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
阮苓苓不同意:“我总得知道情况到底怎么样。”
裴明榛唇就抿了起来:“我回来自会告诉你。”
阮苓苓叹了口气,抱着衣服,可怜巴巴看他:“那我就远远的看一眼好不好?身边带足了下人,不会有事的。”
裴明榛本意是不想小姑娘遇到任何危险,他受不住,可他也知道,小姑娘不喜欢被束缚,她是个自由的人,只好按下心思,勉强点了头:“我会让玛瑙看着你,敢以身涉险,回来……你懂的。”
阮苓苓脸一红,催着他出门:“知道啦知道啦!”
心里想的很好,然而出来一看就发现不对劲,远远看着真的不行!
因为方氏这个主母不在,二老爷裴文信也没现身!
外面这么大动静都没醒?
不可能!一边叫人去二房看看怎么回事,阮苓苓心下一转,也有了答案。
大概不是不想醒,是醒不了……陇青梅心思好深好毒啊!
这种时候,胜负未明,陇青梅不至于给两个人下毒,最多是弄点mí_yào,让两个人醒不过来,裴家群龙无首,这场火就更乱了,正好方便她做事。
阮苓苓暗叹陇青梅太狠,实在没想到会面临这种局面,家主失位,老太太年纪大了又经不起折腾,不好惊动,裴明榛去往火灾起的最前方,后方无人组织,灭火效率大大降低。阮苓苓想了想,决定不能再置身事外,开始接连下令征调下人。
水缸怎么利用,水车怎么安排,人力怎么承前启后排好顺序,男人女人怎么分组,年轻力壮身体瘦弱的怎么排序,最后未经安排的不许瞎跑,一律给我站在原地不许影响灭火路径!
当然官也是要报的,火势太大灭不了的话,外头求助也是要准备起来的……
阮苓苓眉目严肃,没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换做平时,下人们不会听阮苓苓的,因为她没拿着对牌,不是掌家夫人,也知道她近来和方氏在杠,自然要明哲保身,谁敢做那出头的椽子?但现在家里着着火,一个做不对,让家里损失更大,接下来是要被受罚的,轻则家法,重则发卖丧命,哪敢不动?
看到第一个人动,第二个人就会跟上,再然后,所有人就都动了。
阮苓苓松了口气。
她看得很清楚,第一个动的是厨房大娘,第二个动的是外院管事,厨房大娘是因为和她熟,之前就处出了感情,本身也菜做的好很有厨房,外院管事大概是因为裴明榛了。
坐到这个位置,谁都不傻,有那眼明心亮的,早知道谁的价值最高,卖个人情而已,有什么难?
很快阮苓苓就收到了回馈,说是火起在东面跨院,值守的人打瞌睡,炭炉倒了,才遭了这么一场祸事。
活起地点离二房和老太太的样子都很近,大少爷已经过去控制住了,让阮苓苓不要担心。
阮苓苓怎么可能不担心?
那可是她男人!
不顾裙子脏了,脸上有汗,阮苓苓一边指挥着下面人继续干活,一边提起裙角往东跨院的方向跑。
入冬以来一粒雪都没下过,天气特别干燥,北方却日日更盛,吹在脸上刀割一般疼。这风助火势,一看就不好灭,裴明榛,你可千万别受伤!
这场火的确烧的很大,远处看着相当危险,裴明榛一边跑来时就料到了情况会怎样,立刻指挥下人听他的命令。
火势很大,所有女人小孩子,包括瘦弱的下人全部离开走远,剩下的人听他指令,断墙的断墙,挖土的挖土,找水的找水。
正在烧的房子已经救不回来了,确定里头的人已经逃出来,再没有任何人在火里,裴明榛当机立断放弃这个房子,做出隔离带,只要火势不过到旁边,牵连到别处就好。
一旦有此苗头,立刻浇水扑灭。
灭所有的火不容易,不让它往外烧,却并不难。
不过一间小屋子而已,烧完了就烧完了,回头再建就是。
就在此时,旁边有人来报,神色焦急:“大少爷不好了,有个姑娘还被困在旁边,像是吓坏了,不让任何人接近,咱们一过去她就尖叫,搞的大家不知道怎么办了……”
裴明榛眼梢微垂:“怎么回事?”
抱歉的也一脸慌:“小的不知道啊,一靠近那姑娘就尖叫,不让咱们上前,还威胁要死,不知道是不是吓的脑子傻了,咱们都是男人,也不敢刺激她,谁都不敢过去看,只好过来请大少爷示下!”
裴明榛:“我去看看。”
转角一往报信人说的方向走,果然立刻就听到了女人的尖叫声:“别过来!你们敢过来我就去死!”
下人们不敢确定,裴明榛却一听就明白了这是谁。
陇青梅的‘远房妹妹’,那个叫眉儿的女人。
说起来至今他都记不太清这个女人的眉眼,似乎和阮阮有几分相似,但在他眼里,阮阮是最好看最完美的,任何相像,尤其娇柔造作的故意相像,都是对她的侮辱,也是对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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