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拉入床褥,温热的被窝让她顿时忘了先前的犹豫,干脆把另一只手也贴到季寻风怀里取暖,季寻风的体温比平时的她还高上一些,用来当暖炉正合适不过。
“你真是个好人,”萧采芝心中感动,又忍不住问道,“你对大家都这么好吗?”
“那当然。”季寻风打了个哈欠,却在脑内暗自过了一遍他帮杭延贴身取暖的场景,忽得一阵恶寒。但面对萧采芝这个娇生惯养的室友时,却觉得无比自然。
萧采芝闭上眼,似乎是被季寻风的哈欠传染了困意,很快就与他一起沉沉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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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寻风睁着眼睛望着床顶,眼见室友睡得没心没肺,自己却莫名有些失眠。好不容易酝酿出了些困意,又被室友翻身压过来的姿势打散。他知晓萧采芝爱撒娇,却没料到连睡觉都这么粘人,一只腿已然不安分的压上了他,另一边是墙壁,致使他退无可退。
季寻风想把逐渐暖热的手放回去,谁知萧采芝随手一勾,就搭上了他的脖子,手心的嫩肉娇软的黏在他脖颈处,弄得酥痒难忍。
季寻风不知自己怎么了,但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的五感似乎被放大了,能嗅到空气中多了丝不属于自己的气味,有点香、也裹着层室外露水的寒意,能听到萧采芝有节奏的呼吸声,睡得无比踏实安心,这安心是对他的。
季寻风捏起萧采芝衣袖,把手臂放回她身上,又艰难的挪了挪身子,直到搁在他身上的腿安稳的落到床上,勉强松了口气。
以后再也不和萧采之一起睡了。一个时辰后,依然醒着的季寻风对自己发誓。
萧采芝天xìng_ài闹,很快与同学们混熟,计划着参与往年运动会最为热门的蹴鞠比赛。以往都是以班级为单位,挑选若干个善于蹴鞠的学生,与其他班比试。
那么首先,萧采芝必须练好蹴鞠,才能入选。她既无半点蹴鞠经验,也不像其他男孩子那么经常锻炼,平时在家胡闹,运动量远不及能够随意出门的少爷,更逞论那些几乎一生下来就开始学习骑射的官宦子弟了。
萧采芝支楞着脑袋,盯着空地上熟练踢蹴鞠的若干同学,目光艳羡不已,再一扭头,看到远处的树林里似乎坐着一人,也在看他们蹴鞠。
萧采芝朝他走过去,才看到那人坐的是……轮椅。一个装修极其精致的轮椅。
轮椅上的人缓缓侧头望她,树叶随风而落,一时间似乎也一并带走了萧采芝的呼吸。好久,她才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砰砰作响。
他仿佛是从画中走出的人物,风华绝代,五官韵致分明,每一处都生得极美,比萧采芝见过的所有人都好看。他明明是学生年纪,却未着校服,只身着一袭款式简单的白袍,但细看却发现白袍尾摆绣得银色丝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更是衬得眼眸如墨,冷意更甚。
理所当然的,萧采芝把他归类为和她同样心在蹴鞠,但是不会踢的人。他身材颀长瘦削,皮肤苍白,看起来体质比起同龄人更为瘦弱,萧采芝不免心生同情,可惜了这种天人般的气质。
她冒冒失失的:“同学,你也想踢蹴鞠吗?”
他既没有被冒犯的不悦,也无被人同情的羞恼,只是嘴角一勾,虽然看起来在笑,语气却疏远冷漠,仿佛拒人于千里之外:“想、又能如何?”
“想就踢嘛。”
他眉尖蹙了起来,凛冽的目光射向萧采芝,萧采芝眼见他明明白白摆出一副“生人勿进”的面孔,急忙解释道:“你等我一下。”
语毕,跑到空地上借了个蹴鞠,又找了几根开叉的树枝。
少年耳边传来暗卫的隔空传话:“清少爷,要不要小的把那不识好歹的小子赶走?”
少年望着萧采芝忙碌的背影摆了摆手。
萧采芝把一切准备就绪,快速跑了回来,她喘了口气,一双手已然搭上了轮椅的椅背,推着他往前走。少年看到萧采芝用树枝搭出的简易球门,一时间竟忘了呵斥她随意碰触轮椅的放肆之举。
随着萧采芝的推动,少年的脚尖触到了蹴鞠。明明双腿毫无知觉,却依然有种碰到蹴鞠的实感,脚尖勾着蹴鞠,滚烫又沉重,他低头盯着自己僵硬的脚,随着耳边加速的风声,和轮子滚动的轱辘声,一下子便随着轮椅移动的轨迹、将蹴鞠踢入球门,轻松流畅。
大功告成,萧采芝拍了拍手:“看,这不就踢到了吗?”
“再来一次。”
萧采芝笑了:“好啊。”
这次,萧采芝眼见又要进球,灵机一动,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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