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轩死抠着电视柜,方长力气小掰不开,力气大,怕把人掰坏了,无奈放弃。往身后墙上一靠。拍拍范文轩的肩膀:“是是是,你也算是受害者,咱家没人怨你的。”
痛哭中的醉鬼借着方长拍他肩膀的姿势,一脑袋扎到方长怀里,双手揽住方长肩膀,一边大力拍方长后背,一边把鼻涕眼泪一块抹到方长大背心上。“凭什么你能上好学校,我不行?你摸着良心说说,你从小什么时候学过习?”
方长:“你就是为了这个发疯?那我高中也每天都拉伸跑步,天天累的和狗一样,你不也看到了?高三那年,熬夜蹲晚自习,我走得不比你晚!”
范文轩无视了方长的话:“凭什么你能去当体育老师,我应聘就失败了?”
方长:“我正常渠道进去的,光明正大!”
范文轩:“凭什么我女朋友是绑架犯,救人的是你?”
方长一脸fuc:“刘小寒被绑架了,你的意思是我不能去救?我不去你去?还是她就这么死了你高兴?而且你对象是绑架犯可跟我没关系!又不是我指使的。”
范文轩:“我不高兴!知道她真的被绑架了之后,我一晚上都担心地没有睡。我也害怕她出什么事。她被救出来之后,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可我不敢去看她,我对不起刘小寒!我没脸见她!我是真的感觉对不起她!!在他们面前抬不起头来。你知道这种感觉有多难受?我以后怎么还有脸去见舅舅一家?”
方长刚产生把人扔出的想法,就听到范文轩这番还有些人情味的哭诉。熄了熄把人丢出去让他在门外自生自灭的想法。
趁着范文轩抱自己哭,离开电视柜的功夫。一把把人抱起来,也不管用的是什么姿势,撒丫子就往卧室跑。把人往床上一扔,拍拍手扭头,打算回客厅沙发上凑活一晚。反正,对于平常不太对路的亲戚,能做到这种地步,仁至义尽了。
可刚撒手把人扔床上,范文轩动作之敏捷,完全不似一个醉鬼。一把拉住方长没来得及抽出来的胳膊,打着酒嗝:“你还能挣这么多钱!”
方长耐心完全耗尽,撕着范文轩胳膊想往下甩。
可当手指接触到他手腕的某处,突然浑身一凉,被冻地哆嗦了一下。
那瞬间的凉意就像大夏天汗流浃背的时候,有个温度极地的空调突然在你背后打开了。方长后背汗毛倒竖,被摸到的东西冻地一下清醒,满腹狐疑。
刚才摸到的那是什么东西?
卧室没开灯,方长看不清楚,摸出手机打开手机自带手电筒,想要找对方手腕上的东西仔细看看,但是醉鬼很不配合,手在黑暗中都要晃出花来了。
范文轩一边指挥音乐似得挥动手臂,一边问:“为什么我就不行?为什么你就能在这么好的公司?挣这么多钱??”
方长想把人胳膊拉过来仔细看,没走心地随口敷衍:“是皮包公司。”
一句话,成功让醉鬼停止动作。
方长把人手拉过来,借着手机手电的光细看。
只看外表,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的。难道是刚才的感觉错了?
方长看范文轩也老实了,松开抓着他的右手,顺着刚才大概接触过的地方摸了过去。
当手指滑过其中一处静脉凸起的时候,那股凉意再次袭来。
方长确定这感觉绝对不是错觉。想了想,回头几步打开灯,关掉手机手电,更加凑近些看那处。
范文轩太醉了,刚才那一阵的酒疯已经挥霍了他仅剩的力气,停止乱动之后很快就睡过去。
方长在灯光下,终于从范文轩手腕内侧的淡青色静脉中,看出了点不同。
范文轩手腕处,数根淡青色的静脉中,最粗的那根仔细看,泛着淡淡紫色。凑近,还能看出里面隐约有黑色的东西在其中游走。
冯从萌额头有大块黑斑不假,可即便是那么明显的黑斑,方长在和冯从萌接触的时候,都没有感觉到这种刺骨的冷意。
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
方长拍拍范文轩:“醒醒,你最近遇到过什么事情吗?”
范文轩大醉一场,又跑这么远。睡地特别死,方长用叫了半天,都无法把人叫起来,只能暂时放弃。最后回客厅,随便卷了卷毛毯,盖在身上,这一夜就这么凑活了。
清晨,方长七点多就醒了,在沙发睡了一夜,导致脖子酸疼,早上起来地时候都是花了好长时间才活动开已经僵硬的脖子。
正准备洗漱,然后去做个早饭去公司,卧室的门就打开了。
范文轩穿着皱巴巴的西装,从方长的卧室里面出来。
方长都没想到,宿醉的人竟然能这么快醒过来。尴尬招呼“起来了?这么早?对了,我正好有事情要问你。”
表哥一屁股坐到了方长身边的沙发上:“你昨天说你现在的公司是个皮包公司?”
方长:???昨晚上我怼了这么多句,你告诉我你就记住这一句了?“这个我们先放一边,我问问你最近有遇到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吗?比如浑身发冷之类的?”
范文轩摆手:“没有,我最近挺好的,不过你说的你公司是个皮包公司?不是说是直播吗?怎么回事?”
突然表哥对自己的工作报以这么大的关心和热情,方长始料未及。他没想到昨晚为了应付醉鬼随口说的话,会被范文轩这么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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