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兄,他要查库仓,你便让他查就是,何故这么早就来扰了兄弟我的雅兴?”
“可是,玉成兄,难道你忘了?那些东西,现在都在你我的库房里……我怎么能让他来查?”姜柏急问道:“万一,到时被拿来大作文章,到时,你我危矣……”
那些东西前些日子才被搬出来,姜柏还来不及把账抹平,只要有人拿这个来说道,肯定会累及他姜柏。
“就这点事儿?你且带他们去库房里看看,先将他们安抚住便是。”将公家的东西搬回私仓,这可是大罪,但萧泽却一点都不以为意。
与姜柏的紧张相比,萧泽却只是很随意的挥挥手,说道:“我接到消息,段督邮在本月底,便会回来,你且安心便是。”
段督邮是段家的嫡长孙,虽然年龄不大,但心计和手段却让萧泽颇为佩服,只要他能在月底前及时赶回来,这县城内外的所有风浪,都将会平息。
如此一来,姜柏的心也就被安放回原处,与萧泽一起用起了早膳,正在说话间,却不料一阵喧哗声由远而近,姜柏皱着眉头一看,猛然放下碗筷,连忙起身急道:“小婿见过岳父大人,岳父大人安好……”
姜柏的话语尚末说完,全被他岳父段修一掌拂开。
段修看也不看满脸通红的姜柏,在他看来,自己的这个庶女婿要才没才,要家世没家世,当初自己将女儿嫁给了他,简直就是被猪油朦了心。
“萧侄儿真是好雅兴。”段修脸色铁青,非但没给自己女婿的面子,连对萧泽,开口便是刺耳至极:“身侧花红柳绿,怕是对这墙外的凛冽寒风毫无所觉罢?”
“段叔说笑了。”萧泽挥手示意美妾退下,上前恭敬的给段修请了个安,又亲自奉了茶,随道才落坐问道:“烦劳段叔大驾,不知这墙外刮起了什么样的寒风?”
“先前我听下人说,白家派了部曲快马出城,便使人即刻去打探了一番。”段修年过半白,两鬓霜白,但多年养起来的气势却非常不凡,此刻盛怒冲天,双目凌利的s,he向萧泽,狠狠道:“你可知,那白九已经传令,让白氏名下的所有的粮铺都涨价十文购粮?”
“什么?!!!”
萧泽闻言,不禁大吃一惊,脱口便道:“那白三昨天不是传了消息过来,说白九已经放弃大当家族的位置了吗?”
“蠢!蠢不可言!”段修指着萧泽便是一通怒骂,随后大声喝道:“还不把人带过来?”
约莫几息后,几个段家的侍从带着一个人过来。
“白三爷?”萧泽立刻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白卓,丝毫不顾他那苍白如纸的面色,只是急急追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快告诉我!白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家……白家啊……”白卓半闭着眼睛,泪眼朦胧道:“白家早就完了……”
“什么意思?”萧泽追问道。
“意思就是,你们全都被耍了。”段修道狠狠:“枉你们这么多年费尽心机,却连自己的对手是谁都不知道。”
萧泽立刻放开白卓,对段修恭敬道:“小子浅薄,还望段叔赐教!”
“白老头是个什么样的人,你们难道不知道吗?一个只顾吃喝于乐,又贪图美色的人,能够留下多少的家产?”段修道:“白九回来这些年,你们都只知道盯着个白家,眼看着白家的铺子越来越多,路子越走越广,却不知道,她只是表面上借用了白家的名头,实则另起了灶炉。”
“段叔的意思是,这些年,白九做的生意,实则与白家无关?可……”
“可什么可?她这点手段,难道还需要老夫来告诉你吗?如果不是你昨天冒然出手,她至于这么快就反击吗?”段修对萧泽昨天的冒进非常不满意,他觉得,如果不是萧泽昨天打草惊蛇,击怒了白夙,白夙绝对不可能拿价格来进行还击,要知道,这种方法用在商场上,唯一的结局就是两败俱商,谁都讨不了好。
“侄儿会尽快想办法解决此事。”萧泽道。
“你不用再想了。”段修冷笑道:“既然她白九想这样玩,那我段萧两家,便陪她好好玩玩。老夫已经让段家所有的粮铺,都涨价十五文。”
今年是个丰收年,又因为今年征南大军凯旋,所以,今年朝廷将秋税提高了两成,而朝廷将税额提高,再加上层层官员的盘剥,到百姓头上时,就浮涨了四成还不只。
萧段两家是东来有名的粮食商家,眼瞅着这么个好机会自然不会放过,一起忽悠了白卓,联手将整个东莱的粮价都打压下来,也正是如此,才会导致县城的秋税至今尚未收齐。
往年的时候,粱米还能卖出二百余文钱一石,但今年却被萧段两家连手打压到,每石不足百五十文,而上等良田肥地每亩产量仅仅三到四石。如此一来,种地的农户们今年非但不能过个丰收年,反而连税赋都交不够。
但萧段两家显然没有为农户们想过,如果不是出了楚宁和白夙的这个变故,此刻的他们,正在利用官府的权利,强行逼迫农交税,而这些农若是想把税赋交齐,就必须把粮食贱价卖给萧段二家。
从八月到如今,农户们一直都在盼望着粮价上涨,此刻白氏粮铺涨价的消息一传开,众多农户无不欢欣,尽管只是涨了十文钱,但就在那当天,白氏粮行就收入了近万石。
但是,很快,这些将粮食卖给白氏的农户们就后悔了,因为,就在第二天上午的时候,萧段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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