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脸,把早饭吃了,阮苓苓开启新一天的征程,精神百倍的出发。
她想找木禾先生做插画师的事,整个京城都知道了,有喜欢她祝福她的,有事不关己静看的,也有瞧不起她唱衰的。整个京城从上到下,从贵圈到市井,很快刮起一阵风潮,所有人都在讨论她能不能成功,大多数是,不看好。
有没有人从中作梗,推波助澜不知道,总之为了她,各种书铺子茶馆子说书摊子,所有人都在吵架。
有那不知道的,立刻有好为人师的跳出来各种科普。“什么?梦黄粱你不知道?能人,大才啊!写话本的,还是个女眷,还想找木禾先生为她做插图!”
只要话题一起来,立刻有人凑过来,各种发表意见观点。
“哈哈哈这绝计不可能!虽我也喜欢,也捧她的本子,但人家画师圈子不一样,有名号的人,哪能自降身价做这种事?”
“可她不信邪啊,一直在找呢,有别的画师主动送上门她都不要,一个劲找木禾先生,像是跟别杠干上了!”
“傻不傻?这么大阵势,人家木禾先生不可能不知道,如果愿意早站出来帮忙了,一直不出现意思很明显么——你别找我了,我不干!”
“哈哈哈这位兄台说的对,犀利!这梦黄粱怕是嫌弃这么打脸不够爽,非要人家直言拒绝,巴掌啪啪啪打脸上才舒服!”
邵锦淑今日‘正好’来了这间说书馆,闻言当然要‘护短’,直接就走了过去,神色俱厉:“梦黄粱那么好,一定能心想事成,你们不能这么说她!”
汉子们不爽:“嘿你这姑娘就不对了,我们不过闲来讨论两句,怎么说她了?说她什么了?是骂人了还是造谣了?”
有人看的比较多:“你这么着急,是梦黄粱的朋友?说起来,梦黄粱倒也是个女人。”
“大家都说梦黄梁的书布局开阔,荡气回肠,是个有眼界胸襟的,可由友观人,这姑娘这般小肚鸡肠,一句话都听不得,看来外面的事不靠谱,那梦黄粱和她一样,都是小心眼的人。”
“也是,女人嘛,怎么可能大气的起来?都是装的,给人捧的。”
邵锦淑‘大急’:“你,你们——”
现场都是汉子,就她一个女人,怎么都吃亏,憋得面红耳赤,说不出话。
曹睿直接从二楼跑下来,指着那群汉子:“你们够了啊,又不了解她,怎么能骂人呢?”
汉子们更不高兴了:“我骂什么了?你倒是说说看!”
“哟又来一个!”
“我说你们怎么回事?姘头还是雇的人?梦黄粱这小姑娘厉害啊,别人说一句话都不行的?”
不带这么冤枉人的,他们只是讨论,并没有骂街!
可曹睿喜欢阮苓苓么,遇到她的事本就戴着有色眼镜,而且姑娘家这么被人议论不好,他脸微红,试着讲理:“反正,反正你们不能说她!她是个姑娘家,还没说人家,我不允许你们说她!”
“哟,还还没说人家,怎么,你想人小姑娘嫁给你啊!”
汉子们更起哄了:“我们就说了怎么着?不想让人说别写话本啊,写了怕什么别人议论,我们又没骂她,随便聊一聊也不行了?”
“照你这样我还真不说她两句不行了!她就是小气没胸襟,所以才交了你们这样一群小肚鸡肠的朋友!”
“对!她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话本写多了,整天做不切实际的梦,木禾先生不会理她的!”
“不说别的,就有你们这样的‘朋友帮忙’,她名声不坏也得坏了!”
曹睿急得抓耳挠腮,可惜嘴笨不会说话,气的眼都红了。
这处热闹太大,很快整条街都知道了,更多的人闻风而来。
阮苓苓就在这条街上,听到这件事,闭了闭眼。
又有小人‘瞎帮忙’!
她赶紧提着裙子跑向这间说书馆。
向英这边也知道了,立刻报给了裴明榛。
听说曹睿也在现场,并且各种语言维护,裴明榛摔了笔,有你什么事!小姑娘用的着你帮忙?
正好案上公务差不多,裴明榛吩咐向英取了个东西,也同样走向说书馆。
说书馆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地被围了起来,里边骂战升级,已经开始污言秽语,各种话不断。
这回出风头的是向英。
向英捧着一个漂亮的细长木匣,一路昂首挺胸,敲锣打鼓,慢悠悠的送到了陈记书斋——
阮苓苓名下的铺子,梦黄粱专用出话本的地方。
掌柜的直接惊呆了,拱着拳迎出来:“不知这位——”
“阮姑娘不是想要木禾先生的插图?先生答应了,以后每一部梦黄粱的话本,都会亲自看过体会,并配以合适插图,这幅画便是先生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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