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缰绳交予一旁的士兵,李沐楚走进了营帐,身后二位副将也跟随而入。
靠在铺着虎皮椅背上,他随手取过了放在桌上的信件,瞄了一眼,又放下了。然后他才抬头看向出征前他亲自挑出的两个副将,同时也是跟随他征战已久的心腹。
这一看,让他想起了在醉仙居慕清与他说的话,不由轻笑出声。
两位副将皆是一愣,看到自家王爷突然诡异发笑,其中一人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道:“王爷为何而发笑?”
说完,李沐楚笑得更欢了:“这还真是……呵呵,当初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两个人听了更是一头雾水,心中计量着是否要去找军医来。
终于,他停下了笑:“阿寿呀,你为何要姓秦呢?逸群啊,你为何要姓朱呢?”
秦寿,qín_shòu。
朱逸群,猪一群。
这想想都让人发笑,李沐楚不禁感慨慕清的那句“原来王爷有此种要求。”要求?是什么?难不成就是有怪异名称者优先?虽说他收人严格,但也是严在各方面素质上,哪可能是因这种搞笑的名字,只不过收人时未曾多想罢了。
笑着摇摇头,接触到面前两人古怪的眼神,李沐楚轻咳一声道:“一切准备就绪了?”
“是。”两人见王爷不说,也不再问。
“很好,明日启程,押着伏利可汗,班师回朝。”
“伏利可汗已被押送过去了?”闲闲地靠在假山旁,慕清问道。
“是。”青峋回道。
“嗯”慕清点点头,一手撑着剑,继续靠着假山休息,师父教的剑法要时时练习,不然日久就会生疏了,顺便锻炼身体,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青峋,拔剑。”攒足了神,慕清跃跃欲试地看着青峋,同为天下第一剑士的亲传弟子,她何慕清只是略懂皮毛,使着巧劲,耍些小聪明而已。而青峋则是得承衣钵,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青峋不多说,立刻拔出了剑,主子与他比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剑光闪烁,兵刃交戈声清脆鸣响,两道人影交织在一起。
一刻钟后,慕清便渐落下风,又是几招后,她大叫了声;“停!”二人收剑退后。
“青峋,你的剑法似乎又进了许多。”慕清感到青峋明显让了她许多,且招式收放自如。
“的确。”青峋点头,依旧一副冷酷侠客的样子。
人比人气死人,哎,果然是比不得,慕清看着青峋面无表情,似乎这就是理所当然的样子,心中悲催不已。
第二日卯时一过,李沐楚便下令拔营起寨,班师回朝。
走时,慕清率领汾州大小官员出城送别。看着愈渐远去的军队,慕清知道这军队离去的方向,也是她何慕清最终的方向,而那一天,也离得不远了。
果然,几天之后,一份圣旨便下至汾州。
“我看看!我看看!”慕清刚接完旨,派人送宣旨的人去客房歇息,青芜便惊呼着跳了过来。
展开圣旨,青芜快速地浏览了一遍,喜道:“正三品门下侍郎!哈,不仅成为京官,品衔也由从三品升到正三品,而且还有一座府邸呢!”青芜素手掩唇,笑得合不拢嘴,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慕清叹气摇头:“淡定,淡定。”
青芜听了,立即面容一整,恢复原态,一脸严肃状,上演了一幕活人大变脸,只不过眸中还有着掩不住的喜色。
青峋那万年不变的脸上也布满笑意:“主子,恭喜。”
看着手中金黄的圣旨,慕清嘴角溢出一抹志在必得的微笑:“这,是成功的第一步。”
李白曾写道:“烟花三月下扬州”。
而慕清此次则是烟花二月下长安,走水路,由汾水南下,然后再转至渭水,最后到达长安。
离开汾州的前一天,于汾州最大的酒楼溢香楼设宴,众官员皆来为慕清送别。
离开前最令慕清感到高兴的就是在她的任命圣旨到至手上的几天后,关于汾州其余众官员的奖赏也到了,其中别驾张义升为汾州刺史顶替了慕清的空缺。
慕清还笑言,若他日她要到汾州来,那可就有绝对靠实的后盾了,众官员听了都开玩笑说到时必会照顾于她的。
本有些感伤的离别宴,就在一片哄闹笑声中结束了。
第二天的船上,当汾州城的码头消失在眼际时,靠着船桅慕清哼唱起了《送别》,青芜则在一旁附着笛声。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淡淡的笛音吹出了离愁,凄美的歌词道出了别绪,听来让人百感交集,满心惆怅。
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
汾州也只是人生中的一个停靠站,空留回忆。
不得不说作为一个习惯了现代交通工具的现代人,要去适应古代的那些个古老的马车运船等交通工具的,实在是太痛苦了。
在船上没待上两天,慕清就早已是苦不堪言。简直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靠也不是,走也不是,躺也不是,什么也不是只觉得难受不堪。
这船晃得实在太厉害了!
一边忍着胃中的不适,扳着指头计算着剩余的天数,一边在心中直叹古代人都有着吃苦耐劳的优良品德,如此恶劣环境下一个个都跟小强似的,吃嘛嘛香身体倍。
尤其让慕清嫉妒的就是青芜青峋二人。青峋就算了,他习武,且为男子,身强力壮,不晕船也很正常。可为何青芜也跟没事的人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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