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姑娘来了,怎么样,漂不漂亮?”
那被他扯了的男子正是三王爷宁王的独子裴映,正是和裴深差不多的年纪,因此跟他这个一向贪玩的九王叔颇为聊得来。他眯着眼打量了一会,半晌才“啪”地一声打开了手中的扇子,摇头晃脑地评价道:“上次诗会没去,没见着这姑娘,让你抢了先,九王叔,眼光真不错啊……”
☆、挑衅
“那当然了,”裴深得意道,扭头见裴映痴痴地盯着江释月和江凌瑶看,不免抢过他手中的扇子在他头顶上敲了一敲,“看看看,还看,是你看的吗?”
“我不看你的姑娘还不成?”裴映据理力争道,“你看她身边那个,虽然比她逊色了不少,但也算是信京拔尖的品貌了……”
“有什么好看的,”裴深偷偷摸摸地看了一眼,又装模作样地把头扭了回来,不屑道,“我瞧着整个信京就没有人能比月姑娘好看,虽然她是庶女,但比起一些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嫡女可好多了。”
“说得也是,”裴映揽着他的肩,颇为惬意地说,“不过信京嫡女诸多,也并非人人如此,你瞧定安将军家的安大姑娘,那气魄……”
“将门虎女,哪里会把嫡庶之分挂在心上,”裴深十分赞同,随后又好像看见了什么好玩的,“大侄子,快看,她们这是要做什么?”
护国公家后院十分之大,凉亭诸多,围着中央高台成环绕之势。两人只见几个小厮匆匆地往中央高台之上搬了几张桌子,又摆了琴、棋、笔墨,裴映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懒懒地说:“这你都不知道要干什么,女眷们的花样,恐怕是要赛琴棋了。”
裴深皱了皱眉:“男子过招是为切磋,女子赛这些风花雪月的东西,分出高下来有什么意思,反而难堪。”
“九叔,你不是常常参加集会,还‘浪荡成性’嘛,”裴映十分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怎么连这都不知道?你瞧今日,国公夫人面子大,信京有头有脸的人都到了,这女子们争奇斗艳,还不是为了出个风头,寻个好夫家嘛。”
“闭嘴,”裴深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天地可鉴,我在教坊司干什么,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别人说我浪荡成性,你也不知替我澄清一番,你说说你像个好侄子吗……”
“好好好,行行行,不说了,来来来,看戏,”裴映热络地揽过他,笑道,“嚯,这不是那个陈国公那个宝贝疙瘩大小姐吗,听说这姑娘琴曲一绝,可自负得很呢。”
如今坐在台上的正是陈国公的独女陈卿蓉,也是方才同江凌瑶说笑的女子。她自五岁便习古琴,又请了第一把的好嗓子来教曲,自然自负,她伸着纤纤玉指简单拨弄了两下琴弦,突然抬起了头,笑道:“既是赛琴,不知谁想来指教一二?”
“陈姐姐莫与我们说笑了,谁不知你是琴中国手,哪有人敢上去指教姐姐?”旁边一个女子说笑道。
陈卿蓉有些自傲地笑了笑:“话虽如此,但没人上来比试,总归是无趣得很。”
她话音刚落,便转过了头来,脆生生地说道:“既然如此,释月姑娘,可愿赐教?”
南郁与他的嫡亲弟弟正坐在亭中,闻言眉头皱了皱,偏比他那比他小了一岁、常年缠绵病榻的弟弟南秋看见陈卿蓉,低声笑了一句:“这便是陈国公家大小姐了,陈国公和平远郡主的掌上明珠,也是父亲预备上门去给你说的婚事。国公身份贵重,郡主也颇得皇上爱怜,这门亲事,对你有许多助益。”
“是。”南郁低低地答道,目光却忍不住移到江释月身上,“陈大姑娘身份尊贵……”
他虽为长子,却为庶出,若想要在官场上走得远、走得好,一门好的亲事是十分必要的。这陈国公长女若是能够嫁给他,绝对是政治生涯中极好的砝码。
只是江家那个姑娘……
他死死地盯着江释月,只见她清浅地一笑,仰头说了一句:“好。”
“七妹妹不是不擅音律吗?”江凌瑶完全没想到她会一口应下来,毕竟她还等着江释月婉拒后被那个陈国公长女冷嘲热讽一番,“若是为难,大可不必勉强自己。”
江释月却轻轻推开了她的手,连一眼都没有多看她,只笑道:“陈大姑娘邀约,我怎有拒绝的道理?”
陈卿蓉也没想到她会答应,但转念又觉得她答应了更好,她笑了一声,勾手便开始拨弄琴弦。
平心而论,陈卿蓉一手琴技实在是不错。亭中诸人只见她一双手上下翻飞,几乎使人看不清。随着铮铮然的琴声,她开始轻轻吟唱。
弹的是《凤求凰》,因而她也很自然地唱道:“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裴深托着腮去看江释月,只见她正眯着眼睛听她唱着,似乎很惬意。
其实她在想什么呢?
入南府之前,其实江释月是不会弹琴的。
只是自大婚开始,南郁便对她淡淡的,说不上不好,也算不得坏。她本就对这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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