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熟人!
她记性不错,看到过这人和赵英禀事,赵英当时还拍了拍这人的肩,神情很是亲切,显然信任度不错。
就是不知道这人记不记得她了……
当时她被掳,这人并不是主要负责人,只中间向赵英禀事时见过一面,并没有说过话,不过记不记得都没关系……
陇青梅束手站在一边,微笑宴宴,很满意眼下的形势。
眼看着四外重新安静,她压了压手:“好了,现在大家都知道了,外头确是有些危险的,恶匪闹事,五城兵马司已经出动,想来很快被压下去,大家现在出去遭罪不若静坐安好!让大家笑话了,我家虽不大,景也是有几处的,吃喝也够,大家尽管安心呆着,等危机过了,我让伯父派人,护送大家回家!”
可真是,什么话都让她说完了。
有大乱发生的消息是陇家曝的,出去打听消息回来传信的人也是陇家的,这小将看着穿着铠甲,实则和陇家一个鼻孔出气。
阮苓苓心内笑了一下,清了清嗓子,站出来:“既然只是小小恶匪,五城兵马司已经出动,想来有乱也不大,大家不比寻常百姓,出门都是有下人护卫的,比如我,自保当可没问题,安危可自行负责,就不劳陇家费心了。”
说着话就要离开。
陇青梅瞬间眯了眼,火气上来:“裴大奶奶这是要陷我陇家于不义?别说你若有个三长两短,就是头发丝掉了一根,都不知外人如何诟病我陇家呢。”
阮苓苓话音很犀利:“陇家这是不让人走了?”
陇青梅:“裴大奶奶这话不合适,不是不让人走,是想保证诸位的安全,客至我陇家,外头出了事,我陇家必是要送一送的,只是这时间仓促,外头形势不明,谨慎起见,一时派不出那么多护卫相送,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裴大奶奶莫急躁,别让自己,也别让我为难才是。”
“护卫不够啊,好说,”阮苓苓纤纤手指指向刚刚说话的小将,“请这位兄弟帮忙送啊。”
陇青梅脸色一沉:“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我又不知道他是谁,怎可随便支指?”
阮苓苓微微笑着,一派天真:“不就是定南王世子的人?我之前在别处见过,他很得世子看重,手上不缺人手,想来应该很乐意帮这个忙,分你的忧。”
她这一句话,成功让现场陷入安静。
这……怎么回事?不是从外面请来的人么,怎么变成定南王的人了?
而且陇家和定南王的关系大家又不是不知道,之前提一嘴没什么,偏偏之前不提,眼下被人戳破,陇青梅看起来表情还不怎么对,这里头必然有事啊!
陇青梅气得牙痒痒,怎么就这么巧,阮苓苓见过这小将?
可明显大家都信了,这也的确是事实,她在这反驳没有用,万一也有别人看到过呢?她只得收拾表情,做从容状:“这……别人外头也忙,我家私事,怎好随意麻烦?”
阮苓苓一听这话心里门清,果然是不愿意把她们交给定南王一派!这陇家真是憋着坏呢,定然有想法!
越是这样,她当然越要挑拨。
阮苓苓捂嘴:“陇家和定南王不是姻亲么?一点小事也不愿意帮?”
陇青梅尽量笑容温和:“就算是姻亲,也不好这么使唤人家啊。”
阮苓苓也笑,只是这一次,说出来的话就不再温柔,有些扎心了:“只怕不是不好,是不能吧。”
她这一笑,陇青梅登时面皮一绷,直觉下面不是什么好话。
果然,阮苓苓声音扬高,唇红齿白,明明看起来很乖,却透着一股子吓人劲:“陇青梅,你到底在怕什么?或者说,陇家在怕什么?担心我们这群人走了,你没了底牌,后面的大事不好干了?可你跟定南王世子明明就是一家人呀,分什么里外?包袱自己扛也是扛,交给别人许比你处理的更好,你非要自己霸着,这么外道,定南王世子知道么?有没有埋怨你两句,说你不是一条心?”
几句内涵话砸的陇青梅眼冒金星,阮苓苓怎么敢……她怎么敢!
做为定南王世子的心腹,年轻小将知道的不算少,本来心里也没什么想法,认为陇家忠心为定南王办事,觉得怎么样都行,今天的行动计划顺利进行就可以,怎么方便就怎么来,陇家这点扣人的小事,完全可以商量,陇青梅要干就干,不干交给他也行,但现在看,陇家好像自有打算?
要是真没什么想法,怎么可能被人一质问,就露出这样的表情?
陇青梅顶着小将质疑的目光,心里说不出的着急,瞪阮苓苓:“姓阮的,你胡说什么呢?在这里挑拨离间有意思么!”
“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最清楚,这位兄弟——”阮苓苓看向小将,“问一下,也就都明白了。”
小将眼神微沉,没说话。
阮苓苓鼓励:“我们这些人在陇家还是被你带走,同你们的计划并没有冲突不是?”
小将还真的转了头,看向陇青梅:“这些人,我要带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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