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真整整一个白天都待在出租房自己的房间里画他没有完成的画稿,在傍晚的时候总算是把那幅个志的彩c-h-a画完, 他看着屏幕里的成果, 情不自禁露出微笑。
他并没有完全模仿毕加索的风格, 而是在其中添加的另一些自己的创作,其中的人物同样带有寓言性,并不是完全抽象的。
毕加索在《格尔尼卡》中只用了黑、白、灰三种色调, 而傅真则考虑到个志的整体风格,找到一个平衡点,运用了一些冷色调的色彩,加中间上一点鲜血的红,意外地和谐。
只是不知道作者会不会喜欢这种风格。
傅真怀着忐忑的心情将画好的彩c-h-a发给作者,他自然也希望作者会与自己一样喜欢这幅作品,但是虽然作者之前告诉他放心大胆地话,如果作者没有办法接受这种风格,他也只能考虑再给对方重新画一幅了。
只是因为之前遭遇绑架耽误了几天,如今浪费了作者这么长的时间真的有点抱歉。
傅真默默叹了一口气,算了,先不想这些,等作者回复了再说吧。
傅真在床头的枕头上休息,偏头看向窗外,高楼耸立,暮霭沉沉,橙红的晚霞将天空渲染得好似一幅油彩,傅真收回视线,他到现在还有一点怀疑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究竟是真实的,还是他做的一场梦。
江恒殊真的与自己说过那些话吗,傅真垂下头,两只手无意识地绞在一起,可惜今天早上没有见到江恒殊。
他今天早上起的有点晚,从房间出去的时候江恒殊已经上班去了。
傅真的手机叮咚响了一声,是约稿的作者给他回复了,对方很喜欢傅真的这幅彩c-h-a,并且问他可不可以再约三张,每个故事一个配图。
傅真当然不会拒绝,再画三张他应该会有两千块钱到账,他想着到时就可以再为江恒殊买一份礼物。
江恒殊下班回到出租屋,回房间换了一套衣服,然后提着一个白色的塑料袋从房间走出来,去了傅真房门前站定,抬起手敲了两声。
傅真正在看作者给他发的另外几个故事的大纲,手里的笔不停地记录着什么,听到敲门声他放下手中的纸笔,从床上起身走到门口拉开,门外站得是江恒殊,橙红的霞光落在他的身后,玻璃的茶几与地上的塑料膜一起反着光,像是一片燃烧的火海。
江恒殊开口问他:“晚上吃饭了吗?”
傅真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放在门把手上的右手将门拉开了一些,摇头说:“还没有。”
他刚刚一直在考虑下一幅彩c-h-a要怎么画,完全忘记了要吃饭这件事。
江恒殊举起手中的白色塑料袋,里面是两个打包盒,递到傅真的面前:“给你的。”
打包盒装了一份小笼包和一份皮蛋粥,也不知道江恒殊是在哪儿买来的。
傅真低声说了一句谢谢,耳朵有些发热,他接过江恒殊递过来的袋子,侧过身,江恒殊顺势进了他的房间里,房间依旧逼仄,挤了两个男人进来之后,空气都变得燥热起来。
现在傅真终于敢确定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不是一场梦了。
你喜欢的人,恰好他也在喜欢着你,这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房间的灯被打开,在刹那间驱除了昏暗,傅真将饭盒放在床头柜上,那里面只有一双筷子,于是他弯下腰像是小仓鼠一样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小箱,打开箱盖从里面拿出一双方便筷子。
江恒殊坐在一侧望着他,他的腿很长,向前伸了一些,傅真就蹲在他的身边,他的脑袋几乎贴在他的大腿,偏过头的时候傅真温热的呼吸甚至会透过布料传到他的身体上,江恒殊的肌r_ou_紧绷,舌头在口腔中转了转。
只是表面看起来,他依旧是神色平静,目光温和,略带着笑意。
房间里的空气似乎更加燥热了,楼房有北风吹着塑料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
傅真将箱子推回床下,他把筷子举到江恒殊的面前:“一起吃吧。”
“我吃过了。”江恒殊摇头回答说,不然的话他就买两份回来了。
傅真哦了一声,将刚才拿出来的那双筷子房子床头柜上,他还没有过恋爱的经历,只能用自己的方式笨拙的、踌躇的讨好江恒殊。
或许情侣之前并不应该用讨好这个词,他只是希望江恒殊与自己在一起后,会比他一个人的时候要幸福。
傅真夹了一个小笼包送到江恒殊的嘴边,江恒殊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傅真会这么做,灯光下傅真黑色的眸子好像黑曜石一样耀眼,里面倒映着自己的身影,江恒殊张开了嘴,一口吞下。
傅真眯起眼睛,心情看起来很不错,他就坐在江恒殊的身边,手里捧着江恒殊带回来的皮蛋粥,毫无介意地使用着他刚才喂过江恒殊小笼包的那双筷子,
江恒殊心底有一丝异样划过,他扯了扯自己的毛衣领子,将两只腿交叠在一起,房间里的空气更加闷热了。
见傅真还有喂自己的打算,江恒殊先一步开了口:“你吃吧,我不吃了。”
房间里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江恒殊身旁的傅真发出微小的咀嚼声,江恒殊抬起头,打量着傅真的这间房间。
其实没有什么好看的,傅真的房间小的可怜,除了一张床也放不下其他什么大一点的家具,墙壁上满是老旧泛黄的划痕,傅真的速写本放在床尾,江恒殊知道那里面的每一页都是自己。
傅真吃完饭后,正要将塑料盒收拾起来扔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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