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然后用一副你疯了吧的表情瞪大了眼看着他们的主心骨。
“大……大人,您没事吧?”张义可是被吓坏了,心念:这危急时刻大人怎么会变成如此……如此不可思议,难道天要亡我汾州!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妒英才!
慕清看到他们都是用一种惊愕、悲痛的眼神看着她,顿时慕清脸上布满黑线,白了他们一眼,道:“还记得我让你们准备的草人吗?”
闻声,赵巡、张义对视一眼,刺史大人临敌之际让他们准备蒿草来做草人,这个他们是知道的,但大人并未告知他们是用来做什么的,况且又因听了大人的妙计而欣喜不已,第一次与敌作战正是运用此计才完胜,所以也一直忘了问。而他俩又是汾州城内除了刺史以外最大的官,他们都没问,其余人还会问吗?但此时大人提起草人,又是何意?
“曾闻诸葛亮草船借箭,从曹军那得了十几万支箭。”慕清也不多说,就只举了草船借箭的例子,但其意思众人也都不言而喻。
“大人想仿诸葛武侯草船借箭?”张义讶异,“可这计策该如何行之?”
“如何行之?呵,这首先当然是要给它们穿衣服咯!”慕清笑言,看着众人炯炯有神的目光,心中不由苦笑,看来今晚要迟睡了……
第三天,又是一场恶战。而在战争进行到后半部分时,汾州城内已无箭矢。突厥的营寨又近了两百米。
是夜,月的银光被片片云朵遮掩,轻风阵阵,带着春寒吹得人发颤,而这正是应附了一句话: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突厥营寨中,伏利可汗、左贤王索鲁以及叶护悉默正在大帐里商讨策略。
“可汗,我军伤亡较多,若是再如此硬攻,恐怕会损失很严重。”叶护悉默担心地对伏利可汗禀报。
“真是可恶,前几次都不曾如此狼狈!”左贤王索鲁狠狠地捏着手中的酒杯,忿恨地低吼道。
“臣想,是因为守城之人的不同吧。”叶护悉默不由感慨。
伏利可汗闻声望了悉默一眼,沉声问道:“你可知汾州刺史为谁?其人如何?”
“臣曾在这一带走过,了解恒的情况,就有听闻有关汾州刺史其人。”悉默抬眼看了凝神细听的可汗,复又说道:“汾州刺史何慕清是恒显胜五年的状元,帝师夏太傅的弟子。听闻其长相出众,少有隽才……”
“长相出众?哈,就是个小白脸、娘娘腔吧!”没说完,便被左贤王索鲁的话打断,语气中充满了鄙夷和不屑。
“可我军就是被其打败的。”悉默波澜不兴地说道,索鲁立刻像是被打了一拳一样,脸涨得通红,说不出一句话。
“悉默,继续。”伏利可汗不耐烦地说道。
“是。”悉默目不斜视,仿佛什么也没说过,继续道:“其人才华横溢,十七岁时在大殿之上凭借其文章《六国论》获得恒朝皇帝赏识,钦点状元,出任翰林院修撰。又因恒之律法规定,若要为品衔较高的京官,需得有先有在地方管理的经历,何慕清被封为汾州刺史。自其出任汾州刺史一职,推行了一系列政策措施,而且他为官清廉,使得汾州城内百姓很拥戴他。”
“很拥戴?”伏利可汗沉声念道,然后又问,“他是如何的‘才华横溢’?”
“他著有许多首诗,且其中很多都是现下脍炙人口的句子。还有更难得的就是,在最近时兴的一种新型文体——词,也是何慕清他在扬州时推广开来的,那时他才十五岁。而且从他在廷试时所作的《六国论》中,也可看出其不凡的政治才华。”悉默说道。
“若其能为我所用,那……”伏利可汗的话未完,就听帐外一阵喧哗,伏利一皱眉,正欲起身,就有士兵帐外禀报。
“报,城头上有敌军缒绳而下,似是袭营!”话音一落,帐内三人立刻起身出帐,不是怕被袭,毕竟已经弄出这么大声响了,而是因为这很可能是歼灭汾州军的绝佳时机。
来到营前,因为哨兵早已发现,弓箭手立刻就对着城墙下一个个身影了过去,支支没入了他们的身体。
“不对!”悉默叫道,他一直在观察城墙下方那不下两千的黑色人影,因为今夜无月,致使大家看得都不是很清楚,只能略略辨得是一个个人,但是时间一长,不仅是悉默,还有许多人都发觉到不对劲。
两千多个人影站在城下被了几分钟了,少说身上也该有五六个箭洞,却没有一个倒下,难不成,他们都不是人吗?
其实他们是人,只不过是一些没有生命的草人,还是慕清事先安排的草人,也是这场借箭之波的主角。
“停止箭!”伏利可汗挥手阻止了弓箭手的攻击,借着众多火把在几百米外出的微光,警惕地观察着城头及城下的动静。
夜,很静。轻风带来的也只是火把燃烧时的细碎声响,但突厥士兵的戒心却未随着这愈加安宁的夜色而降下,警惕心反而愈加浓重。
终于,在突厥停止箭的三分钟后,城头、城下同时出现了声响。
“好了,全部拉起来。”出声的正是慕清,此时的她正坐在城头边上专门为她而设的靠背椅上,边掩嘴打着哈欠,边下达着命令。闻声,众士兵皆开始将手中的绳子往上拉,顿时,城下那群穿戴整齐且衣冠楚楚的草人,被绑在身上的绳子给拉向城墙之上。
“他们……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左贤王索鲁疑惑,不止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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