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钦差——我?me?!!!!!!!!!!!!南玉调心里一咯噔,瞟了一眼面如菜色的卢罗,鬼主意“噌”一下就从心底溜过去。装模作样撑着额头,一副难办的样子:“哎——不愧是李大人,这样也被你识破了!哎……没错,本钦差此次奉皇命秘密南巡,为的就是一这西贡王子的底细。”
卢罗马上就听不下去了,别开头,拳头抵在嘴上。
李毅微微蹙眉,眼中还有些疑惑:“小儿之前多有得罪,还请大人海涵。”
“没事没事,”南玉调潇洒地挥挥手,“年轻人嘛,本钦差能够理解的。反而是李大人啊,本官此次南巡皆是秘密行事,这为了不暴露身份才会采取些特殊方式,若是有得罪之处,还请您谅解啊!”
“彼此彼此。这若不是‘通敌卖国’的罪行影响甚大,老夫也是怕这敌国势力一发不可收拾才出此下策强行缉拿嫌疑人……想不到,诶,想不到……既然有钦差大人亲自埋伏西贡王子身边,我北巘国便安泰啦!”
“过奖过奖。”南玉调忙不迭地继续拍马屁,“李大人才是老当益壮,处事果断啊——有您这般的忠贤之臣,吾皇才得以高枕无忧啊!”
卢罗黑着脸听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圆场,心想这老狐狸、小狐狸可都挤做一窝了。
“不过——”李毅这一声转折,瞬间又将人的心提到嗓子眼了,“老夫当朝数十载,竟不知朝中有大人这般青年英才,不知……大人在哪部高就?”
原来问这个……老狐狸!南玉调懒懒地眨眨眼,红唇轻启:“大人是正三品刺史吧?”
“是……”
“这正三品之上尚有四阶,从二品、正二品、从一品、从一品、正一品,左右丞相之上尚有王子皇孙,共计不下五十人,然这五十人哪一个不是我北巘的皇亲贵胄?大人莫非都要认识?……哦,李大人千万别误会,本钦差绝不是说您官阶低不配知道。只是皇上身边奇人辈出,明路暗道总是有些不便公示天下的事情。李大人,不知才为上策哦。”
此一番话,在听者心中都有意无意生出一层寒意。连卢罗都不例外。他算是为数不多最接近北巗内战那段历史的人了,但他仍然不知道南玉调和皇甫慑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作为北巘内战最大的功臣,南玉调既没有因功勋显赫而权倾朝野,也没有因功高盖主而遭遇杀身之祸。她消失了,从北巘的历史中消失了……
但卢罗是知道的,皇甫慑和南玉调之间的联系从未真正断过,那些谁也不明白的法令一条条往下颁布,那些多得令人咋舌的黄金珠宝往外搬,换来的是持续三年的满仓白米。卢罗知道,皇甫慑望向远空的视线里,永远有一个南玉调。
这北巘权势的核心里头,真正的聪明人都知道:宁可得罪皇帝,也不能得罪南玉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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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轮念过石子,马车就这么“蹦跶蹦跶”,掩盖住了一声清亮的耳光。火辣辣的脸颊,流血的嘴角,西莲顾不上擦拭一下,转回来又端端正正跪在原地。她不带表情的脸,慢慢红了一半,像个未完妆的木偶娃娃。
盛怒的苇稹压低了声音:“说!究竟做了什么多余的事?”
“西莲不曾忤逆殿下分毫。”
“混帐!”又一个耳光甩过去,打偏了西莲的脸,“本只让你透露小东西与本勾结的消息,谁让你将小东西的藏身之处说出去的?!”
“西莲没有。请殿下明鉴!”
“啪!”再一个耳光,淹没在行车的咕噜声中……
另一边,竺自恢皱着眉头盯着棋盘,久久不曾落下一子,良久,手垂下,子回到了盒子里,自言自语道:“无解,竟然是无解么……”
飞廉担心地问:“主子,何事忧心?”
“北巘的官场,当真没有南玉调此人?”
“是。不过姓南的倒是有一个。”
“谁?”眉轻抬,却并不直视飞廉。
“南翔,只是此人并非什么高官大臣,不过御医殿里的一个药官。”
“药官?”竺自恢摇摇头,“不会是他,也不会是她……”
“诶?”飞廉不解。
竺自恢又问:“青衣教行刺之后,南玉调可有哪些动作?”
飞廉道:“怪就怪在这里,南玉调遭袭之后完全没有派任何人去追查凶手。还以一件事主子需要注意一下。”
“说。”
“当初我与青衣教约定之时只要求对方刺伤南玉调,并未要求用毒……”
“匡嘡”!马车猛地一震,两人一滞,隔帘掀开,飞星一脸震惊地出现在他们眼前。
“回来了?”竺自恢不冷不热地打招呼。
飞星双拳紧握,艰难开口:“是您派青衣教去刺杀南玉调?”
飞廉不悦:“哥!你这什么态度?”
竺自恢又取出一枚子,落入棋盘:“是我。”
“为何?”
话刚落音,两枚棋子重重打在了飞星膝盖上,他吃痛往前一倾,直直跪下。
“放肆。”竺自恢不紧不慢地吐出这两个字,“说吧,南玉调现今情况如何?”
“……已与毒六一同被押入牢房,但派了眉娘前往北巘大都护卢罗暂住的客栈。”飞星咬咬嘴唇,“主子,究竟为何……”
重重落下一子,无声地打断了飞星的问话,竺自恢眉心的朱砂痣如鲜血般红得耀眼:“再加上一个二品大员的大都护……南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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