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江释月笑了一声,“先生只管继续日常生活,多行善事,半年之内,先生必然飞黄腾达……况且先生——齐王害你全家如此,你就不想报仇么?”
宁阙眼睛一跳,重新打量了一遍面前的少女:“你是什么人,齐王又是什么人?你竟敢妄想动皇亲国戚……”
“先生若想报仇,免不了要挑一个阵营,”江释月淡然道,“先生总不至于想为禹王做事吧?先生想想,若你飞黄腾达之后,禹王得知你妹妹的事,该当如何?”
“我该怎么做?”宁阙低下头沉默了一会,隔板外传来一个病人痛苦的□□。
江释月略微松了一口气,露出一个笑容来:“先生现在要做的也不算多,只消送我一副药便好了。剩下的,等我说的话在先生身上应验之后,我自会来寻先生的。”
从宁阙那里出来的时候已接近午间,江释月带着双雨和花荻往回走去,边走边淡淡地想着一些旧事。
当年,她被禹王……□□之后,伤痕累累地从他房间当中爬出来,是宁阙那个妹妹丁玉儿见她实在可怜,为她披了一条毯子。
丁玉儿在禹王府中是最下等的婢女,不仅要供禹王泄欲,还要经常被他的手下玩弄,但那个少女是那么善良,旁人看着她的目光当中都是鄙夷,只有她把她扶起来,披了毯子,又送到了府门处。
月色当中那个少女竟然露出了一个笑容,那个笑容让她记了很长一段日子。后来她也想过办法想把她救出来,只是已经晚了,她听闻那个少女早就死在禹王手里了,死后连一条毯子都没有,赤身luǒ_tǐ地被扔去了乱葬岗。
而禹王竟使人假冒了丁玉儿,拿她做把柄要挟着宁阙,这些事情都是她后来才知道的。
即使宁阙今日不肯答应她的请求,她也会想办法把丁玉儿救出来的,只是若能让宁阙帮她的忙,那就更好了。
江释月不自觉地扬起了一个微笑,她这时才觉得有些事是真与上辈子不一样了,这种把命运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是她以前做梦都不敢求的。
回到府里的时候方家的人已经走了,听说钱瑜心情似乎极好,带了江凌瑶便出门去逛衣服首饰铺子了。江释月起得早,如今却有些乏,便打发了双雨和花荻,自己在榻上合眼小憩。
半梦半醒之间,她突然觉得空气里有一股味道。
这味道似乎在哪里闻过,如兰似麝,很是安心。她深吸了两口,本想继续睡,却突然觉得不对,立刻坐了起来。
裴深正坐在她房中的椅子上,笑眯眯地打量着她,见她醒来还摆出了一个受惊吓的表情:“嚯,你怎么醒了?”
“你竟然敢进来?”江释月左右看了几眼,又想着他从前进来也会熏些香,一向万无一失,又放了些心,“光天化日,你居然偷偷摸摸进女子闺房?”
“只进过你的,上次编小辫的时候进的,”裴深委委屈屈地说,“听花荻前两日说你缺银子用,我这不是给你来送钱了吗?”
江释月一脸不可思议地盯着他:“我为什么要你的钱?”
“你连我的人都要,怎么就不能要我的钱了?”裴深眯了眯眼,有些促狭地笑道,“花荻在你这儿,可不是待得好好的?”
那句“你连我的人都要”实在是暧昧,虽然江释月知道他说的是花荻,仍不免有些羞臊,所幸她也不是真的少女,不会因为这一句话便六神无主:“九王爷说笑了。”
“喏,这个送你,”裴深走近了些,献宝似的从衣袖中摸出一块铁牌子来,“日月钱庄里有我的私人金库,你若是想要,随时去取就行。”
“我不要,”江释月本能地抗拒,“还请王爷拿回去吧。”
裴深不但没动,反而举着牌子趴到了她床前,十分幽怨地叹了一句:“连送钱都不要,我怎么才能讨你欢心啊?”
他这个口气,像极了被主人冷落的小奶狗,江释月有些头疼,但仍是小心翼翼地跟他保持着距离:“王爷说笑了,你何必讨我欢心?”
裴深可怜巴巴地拉了拉她的衣角,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对了,我上次在护国公府看到你和栖隐说话了,你不喜欢我,不会是因为他吧?”
“你怎么看见的?”江释月一怔,随即有些恼怒,“你跟着我?”
“那倒没有,我只是顺路回去,”裴深松开了手,依旧在床边趴着,“撞上你的时候晚了,只见你和栖隐说话。不过那个调戏你的尚公子倒是被我戏弄了一番,想来要在家里躺好几天了。”
江释月一时哽住,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看着面前小王爷认真又俊美的脸,再三斟酌后终于开了口:“我上次便认真地问过王爷,到底喜欢我什么,王爷却没有仔细回答我。你说你不是因为这张脸才喜欢我,那还能是因为什么?”
裴深皱了皱眉,深深地看着她:“你真想知道?”
“请王爷莫要戏弄我,”江释月答道,“我不过一个小小的庶女,与王爷不是一路人,我很好奇,除了美貌之外,我还有什么能吸引到您。”
裴深倒是罕
喜欢折梨之人请大家收藏:(m.book88.cc),大书包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