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听见了。”
回想起佟霄接完电话那不自然的神色,文亦晨心知不妙:“你……听见什么?”
“就是上次失态没关系,这回一定要好好努力之类的。”说着,秦征又逼近一步,“看你们聊得很开心,牵手成功了?”
走廊不算宽敞,文亦晨后退半步就撞到了墙壁:“我发誓,上次我绝对是被蒙在鼓里的!而我之前跟你说的也不是骗你的,我当时确实觉得,你跟佟霄都是陌生男人,找谁作为考察对象还不是一样……”
秦征将手抵在墙壁,稍稍低头俯视着她:“是一样的吗?”
“不一样!”文亦晨暗自腹诽,佟霄比你和蔼一百倍,跟他相比,你就是个魔鬼!
面前的男人突然抬手,文亦晨吓了一跳,本能地捂住自己的脸:“你别打人!”
回应她的是一阵低笑,缓缓地将手挪开,却见秦征一副心情愉悦的样子,只是伸手戳了戳她的额角:“看你这傻样,好像真的不知情。”
看见他相信自己,文亦晨舒了口气:“反正我上次跟你说的全是真话,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把你当替补,还拿你消磨时间!”
秦征直起腰身:“量你也没有一百个胆子。”
文亦晨趁机说:“既然是一场误会,你就赶紧忘记吧。我先走了,祝你玩得开心!”
在她举步前行的瞬间,秦征揪住裙后的绸带:“你同学不是溜掉了吗?你还回去做什么?”
担心他把蝴蝶结拽开,文亦晨只得小心翼翼地回身:“她哥哥还在。”
“然后呢?”秦征问。
“他说送我回家。”文亦晨回答。
秦征长臂一伸,顺手将人搂了过来:“大晚上让男人送回家不安全,待会儿我载你。”
文亦晨试图挣扎:“你不也一样!”
秦征阴恻恻地笑:“刚刚你不是这样说的……”
自知失言,文亦晨拿着手机说:“我这就给我同学发微信,让她哥哥不用等我了!”
沿着走廊七转八拐的,他们最终停在走廊尽头的大包间前。
包间的门前有两个身材玲珑的女侍应候着,悦耳的流行曲夹杂着亦晨察觉到不对劲,于是死死地站在原地:“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要见见我的朋友,并向他们解释那五百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着,秦征往她后腰推了一把,“现在,我就给你这个机会。”
被冷不防地推了一把,文亦晨就这样毫无预备地出现在一堆陌生男女面前。
起初大家玩得正欢,倒没怎么注意门端的动静,直至正高歌的人因发现秦征带了一个不相识的姑娘回来而诧异得没了声音,大家才不约而同地找寻原因。
这家会员制的会所自上而下都充斥着奢华,而这个包间更是处处透着糜烂的气息,文亦晨环顾一周,转身想跑。秦征站在她身后,像一堵墙似的挡住她的去路,正要将他推开,他那低沉的声音便从耳边传来:“怎么,想反悔?”
被看穿心思,文亦晨反倒不承认了:“才没有!”
在众人的注视下,秦征一派从容地将文亦晨领到沙发前,发现冼嘉柏仍拿着麦克风傻傻地杵在那边,他还开口提醒:“继续唱啊。”
听了这话,冼嘉柏干脆将麦克风塞到女伴手里,三步并作两步地走来:“歌有什么好唱的,关心兄弟的感情状况才是正事啊。”
秦征嗤了一声,冼嘉柏也不介意,他兴致盎然地端详着眼前这位年轻女生,随后说:“这位小姐姐看着有点脸熟啊……”
在朝阳幼儿园工作这么久,文亦晨自然知晓冼嘉柏的背景,以为他认出了自己,她只好自报家门:“冼先生,我叫文亦晨,是朝阳国际幼儿园的老师。”
与此同时,冼嘉柏也把人记起了,而他记起的,不是什么幼儿园老师,而是那个在生日派对上唱儿歌的清纯姑娘。综合两个身份,他终于得知这位正是被秦征拐走不还、且藏着掖着的小老师。
认清这个事实,冼嘉柏倒吸一口凉气,而秦征则对他说:“以后罩着点啊。”
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哄,包间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热烈,大家都七嘴八舌地调侃,甚至还有人问秦征什么时候请喝喜酒。
这番变故让文亦晨措手不及,原本正琢磨要怎么为秦征澄清,结果还未想好措词,场面就已经失去了控制。她鼓起勇气去看秦征的脸色,被这样误会,他居然还气定神闲地吃了一块西瓜,丝毫不理会众人的言论。
文亦晨悄悄地扯了扯他的衣袖,他只带笑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冼嘉柏的女伴恰好唱完一首歌,在换歌的空档,她拿着麦克风问:“征哥,这么可爱的女朋友是怎么追到的?”
那把甜得发腻的声音从高质音响传出,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今晚参与这场聚会的,全是秦征颇为要好的发小,他们都知道秦征的作风,认识这么久,真没怎么见过他认认真真地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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