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梦琴,她已经承认了,我不管她为何放走瞿子寒,即使是父亲默许,但终究是搭上了我爹的一条命。我现在已将她囚在别处了,待我送爹的棺木回了北曲便再处置她。”
“大哥……现下爹已经不在了,你也不必再顾忌什么,我只想再问一遍,你究竟信不信我?”孟凌不再解释,只是直直地看着孟朔然。
“我还是那个回答,从未怀疑。”孟朔然坦然地回看过去。
“好,那为何你不愿放我出去?你知道我有非离开不可的理由。”孟凌紧抿着双唇。
“因为我也有非留你在此的原因。”孟凌只见孟朔然一如往昔的平静却未曾看出他眼中的痛心。是啊,二弟要恨便让他恨吧,只要他活着便好。
孟凌看着孟朔然转身的背影,心中升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昔日孟崇渊将瞿子寒关押于此肃清多年纠缠的往事,而如今孟朔然将他囚禁于此又是为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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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傍晚,孟朔然便护着孟崇渊的棺木回了北曲的白水湖畔。而孟朔然刚离开不过三个时辰,这地牢便被人劫了,而这劫囚之人不是旁人,正是在大婚晚宴之后便不见踪迹的江湛。孟凌如此,在各大门派眼中看来便是坐实了这通敌之名。而此刻孟凌心中唯一想的,便是尽快离开七杀门。自阜城一路行来,他推算估摸着翎儿的大限也已经将至,这番离开须得赶快找到翎儿为她医治才行了。至于瞿子寒,他倒是并不担心,既然对方有意污蔑于他,那自然会信守诺言将翎儿放走。只有把这场戏做到十足,才能把自己这罪名给坐实好分化自己与大哥。
果不其然,江湛见到孟凌的第一句话便是,“那日晚宴,我听到瞿子寒害死了孟门主之后,便径直追了出去,可惜我并非他的对手,让他跑了,他要我带句话回来,他要我们去一月之后的试剑大会,届时会放了翎儿。”
江湛救出孟凌后便赶去与沈铭和战歌儿汇合了。那日孟崇渊暴毙之后,虽然沈铭与战歌儿是孟凌好友,但孟朔然也并未为难于二人,只是礼貌恭敬地将二人“请”出府外,并告诫切勿妄图回来营救孟凌罢了。而这二人自是不愿离去,迟迟等到江湛救出孟凌安然站在他们面前才稍感安心。
“孟凌,你可算是出来啦,这下你可变成浪尖儿上的恶人啦,这下可如何是好?”战歌儿心中虽是紧张,嘴上却丝毫不肯饶人。
孟凌却顾不得许多并不理会她,问江湛道,“江湛,你可看见我母亲,她可还好?”
“对不起,我未曾见到,只是在救你的时候偷听到府中丫鬟说被藏在了什么别院,而我也不知究竟是何处”,孟凌听江湛如此道来,心中反倒安慰了不少,虽然孟朔然对母亲言辞不善,但下手终究是念了情分的,况且北曲与试剑大会所在的天衢甚近,料想孟朔然必定来不及再赶回府中再前往试剑大会,那母亲暂时不会有危险。待到了这试剑大会,便将这瞿子寒还母亲一个公道,大哥自然也变不会再为难她了。
心中既已打定主意,孟凌道,“二哥,我这便要走了,此番是我孟家私事,你本便不该卷入其中,我们就此别过,日后怕是后会无期了。”
孟凌说罢又转身向战歌儿告别,未待他开口,歌儿却赌气似地塞住了耳朵,“我可是最吃不消别人这幅大义凛然的样子了,下了山就跟着你一路倒霉,如今有试剑大会那么好玩儿的事儿,你却想撇下我了。”
“这次我也得帮着歌儿了,反正救不了孟门主我这神医的名声也算是毁在你七杀门了,倒不如随你一同去凑凑热闹,你到时洗了冤屈,我也指着还能收回些声望。”沈铭少有地和战歌儿站到了同一战线,“对了,还有你被抓进去前寄在我这儿的寒灵草,莫不是你现在不想要了?”
“二哥,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啦好啦,你怎么到了现在还那么傻,早就告诉过你啦,哪怕是偷偷溜走,你的肚子里还藏着我的奸细,你呀就别想着甩开我们了。”孟凌不禁哑然,若不是战歌儿突然提醒,他都快忘了自己肚子里还存着一条歌儿送他的水儿。
见孟凌哑口无言,战歌儿心满意足地欣赏地帮孟凌捋了捋头发,仿佛在帮自家那些奇怪的宠物梳妆一般,笑眯着眼道,“这样才乖。”
孟凌也是无可奈何,自从认识歌儿之后,这事情一桩一件,他已经完全忘了体中的蛊虫,何况他也从未感到有任何不适的症状。只是每每想到有条虫子……罢了罢了,还是改日问问二哥有没有法子取出来好了。
第22章 独子
如今昔日的名门公子已然成了众人口中欺兄弑父伪君子,七杀门的追击令又贴得满街都是。一行四人不得不遮掩着身份,尽量挑着些人烟稀少的小路走。四人快马加鞭到达北曲时已经是四日后的事情了,风餐露宿了一路的战歌儿实在是有些受不了了,便缠着孟凌非要找家客栈好好休息一番。北曲离天衢不远,孟凌算着时间应当无碍,便在附近寻了家栈住下了。
“前日孟朔然回来葬孟门主,你瞧见没?”孟凌一行人刚坐下便听得隔壁那桌人道。随着试剑大会的临近,天衢附近几座县城里住满了赶来看热闹的江湖人,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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