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苏朋举同学,请你摆正自己的身份好吗?我是全班同学的老师,不是你一个人的老师,不可能天天围着你一个人转,想要老师只关注你自己一个人也行啊,回家让你妈给你请个家教!”祁晨说完这些,加快了脚步。
“老师!”苏朋举追到祁晨面前不让她再走,“老师,我…我…”他连说了两个‘我’字,也没把接下来的话说下去,他努力平稳自己的情绪不让声音颤抖:“老师,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每天都想看到你,想听你讲课,想看你对我笑,一天见不到你我心里就空落落的。我想我是喜欢上你了,我知道这样不对,你是我的老师,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这些天你上课不看我,下课也不理我,我心里难受极了,我什么也学不进,什么也不想学。”
苏朋举突然的表白吓到了祁晨,她以为只要自己控制得好,只要对他冷淡些日子,等他高考结束上了大学他就会慢慢把自己忘了。现在看来她错了,她低估了苏朋举的勇敢,低估他对自己的情意,更低估了自己对苏朋举的依恋。她心跳的飞快,全身不受控制颤栗,眼睛里更像滴进了一滴醋,酸涩发胀,她压抑着自己不能在苏朋举面前流泪,她一遍又一遍用语言告诫自己:不可能、不可能,她跟苏朋举只能止于师生的情分,除此之外不可能再有别的关系。她用尽全身的力气狠下心用嘲讽的语气质问眼前这个流着眼泪的男孩:“你懂什么是喜欢吗?你有多可笑你知道吗?你现在这样想不过是你高考压力下的荷尔蒙躁动,等你上了大学,认识更多的人、看到更广阔的世界,到那时你会发现现在的自己有多愚蠢!”
“不,老师,遇到你之前可能我真的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可是遇到你之后,这是我最熟悉的一种感觉,每天见你一次,这种感觉就会涌上心头一次。喜欢一个人会忘了自己,眼里、心里都是她,这在化学上的解释是多巴胺分泌过剩;在物理上是心脏跳动加速度;在语文中是为伊消得人憔悴;在数学中是无穷、是极限。祁晨,我喜欢你,不要怀疑我对你的感觉,这不是一时冲动,不是可笑愚蠢,是抗拒、抵触,劝解自己无数次之后依然无法挣脱的沦陷!”
苏朋举激动之下第一次喊出了祁晨的名字,这个名字曾经出现在他的梦里、想象里无数次,可当这个音节真正从嘴里发出,舌尖顶住上腭,微卷用力,轻启双唇:祁——晨——!苏朋举发觉,原来这个声音比想象中还要美妙,就像春日午后的微风吹动铃铛,就像山涧澄净的泉水敲击崖岩。
祁晨再没能忍住自己的眼泪,她背转过身,这些天的疏远、冷漠,一次又一次狠下心的伤害,早也让自己千疮百孔,原来喜欢一个人是这么痛苦!如果他和苏朋举注定是悲剧,那么请不要给这个悲剧太多的绝望,至少在悲剧真正发生之前,给它填充一些虚假的希望,还有三个月就要高考了,让着三个月多一些快乐吧,这也是自己最后能给苏朋举的了!
祁晨稳一稳心神,她回过头迎上苏朋举热切的目光:“你是认真的?”
“嗯!”苏朋举用力的点头。
“那你知不知道马上要高考了,你喜欢一个人就是这么喜欢的,把自己的前途当儿戏,这样的人怎么让人放心托付?”
“老师,我没有,我只是最近太难受了,我好好复习一定能考上一所好学校的,我…”
“那等你考到一所好学校再说吧!”
“真的吗,老师你愿意等我?你放心,我一定、一定努力,我前几次模拟考都不错,我还有物理竞赛的加分,到时一定能考上一所好大学,老师,你说话要算话,你要等我!”苏朋举兴奋的向祁晨保证,“还有,老师,以后你能不能别不理我,能不能不要那么凶?”苏朋举嗫嚅着示好,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向妈妈讨宠。
祁晨心中一热,无限柔情涌上心头:“好!”
这一个“好”字就像一剂灵丹妙药,顷刻平复了苏朋举内心所有的烦思杂绪,那时苏朋举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好好学习,考上一个好大学,做一个让祁晨放心托付的人。
治愈了情伤的苏朋举立刻又恢复成精力旺盛、生龙活虎的大男孩,一改过去病恹恹趴在桌子上的无力状,下课就跟同学们满教室打打闹闹,这一巨大反差引得林一栋和尹新桐频频侧目。
苏朋举作为三人组中感□□业的最大成功者,志得意满的挑衅:
“看什么看,马上就要高考了,你俩的事有着落了吗?你,跟徐弦发展到哪一步了?还有你,跟靳征鸿有进展吗?现在是关键时期,感情的事千万不能放松!”
“我跟徐弦好着呢!”林一栋为自己争辩道。
“怎么个好法?牵手了吗?打啵了吗?”
林一栋瞬间偃旗息鼓,哑口无言。
“还有你,靳征鸿拿下没?看那么多次星星白看了?”
尹新桐堵住耳朵,自我麻痹:“不听不听,哼!实在不行,我就霸王硬上弓!”
“嘿,我有一个好主意,咱们周末去徐弦家聚一下呗,高考前放松一次,也帮你们二位跟彼此的心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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