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水绿树两家掌权,一个控制大家吃饭的家伙,一个控制治病的药材。
两家共同通过大祭祀,选了一个好掌控的部落首领——狂沙。
狂沙有个同胞的阿弟,关系不好。蓝水绿树两家觉得这不是大事,又看狂沙性格软弱,是个怂包,便扶他上了位。哪知道这个阿弟惹出的麻烦源源不断。
可狂沙已经是首领了,那些首领该做的事,除了跟阿弟有关的,其余他都做得很好。
两家人没有足够的底气这么快地换首领,毕竟遮羞布还在,传说中寄宿着历任首领们的护佑的彩旗,还时时刻刻飘荡在头顶。
而这个狂沙真的那么软弱吗?
可不见得。
虽然容月没有刻意隐藏脚步,但狂沙确实发现了有人跟踪。看似随意的几句话,也透露了足够多的信息——大祭祀静夜是个聪明人,是站在他那边,而非两个家族那边的。
他阿弟也是聪明人,并不像表现出的那么蠢,所谓贪小便宜瞎捣乱,和他关系不好的传言,也未必真实。
而夸他的狐狸聪明,大约是因为他之前和围脖玩过,察觉这只不该出现在这个气候里的动物不简单,同时也用一句话确认了它和容月的关系,并建立了之后联系的纽带。
容月甚至能想到,这只贪嘴的狐狸恐怕是偷了首领家什么东西吃了……然后被狂沙发现,又被拿更多的食物哄服帖了……
容月回到他的小屋,坐下来越想越钦佩。
习惯了淳朴的山里人,一下到了满是聪明人的海边,还有点不适应。
过了一会儿,终于找不到狐狸的仆人们匆匆赶回来,发现容月还好端端地坐在屋里,顿时松了口气。
容月:“……”
也不是全都聪明的,大部分可能,还是很蠢。
*
翌日,家主蓝水终于回来了。
“家主。”有人愁容满面道:“那乌楼又在偷偷摸姜了,狂沙说没证据,怎么也不肯处置他。”
蓝水是个四十多的中年男人,气势威重。他一把摔掉了端上来的杯子,怒道:“都什么时候了!还管几块姜!?”
众人噤声,而刚刚走到门口来的蓝鳞鳞和蓝壮壮姐弟俩,则吓得一个哆嗦。
蓝水大口喘气,半晌才慢慢说道:“知道我们家为什么过得比别人好吗?”
蓝壮壮和蓝鳞鳞对视一眼,听蓝水大声呵斥:“是人多!”
“因为人多,就算打架,别人也不敢招惹我们!因为人多,我们才能守住自家圈的地盘!因为人多,别人才要听我们的!”
蓝水吭哧吭哧喘气,手摁在桌上,似在隐忍:“你们到现在都没有认识到问题的严重。”
“蓝鳞鳞。”他叹了口气,点名:“还有蓝秋,蓝大石,蓝大风……就因为你们没有崽子,就对他们毫不关心!到现在了,还去找那什么乌楼的茬,我真是,我真是……”
众人屏息,被点到名的几个更是两股战战,就听蓝水沉默半晌才道:“真是失望透了。”
蓝鳞鳞心中咯噔一下。
蓝水疲惫道:“这一趟,我去了隔壁的悬崖部落。但他们那儿也没有得类似病的崽子,更没听说有什么好方法能治病。我们家现在有八个小一辈的崽子,要是就这么眼看着死了……那我们蓝水家迟早完蛋。拱手把山里那块地方让给乌楼吧。”
仆人端了椰子水上来,蓝水接过,喝了一口,打起j-i,ng神问负责重赏求医的人:“消息放得怎么样了?有神医来瞧过崽子们吗?”
那人要哭了,颤声说:“……没,一个都没有。”
附近所有部落,得了病几乎都要到他们蓝海部落唯一的药铺来买药,想也知道,这种悬赏意义不大。
尽管是意料之中,蓝水还是失望了,单手撑头:“……继续去扩散消息,一千珠太少,就再加,多少都行……”
正在这时,有一人踏进正厅,未语先笑:“谁说没有呢?我就是啊。”
蓝水猛地抬头!
来人把普通的麻衣长袍穿出了一股端庄整肃的味道,柔顺的白发扎成马尾,脸上带笑,让人眼前一亮,仿佛能忘却全部烦恼。
可蓝水却被他的话吸引了全部心神,他猛地站起:“你是!?你有办法治病!?”
容月瞟了蓝鳞鳞姐弟一眼,收回目光,亲切地和蓝水握手:“是啊。”
蓝鳞鳞腿一软,跪倒在地。
怎么会!?他是怎么出来的!
今天一大早,蓝鳞鳞生怕这个人再出其不意逃出来,叫了五个人把他捆在柱子上,捆得结结实实,一点缝隙都没有!
除此以外,她还命家里全部八个仆人围着那个院子,就是怕出意外。
可是这个人,这个人究竟是怎么逃出来的!?
蓝水被兴奋冲昏的头脑,和容月说了好一通感激的话后,才渐渐清明起来,意识到了问题。
“你刚才说,你来看过崽子们?”蓝水茫然:“可他们说没有人……”
容月嘴角一翘:“哎?我还以为蓝鳞鳞早就将我的事告诉你了,毕竟我来时说的那么清楚……对了,她们姐弟俩今早把我捆在了柴房里,我还以为这是你们蓝海部落什么特殊的待客仪式。是吗?蓝水家主?”
“不不不,不是!”蓝鳞鳞趴在地上,脸色煞白,声调都变了:“我们只是,只是喜欢他!想多留他几天!阿弟,阿弟想娶他!”
容月遗憾道:“我又没答应,我有丈夫了。况且嫁不嫁,和我会不会治崽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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