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你答应妈妈,好好学习,活你自己的。”
蒋男疯了一般,什么也听不进去,他快速地收拾衣服,胡乱地把东西塞进去,整个人却是那般无力,他不知道事情怎么会这个样子,那个阿姨不是平时温柔慈爱的模样吗?他尊敬钟语一家人,钟语,钟语的爸爸,钟语的妈妈,从来没想到会发生今天这样不体面的事情,钟语妈手里的那把刀就像扎在了他的心里,他还怎么去爱钟语?
他扶起了瘫坐在沙发边的母亲,母亲开始嘤嘤地哭,“都怪你爸啊,男男,妈妈对不起你啊。”
蒋男是第一次听母亲提起那个陌生的人,他握紧了拳头,恨不得撕碎那个莫须有的人,都是他,他们才过的那么辛苦,都是他,活着跟死了一样的他。
“男男,你别怪妈妈,妈妈也是没有办法,妈妈不是钟语妈嘴里说的那种人,你要清楚,我只是为了你爸爸去求叔叔办一些事情,真的没有什么,你要相信妈妈。”
母亲的一席话让蒋男的心都快碎了,他能怎么办呢,他又有什么办法呢?他胸中的恨意像一只野兽在心中嘶吼,挠的他都快要疯了,从小他受够了别人说他没有爸爸,现在要忍受别人羞辱自己的母亲,蒋男一拳打在了墙上,手上崩裂出的鲜血也释放不了他心里的委屈。
蒋男和母亲收拾好东西之后,趁着天还没亮,拿着东西就去买票了,他还没来得及给学校打招呼,就急匆匆地趁着暮色往老家赶。
钟语妈气性很大,一夜未睡,临近早上才眯了会,钟语爸气的不想跟她说话,跑到钟语房里去凑合了一宿。
天亮之后,钟语妈出门去买菜,一看对面大门紧闭,就明白了七八分,“哼,一定是被抓住了把柄,做贼心虚,连夜搬走,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她一走到院子里,就听见有人在窸窸窣窣地议论,“听说那老钟跟那隔壁寡妇王红那啥了,你看把钟语妈气的那样,有人一大早就看到他们母子拿着大包小包地走了,估计是不回来了,我看十有八九都是真的……”
一个烫着卷的短发妇女嘀咕,“就是嘛,一看那王红就不是啥好人,每天给自己弄得花枝招展的,你说哪个女人能放心。”
“哎,你说那钟语妈也是傻,在人眼皮子底下还能让两人眉来眼去的。”
钟语妈走到跟前,轻咳了几声,用眼神狠狠地瞪了几位妇人一眼,才挎着菜篮子买菜去。
短发女人继续叨咕,“神气什么,再有钱还是看不住老公有什么用。”
钟语的夏令营也接近尾声了,她和林淼成了好朋友,她们学校离得不远,相约好要考同一所美院,并且约好了每周都要出去写生画画,有了朋友的鼓励之后,钟语对于未来更有信心了。
她拖着箱子回到了家,可一到家门口,她就闻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大院门口常有老奶奶、老爷爷坐着打牌、说说闲话,钟语一走到院门口,一众人就斜着眼睛看她,仿佛要把她看穿。
钟语狐疑,一到家,发现母亲蓬头垢面地坐在沙发上,父亲没在家,茶几上落了一层灰,钟语走到母亲跟前的时候,她还没有回过神来,钟语在她面前晃了晃手,看着家里冷清的样,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钟语妈这才意识到,是女儿回来了,她冲她笑笑,擦掉了眼里的泪,“呀,你说你回来也不吱一声,妈这神经比较脆弱,被你吓了一跳,你看看你怎么瘦了,你等着啊,妈给你做饭去。”
钟语看着母亲有些异样,她有抬头看了看表,这都几点了,爸爸也不回来,平时这个时候,爸爸不是在家浇花就是在看报?今天这是怎么了?
“妈,我爸呢,怎么不见他人啊?”钟语啃了一个苹果冲厨房喊。
钟语妈在厨房里悄悄地抹了泪,“你爸啊,这两天单位有事,就不回来了。”
钟语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哦,妈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啊,怎么我今天回来感觉怪怪的,走到门口大家都莫名地盯着我看。”
钟语妈拿着菜刀杀出来,“你小孩子家家,好好学习,别管别人怎么说。”
钟语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闷闷地“哦”了一声。
“妈,我这会去夏令营交了个朋友,是我原来少年宫的同学,你说神奇不神奇,但我不怎么记得她了。”
“还有啊妈,你是不是让蒋男来劝我好好学习呢,别当我看不出你的计划,我们已经达成了统一战线了,妈,你就放心吧,我会好好努力的,争取考上中央美院。”
钟语在屋外一个人冲妈妈说话,她妈也没应她,她还觉得奇怪,照理来说,一般这个时候,她妈都杀出来跟钟语理论了,怎么这会没动静了?
钟语跑过去看看妈妈怎么了,一走过去她脑壳都懵了,她捂着嘴,一下子慌了神,她发誓她这辈子没有见过比血更惊人的红色,她一向觉得红色是温暖的,厚重的,没想到红色可以这样渗人,冰冷,钟语“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她的母亲倒在了血泊里,她整个人脑袋都是木的,反应之后,她冲出去敲蒋男家的门,没有人应,她又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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