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帐房名告诉苏三他本就姓老,所以苏三一直唤帐房先生作老帐房。
且说那日老帐房寻完苏三回了离思居。这离思居前依旧聚集着许许多多的人,有斥责的,有担忧的,有站墙边干呕的,也有说是故计重施的。
老帐房正了正脸色,从围观的人群中挤进了离思居。一声大喝止住了众人的底声碎语,“大家听我说,这离思居近日也不知是惹上了哪方的神圣,接二连三的发生这种事情。上次有人使昏诈死的事情想必大家都还没有忘吧?接着便又生了今日之事,其它的我且不多说,光从这一条人命就能看出这与离思居结怨之人有多歹毒。
大家心中都清楚,这城西不比城东,本就没什么生意,不是我自夸,大家自个儿拍拍良心想想,你们店里的生意是不是离思居带起来的,你们手里的粮菜是不是被离思收购的?开门做生意谁不想图个好,难道我们离思居的掌柜的是傻子在自己菜里下毒害自己倒闭?
上一次是我们掌柜的心宽人好,不去追究计较,可这次就算掌柜的不计较我也要跟那暗地里使绊子的人好好计较一番了。乡亲们且先散了去,今日之事定当给大家一个交代。我老张头以项上人头担保离思的饭菜绝对没有问题,请大家不要中了陷害离思的奸人的毒计。”
众人接话的并不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散了去。城西住的大都是老实的庄稼人,再有就是做些小买卖的,这种事情大家看在眼里明在心里。
因着南亦寒的父亲是青回城的都督,老帐房央了南亦寒去了趟衙门,事情办妥了之后才差栓子去报了官,官府来人把死者抬走了,又向着捕头使了些银子,这次免强让栓子代替苏三进了牢房。
接下来的几日事情总算是稍微平息了。老帐房坐在柜台后面的老爷椅上闭目沉思。他必要把向苏三伸黑手的人抓出来,上一次假死,这一次真死,保不准下一次就把药直接下到苏三身上了。至于苏三,他试过她的息脉,内功深厚,可她却仿佛不知自己有高深武功一般。而西月与她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也让他捉不透,老帐房无法将闪着明亮眸子似乎永远不会被俗事所污的苏三与世人口中的魅魂连系在一起。
清曲与西月,此二人带给苏三的危险会越来越多。老帐房紧拧着眉头,他心中明了,这一连串的事情定与清曲西月的爱慕者脱不了干系。有必要的话他会带苏三离开青回这个是非之地,即使他现在是替清曲做事。
半晌,老帐房回了中院寝室,茬上门栓,转动了床头的衣架,枕头对着的床下赫然出现一条地道。老帐房一窝身钻进了地道,关上入口便急急在地道中行进了起来。
地道另一端的院子里真正的老帐房正悠闲的修剪着篱笆院里的花花草草。假帐房此时再次施展缩骨功,身体开始膨胀增高,短胖的老张头不消片刻变得身姿绰约修长纤细,只是未撕去面具的老张头的脸以及未换下的老张头的衣服让这变回原形的假帐房显得有些可笑。
且说说这假帐房,本名阳可卿,与清曲为同母异父的兄弟。一张美人脸,没有清曲冰山雪莲的清冷,也没有西月桃花满目的妖娆,偏得就如一女子般美丽,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且配上这修长的身段又不显得女气,反带出一丝温文尔雅彬彬秀气。温润如玉,观之可亲,盈盈欲绽,端丽动人,其风liu态度使人多看一眼便多陷一分。而美人嘴角微扬又似是能温暖了整个寒冬。
老张头见阳可卿回来了,慌忙扔下手中的剪刀奔走过去。此时阳可卿已然换了一袭宝蓝色的明亮罩衫,假须假发摘除,换上了另一副面具。除了云游四海的师父以及死去多年的娘亲,再无人知晓阳可卿的真容。
阳可卿令了老张头回离思居,自己则急急向清府奔去。阳可卿有清曲给的腰牌,在清府内可通行无阻,即便是没有腰牌也没人能阻拦他去想去的地方。
入了清府,阳可卿直奔客房套院里褚秀住的秀斋。此时褚秀正在院里拿原本就几欲凋零的花儿出气,嘴里低咒着苏三。怒火中烧,加之有人擅自闯入秀斋,褚秀早就把什么小姐淑女的仪态样子抛到了天边海角,双手叉着腰开骂,“好你个狗奴才,一个个都学苏三那贱人胆子长天上去了是不是!我这秀斋也是你等狗奴才能随便出入的嘛?!不给你们点教训我看你们一个个都不知道奴才两个字怎么写了!来人哪!把这个不知好歹的狗杂种给我拖下去家法伺候!”
阳可卿手抱着,半眯着眼,浓眉小眼的麦色脸,扔大街上绝对找不出来。半眯的眸子着微微的冷光,使这平淡无奇的脸带上了几丝清冷。褚秀打了个寒颤,清醒了些许,咳了两声,转身侧对了阳可卿。斜倪了两眼阳可卿,又开了口,“你是何人,来我这秀斋所为何事?”
阳可卿眼角带上一丝嘲弄的笑意,笑得褚秀心火再次上升,却又碍于面子不好发作,良久阳可卿才开口道,“离思居的事你最好收手,不然老爷不会放过你。”
褚秀闻言脸色大变,手不由的颤抖起来,双目无神的四下乱瞅,却依旧嘴硬道,“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意思,阁下若无事便请回吧,孤男寡女招人闲话。”
阳可卿从袖中抽出一块淡粉的手帕微微运功弹向褚秀,冷哼一声,黑眸里出极寒的光线,“你最好掂量清楚自己的斤两。”
褚秀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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