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进延久居高位,实战起来早比不得年轻时候了,毫不防备,被他踢中后心,狠狠往前趔趄,膝骨一软,直往前栽下去。
他甚至没来得及反抗,扭过身那一瞬间,被段既行抽出靴侧藏的三棱军刺,这是他的习惯,靴子里常年放着一把刻意做短的军刺以备不时之需,谁想到反被被段既行拿了去。他反抗不能,眼睁睁看着那锋利无比的刀刃在空中冷光一闪,又快又猛划破空气朝他扎过来,刀尖刺下来的那一秒,段既行死死捂住了他的嘴。
段进延疼得闷哼一声,被军刺捅穿肩膀,直接钉在木质地板上了。他太阳x,ue青筋爆涨,条件反s,he想挺起身来,疼痛和愤怒让他眼珠暴突。
他看见握着刀柄的段既行嘴角漏出一丝冷笑,仿佛志得意满,“没用的废物,疼吗?”
段进延记不起自己多少次对这个儿子拳jiǎo_jiāo加,几乎在他所有想起苏颐的时刻他都怨恨得想杀了这个儿子——他是自己错误的见证者,是血缘上的证据,他知道所有的一切。他害怕这个儿子,永远半低着头用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冷冷注视着他,y-in狠冷酷得像一匹野心勃勃的孤狼,随时随地会在背后捅他一刀。
他看着段既行亢奋得发红的眼睛,咬牙切齿地抽搐,“你,你别以为老爷子护着你!”
“他不护着我你又要怎样?杀了我吗?”他敛着眉笑了一声,提起段进延的前领,四目相对,赤红的眼珠像在泣血。“段进延,”他一字一顿,报复的快感几乎让他嘴里长出獠牙,“我是你亲生的杂种。”
他把呆滞的段进延随手一丢,腥热的鲜血已经淌了一地,快要染出一个人形。他捂着胸口走出去,闷咳了几声,受到创痛的胸腔里像有一个铁锤,砸得他发懵。
书房外边有两个人守着,他左右扫了一眼,直接出门去了。
他边走边暗恨地想,段进延多可笑,苏颐被他疑神疑鬼地神经质爆发虐待死了,他就找了另一个和她长得像的女人来爱,他对苏颐怕都没对这个女人来得十分之一好。
他觉得苏颐不爱他,苏颐偷人,段既行是苏颐和别人偷生的杂种。
他脚步虚浮,捂着胸口几乎能尝到喉头的血,意识都渐渐溃散起来,左边的脸火辣麻涨,一定肿得不像话。
等他再次回过神来,已经站在江家门口了,他愣了片刻,伸出手敲响了门。
“来了。”今天江岩汐晚班,正好在家,开门见到他那样都吓了一跳,“天啦,既行你这是什么了?”
段既行虚弱地咳了一声,“不好意思阿姨。”
江岩汐伸手去扶他,“先进来吧,谁打的你?报警了吗?”
段既行避了一下她伸过来的手,还是被带到沙发上坐下。
她把粗略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还以为是高中生斗殴,关心地问,“要我去找李老师吗?谁打的你?”
江沅灵敏得像个段既行专属雷达,像闻见他的味儿似的,高兴地从琴房飞快蹿了出来。他脚步一顿,看见段既行红肿的半边脸和胸前的脚印,倒吸一口气,眼瞳急缩,“阿、阿行……”
段既行看了他一眼,回答江岩汐的问题,扯着嘴角无奈地笑了一声,“我爸。”
江岩汐怔了一下,还没说话,江沅就急急忙忙把医药箱提过来了,“要好多药,快点妈妈,他好痛,你给他擦药。”
“等等,等等,沅沅你别急,你先打点水来帮他擦一擦,妈妈去烧开水,再给他胸口热敷一下,好不好?”
江沅点头如捣蒜,“好,好,我去打水。”他对着段既行看了又看,终于狠下心一溜烟跑走了,没一分钟就又端着盆凉水跌跌撞撞地跑了回来,盆里的水洒得到处都是。
他拧了把毛巾,小心又心疼地将冷毛巾贴在段既行隆起的左脸上,眼眶通红,“阿行,你疼不疼?”
段既行本想哄他,“不
”临时变了主意,“沅沅你过来,坐到我腿上来。”
江沅眼睛里含着两包泪,迟疑着坐到他腿上,泛红的泪眼可怜得要命,“阿行,你很痛是吗?”
段既行笑了笑,“嗯,我现在很痛,但是你亲我一下就好了。”
江沅眼里水光闪烁,“真的吗?会好吗?”
“嗯,会好的,你把舌头伸出来。”
江沅将信将疑地吐出一截舌头,又不安地缩回去了,“妈妈看见了怎么办?”
段既行把他抱紧了一些,诱哄他,“不会的,她在厨房,沅沅乖,一会会就好。”
他扣着江沅的下巴,指腹轻轻摩挲他的嘴唇,“舌头。”
江沅眼珠往旁边瞟了一眼,颤巍巍探出一段红嫩的舌尖,被段既行的舌头绕着舔了两下,吸进嘴里。亲得狠了,江沅难耐地嘤咛一声,吊住段既行的脖子,舌头笨拙地回应他。
段既行灼热的鼻息喷在他脸上,在他嘴角轻轻吻了一下,缓缓下移,依依不舍地流连吻在他脸廓和香嫩的颈间,“沅沅,阿姨来了。”
江沅被亲得迷迷糊糊的,嘴角的口水都没擦干净,吓得连忙从他腿上起来,局促地立着,头也不敢抬,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江岩汐真的走了进来,问他,“怎么样?”
段既行看了低头不语的江沅一眼,“不疼了阿姨。”他笑了一下,“沅沅把我治好了。”
“是吗?沅沅这么厉害啊?那让沅沅给你敷好了,我去做饭,我今天医院值晚班,吃完饭你们就和我去医院,拿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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