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陈天,你醒醒”季泽使劲摇着床上已经晕迷三天的人。
“哐啷!”瓷器摔落在地上的声音。
“他怎么还不醒,你不是说已经没事了吗,你是不是把他给我弄死了?庸医,滚出去!”季泽暴怒的把明明比他高一截,此时却有些瑟缩的大夫鲁的推出门外,还暴力的踹了人家一脚,“滚!”
“名衣!你再去给我找个大夫来!”
“少爷,刚刚那个……已经是第四个了……”
“叫你找你就去给我找,哪来那么多废话!”季泽的声音已经充分表现出他的怒火。
“是,名衣这就去。”
房间安静下来,季泽轻手轻脚的走到床前,看着头上被自己包扎的乱七八糟的人,低低喃道:“我已经没事了,你这个呆子干嘛要跑到我的窗前偷听谈话,要进来的话就从正门进。”
季泽轻轻描摹着昏迷着的人的英气的眉眼,直挺的鼻梁,“我已经告诉小前和名衣了,只要是你来的话就一定让你进来……不管是什么时辰。”
看着还是一脸昏睡模样的陈天,突然季泽眼神变得恼怒,咬牙切齿道:“你这个笨蛋到底什么时候能醒啊,请来的大夫都说没有大碍,为什么到现在你还不醒。陈天,你要是再不醒,我就……”
“你就怎样?”陈天虚弱的睁开眼,看着有些发怔的小人儿微笑一下,“你就怎样呢,嗯?怎么不说了。”
季泽略带惊喜的眼神不一会儿就被陈天搅得恢复神智,恶狠狠的一字一句说道:“我就咬死你!”
真是的,这家伙也太暴力了,自己为他挡风遮雨又任劳任怨的,怎么到头来还是讨不到一点好,光讨打了。
陈天翻了个身,懒洋洋的不想动,能让这个别扭的人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错了。
突然想到更重要的事,陈天倏地从床榻上坐起来,拉过季泽就开始打量,“你已经没事了?不可能啊,听说五日散是剧毒,一般人本就没有解药,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季泽得意地笑,“我是谁,这点药还弄不到手?笑话!”
陈天看着他好了伤疤忘了痛的欠扁样,心想,多亏现在你现在不是病在床上泪眼婆娑的娇弱样,不然看你还怎么得瑟。
“嗯……你没事了就行,”陈天掀开被角就要下床,“我的鞋呢?”
季泽皱了皱眉,恼怒的把他按到床上,揪过一旁凌乱的被子把他裹成一个蚕茧,“你急什么,我又不偷你的鞋,你才刚刚醒过来,好好躺着。黑风是大内高手,他一掌下去你没死就算是烧高香了,再敢乱倒腾我就让他再给你一掌,哼哼。”
陈天刚想开口。
“别说话!”季泽一记冷眼劈过去,陈天张了张嘴又沉默下来。
不一会儿,季泽端来了一碗黑乎乎的比较粘稠的东西,陈天知道那应该就是传说中的汤药,一般苦的要命。
陈天刚想起身,被季泽另一只空闲的手推到床上,“躺好,我来喂你。”
说着季泽也坐到床沿上,陈天骇然了一下,还是执意半坐起来。
刚被季泽鲁的灌了两勺子,陈天实在喝不下去了,药苦就苦吧,干嘛还带着那么恶心以至于难以下咽的味道,张口抱怨,“这是谁熬的啊,苦死了,本就不是人喝的,太恶心了。”
听到他的话,季小少爷停下手中的动作,愤恨的瞪着陈天,转过身去把药碗摔到圆桌上。返回床前,一张小脸憋得有些通红,神情有些不自然,羞恼道:“王八蛋,你给本少爷吐出来,”说着就欺上身来掐住陈天的脖子。
自己肯定是疯了,辛辛苦苦熬了两个时辰的药不说,还亲自动手来喂他,这个人不感动也就罢了,居然敢说恶心,好,我叫你恶心。
“咳咳……咳……”看到季泽恼羞成怒的样子陈天就后悔自己刚才说的话了,早知道的话自己肯定连碗底也舔干净,哪敢辜负他的一片良苦用心啊。
季小少爷终于蹂躏够了陈天的脖子,背对着陈天不再说话。
看着桌子上早已凉透的那碗黑乎乎的东西,陈天光着脚丫子跑下床,端起碗来一鼓作气喝了个底朝天。喝完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巴,看着目瞪口呆的小人儿笑起来,把碗底也反倒过来,“一滴也没留,少爷熬的东西,不能浪费。”
其实陈天想说,只要是你弄得东西,就算是毒药我也会乖乖喝下去,想想,太麻,怕把人家季小少爷吓跑了,也就没说出口。
又躺了一会儿,陈天实在是觉得自己没有修养生息的必要了。刚刚那碗苦的发麻的汤药喝下去,味蕾极度遭受摧残,晕乎乎的脑袋倒是清醒了不少,再加上被个监视的电子眼一瞬不瞬的盯着,能安心的休息才怪。
“你为什么在窗前偷听我和黑风的谈话,”严刑逼供的时间到了。
看着垂直在自己上方的绮丽面容,陈天咽了咽口水,眼睛开始四处瞄,“不是偷听,我只是想看你好了没有,本来打算从窗户爬进去的,谁知道里面有个生人,还是个武林高手,这不刚巧就变成了这副惨样。”
季泽嗤笑,“你真是笨死了,黑风是大内高手,估计从你在那儿待着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了,只是没有点破。要不是我及时制止,你早就被他打死了。”
陈天看着季泽,心里有些抱怨,也不想想我是为了谁,这个死没良心的还在一直笑。
“你没事就行,我就是担心你来着,谁知道最后有事的人变成我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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