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轻那一双眼睛里流露出来的冷光,简直犹如流动的杀意,又冷又冰,谁能想到这还是个吃斋念经的道士!
朔轻抬头,李文钰此刻才注意到,他眼睛里深深的红色就好像充满了鲜血一般。
李文钰只觉得背脊一阵发凉,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把长剑已经毫无预兆的刺向了怀夙,“你就算不愿,定要拿回锦鲤,便将那东西取走就是了,为什么非要将阿晟带走藏起来!他如今已经禁不起任何折腾!”
怀夙喉中发出一声近乎悲鸣的吸气,“你将他还给我,否则我定让这书生给阿晟陪葬!”
怀夙连眼睛都没抬,莫名笑出了声,“谁给谁陪葬还说不准呢?本皇平素最讨厌被人威胁!”
李文钰看到朔轻拿出长剑指着怀夙,心中的不安一下子就涌了上来。他想都不想的拿手挡在怀夙胸前,凭着一份极致的紧张道,“要得到锦鲤丹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难,难只难在他修的是善道。若真要拿回,那日在不屿山便能拿回,何必等到现在。”
脑子紧张,腿也有些软,但还是思路清晰的和朔轻分析,“你有没有考虑过别的人,阿晟身上有锦鲤珠这件事情,还有没有别的人知道?”
像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朔轻的面容有片刻的微妙,下一秒他已经是收回长剑,落下一句是贫道无理,就提剑离开了。
李文钰看着他离开,擦了一把汗,收回被长剑擦伤的手,腿一软,坐在了椅子上。
抬头,看到怀夙那一双秋水桃花的眼睛里噙着一抹笑意,像是波光粼粼的春水一般,有着万般的光彩。
李文钰耳根泛起一阵红,绷着脸说,“我,我是腿麻了。”他瞥了他一眼,“倒是你,好歹是个河皇,往日耀武扬威的,今日那道长提着剑指着你,你为何不躲着。”
“我为什么要躲,我又不怕他!”怀夙睨了他一眼,风轻云淡道,“老子法力高强,他伤不了我。只是你一r_ou_体凡胎,下回记得了,看到刀刀枪枪的躲远一点。再不济,也可以躲在老子身后。”
他若无其事的走了几步,却又忍不住回头扫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李文钰,唇边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不错,是老子看上的人!
既然朔轻已经提剑到了家门口,怀夙没有不去看看的理由。月圆之夜就是今夜。若不出意外,他倒还是想去看看那池镜是怎么回事。
想到此处,怀夙便捏了个口诀,就将李文钰一道带到了清虚观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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