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宽大的浴桶中,陈天感到浑身的毛孔全都舒展开了,惬意的眯着眼睛。心里不禁有些感激,也不知道是谁这么好心把自己给救了,从这整体的庭院构造来看,不像是寻常人家的院落,倒像个酒楼。接着乐呵呵的想,如果他们肯收留自己的话,就先在这里给他们帮帮忙,跑跑堂,好歹有个栖身之处。
半躺在冒着蒸汽的浴桶壁上,陈天懒懒的翻了一个身,也不知道已经出来几天了,那天出府之后,自己又遭了一劫。都说古代民风淳朴,也没见淳朴到哪儿去,光天化日强抢民夺、欺凌妇女的事竟让自己给碰上了。
好不容易见义勇为了一回,原来是个骗局,想起那个衣衫凌乱的死女人陈天就气得牙痒痒,,真贱,好心好意救了她竟被反咬一口,讹光了陆凌给自己的所有盘缠不说,居然和那几个要强上她的男人一块把自己给打晕了。
!陈天撩起一把水泼到自己的后颈上,心里狂飙脏话,把讹诈的他那一群人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个遍,心里的怨气才稍稍平复。
晕晕欲睡的时候,一只冰凉的小手一下子抓到自己前,陈天睡得晕乎乎的,还以为是自己亲亲爱人的玉手,反的放到唇边啃了一口,咋这么咸,虽然季泽的手没过几次,但这肯定不是他的,到底是谁?
一睁开眼,虎头虎脑的一个小脑袋放大到自己眼前,小鹿般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陈天立马放开,悬着的心放下来,原来是个傻乎乎的小男孩。“你饿了?”幡儿不太明白眼前这个人干嘛啃自己的手,还流了一手背的口水。
陈天悻悻然的抽搐了一下嘴角,“嗯,有点饿,”又接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这里是哪儿?”
幡儿把带来的一套淡青色的衣衫放到床榻上,回头朝陈天笑了笑,露出两颗标志的小虎牙,“我叫幡儿,今天十一岁,这里是醉春楼。”
“醉春楼?干吗的地方?”
“姵姨说是客人们寻欢的地方,反正挺热闹的,”幡儿也不太明白所谓的寻欢是啥个意思。
“寻欢?”陈天怎么听都觉得这醉春楼不像是个等闲场所,全身的汗毛一前仆后继的竖起来,一阵恶寒,亲娘啊,不会是风月场吧。
换上浅青色的长衫,顺便把很久没有打理过的头发束到额冠上方,用月白色的头布缠住,幡儿选了一竹木簪子从中间穿过固定住。,其实陈天也就是个子高了一点,但不是很壮硕,一穿上这身衣服反倒透出一股风度翩翩的味道,样倒是挺养眼的。站到铜镜之前一打量,陈天对自己的新形象没什么特别感觉,只是自暴自弃的想着,若是再拿上一把扇子,自己就真成了典型的纨绔子弟的形象了。
当经过前堂大厅,看到成双成对的在各处穿梭的一对对身影时,陈天瞬间石化,老天爷,我这是做的什么孽啊,刚出虎,又入狼窝。
更让陈天气结的是,这里竟然还有男妓,一个个涂脂抹粉的,笑起来比女人还媚,走起路来扭腰摆臀,跟人妖似的,那眉眼含春的样怎一个风骚了的。
“幡儿,你……你就一直在这里长大的?”陈天看着前面领路的小男孩,佩服他看到现场版的劲爆脱衣秀竟脸不红心不跳,连眼睛不不眨一下。
“哦,是啊,”幡儿无辜的回头看了陈天一眼,“怎么了?”
“没事没事,”真是罪过,连这么大的小孩都不放过,陈天暗自诽腹道。
看着一手执着花手绢,狭长的凤眼却像看菜市场上的大白菜一样不住打量他的女人,陈天冷汗直冒,这种感觉怎么像是在估量自己能卖多少钱。
眼前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当然就是老鸨姵姨了,她看着陈天俊朗不凡的外表,加上那种说不出的洒脱气质,心里满意的不得了。
姵姨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陈天面前,笑的很是柔媚,手指轻轻划上他的脸颊:“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见过大姐,我叫陈天,今年二十四,”陈天觉得不管怎样,先把人哄高兴了再说,于是又奉承道:“您保养得真好,看起来特别年轻,也就三十出头的样。”一般的老鸨不都是又老又胖又肥,哈哈一笑面粉能掉一地的形象吗,眼前这一个倒是不太像那么大年纪的,也就四十出头一点。
听到他这句话,姵姨眼角抽搐了一下,脸色变得铁青,流连在他面颊上的指甲一个用力,陈天的麦色脸颊上就留下了几道红印。
“她还不到三十呢,”一旁的幡儿给陈天当起了特邀翻译,“你们两个原来见过?”
“没有。”
“那你怎么说‘见过大姐’?”
“……这是问候别人是的礼貌用语。”
陈天很崩溃,很想让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孩先闭嘴。唉……出师不利啊,马屁拍在了马腿上,以后就算跑堂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站在一旁的姵姨早就气的说不出话,也管不了他们俩的闲来扯去的对话。
陈天用是指抹了一下钝痛的部位,没有血迹,应该没有破皮。
“你,陈天是吧,今天晚上开始挂牌接客,”恢复谄媚样的姵姨开始着手处理自己的本职工作。
“啊?”陈天瞪大双眼,一阵惊雷从耳边响起,“轰隆隆……!”震得他两眼发昏,头皮发麻。
“还有别的工作吗?只要不是接客,我愿为奴为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饲养**鸭,驱赶蚊虫,鞍前马后,端茶送水,洗衣做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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