路服务生的下颌,将一百多斤的男性向上举起,对方似乎被勒住呼吸面颊涨得通红,用力扒着他的手。
江源之微微向下抿唇,看向一旁的沈青,眉毛挑起,似乎在询问。
但沈青只疑惑地回看他,并不知道对方想问什么。
见他不回答,江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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