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清晓闪身躲到白鹭后面异常认真的回答说:“我不告诉你!我要是你告诉你了,你非得整死我不行。”
“卢公子啊,你也太看不起我了。我怎么会是那种人呢?我明明是不知道为什么,也能整死你才对啊?”绫影眨巴着眼睛,做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卢清晓后背一阵寒颤,才明白不儿那一身噎人的本事是师承何处,简直就是有其兄必有其妹。他连连求饶,然后就夹着尾巴躲去客房睡觉了。
支走了卢清晓之后,绫影给白鹭使了个眼色,带着他进了另一间客房,询问白天的进展。白鹭从怀里掏出一黄一黑两个竹筒递给绫影。这墨黎谷的竹筒颜色越深代表消息越重要。这重要既可能是内容紧要,也可能是可信度高,就得通过内容来判断了。
黄竹筒里写的是三天后戌时来见,黑竹筒里写了三个字:听风楼。绫影略加思索了一下,就把纸条烧了,把竹筒还给了白鹭,然后在他耳边低声吩咐了什么。白鹭点头答应之后,绫影就把他留下,回了自己的屋。进门之前,他又深吸一口气,强打起j-i,ng神,觉得没问题了,才推门进去。
他进屋之后,看到卢清晓已经躺下休息了。那青锋长剑照例让他压在枕头下面。清晓听见绫影进来,眼皮动了动但是没理他,仿佛还在赌气。绫影见他噘着嘴装睡的样子确实可笑,便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笑笑,有什么可笑的。人总有点怕的东西吧!”卢清晓睁开眼睛,狠狠的剐了他一眼。
绫影自知理亏,赔了两句不是,脱了外衣躺在了清晓旁边,然后敲了敲他的胳膊说:“好啦,我知道错了。别生气啦?”
“你保证以后不提这事儿,也不许告诉不儿姑娘。”卢清晓真怕这兄妹二人合起伙来整他,那他真是有多少命都不够使。绫影一一应下,说明天一早还得继续出去打探消息,便早早睡了。
半夜里,卢清晓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随便伸手往边上摸了摸。这一摸可不要紧,他发现旁边竟然是空的。清晓惊出一身冷汗,顿时睡意全无。他翻身下床掌上灯,才发现不仅人,旁边椅子上的衣服也不见了。
他一把抓起青锋剑,闪身出了屋子跑到另一间客房,先轻轻叩了叩门,见里面没动静,打开一看,也是空空如也,不见了小白鹭的身影。卢公子这下不高兴了,悻悻的回到房间,琢磨起来。这绫影跟白鹭都不见了,估计是撇下自己去查什么东西去了,清晓暗自嘀咕道。但是他们千里迢迢来这恋沙镇不是为了查卢家香的事儿吗?那既然如此,有什么理由扔下自己这个卢家人呢?再说这恋沙镇总共也没多大,白天里走访走访不就行了,干嘛非得半夜三更的出去?
清晓想不明白这些,心中一股烦躁。他在屋中踱了几步,暗自叹了口气道:诶,甭管他去查什么,好在还知道带上白鹭,至少不用为他安危c,ao心。既然他们有意避开我,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了,还是踏实睡觉,明早再说吧。想到这,卢清晓觉得确无他法,便灭了灯,复又躺回床上。但是他心里头又是不安又是焦急,翻来覆去的,根本睡不着。
此时,绫影带着白鹭,正猫身在听风楼的墙根下,竖直了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似乎是茶楼掌柜和小二在说话。
先听得一阵呕吐声,茶楼掌柜的话就传了出来:“我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要命。你就真不怕把自己喝出个好歹来。”
掌柜说完,给小伙计喂水拍背,在亲自照料他。那小伙计吐完之后,酒也醒了不少,只是说话还是乌里乌涂的听不清晰。
绫影他们仔仔细细听了一会,才大概明白,那小二好像有个相好的娘子叫杏儿,中秋之后那小娘子要过生辰。小伙计没什么积蓄,就想趁着这次斗酒赢下一顿饭,好带自己的心上人吃顿好饭,倾诉心声。
接着又听那掌柜说:“不就是个女人。何苦这么拼命。”
那小二苦笑道:“掌柜的有美娇娘陪伴左右,自然不能懂我的凄苦。”
“你这兔崽子,休得胡说。哪有什么美娇娘! ”听那语气,好像很是不满。眨眼又听他补充道:“你这个一喝多了就口没遮拦的毛病,早晚得把自己害死。”之后又听得窸窸窣窣几声响,屋子里便没了声音。多半是那主仆二人各自歇息了。
绫影跟白鹭又蹲在那听了一会儿,见确实没动静了,才悄悄离开。绫影没有内力施展不了轻功,若不是因为白鹭口不能言没法转达这么复杂的对话,他本不会来冒险跑这一趟,不过好在还是有点收获。这掌柜身边的美娇娘,便是下一个值得一查的人。
两人怕被卢清晓发现,不敢耽搁,暗夜疾行赶回了客栈。绫影轻轻的推开一条门缝,然后蹑手蹑脚的溜进屋。清晓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听见有动静,偷偷扫了一眼,见是绫影回来了,终于放了心。
绫影悄悄关上门,迈着大步跨到床边,小心翼翼的躺了回去。他在脑袋里把今天事儿从头到尾走马观花过了一遍,虽然收获不多,但是聊胜于无。安静下来以后,绫影觉得有些疲惫,他瞄了眼缩在旁边稳稳睡着的人,心里却不由得升起丝暖意。就好似等自己翻过这些迷雾缭绕的崇山峻岭之后,真能有个人在路的尽头,提着盏灯等着他一般。那温暖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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