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越品越有滋味了吧?”阿福站起身来挠了挠他那头染得黄黄绿绿的头发,他那头发应该是很久没好好洗过了,一缕一缕油腻腻的,上面还沾满了头皮屑。
环顾四周围其他的人,也都和阿福都是差不多的状况,反正这一屋子里住的都是大男人,邋里邋遢臭烘烘的谁也嫌弃不到谁。
罗青阳逞强地点了点头,一口接一口的学习着如何驾驭这种成熟男人的味道。
这时大门突然被人打开了,徐哥背着个包满面春风的走了进来。
阿福一看徐哥的表情,就知道今天肯定是“好事”上门,谈妥买卖了。他笑盈盈的问道:“徐哥,瞧您这高兴的,是不是找到买家了?”
“呵呵,那可不,而且跟你是一个血型的。”徐哥半开玩笑揶揄着阿福道:“你这个老大难,我再不帮你找到买主,你个家伙光伙食费都快给我吃穷了。”
阿福一听到有希望了,两眼情不自禁的放出光来,兴奋的搓着双手道:“真的?太好啦,咱们这就体检配型去吧?”
“哟呵,你小子比我还猴急呢是吧?”徐哥笑了笑,斜眼瞄见了嘴里正叼着根烟的罗青阳,这小子进来还不到一天,现在竟然连烟都开始学上了。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学好要三年,学坏一天就够了。
看着徐哥瞧向自己,罗青阳下意识的把烟一丢站了起来,像一个做错了事等待着老师批评的学生一般站的笔直,脸上还透漏出一丝愧疚的神色。
徐哥从随身的包里掏出了件短袖t恤,扔给了罗青阳,嘴上说道:“青阳,这衣服是给你换的,把你那校服给脱了。等下你和阿福还有阿利,你们三个跟我走。”
罗青阳傻傻的,一点表情也没有,他还不知道叫到他名字接下来要经历的是什么。听到这次没有自己的名字,屋里其他的人皆是一副失望落寞的表情,反而即将可能要割掉肾脏的阿福和阿利笑得最为灿烂。
阿利的全名叫张全利,长得白白胖胖的,整天手机不离手。他也是从家里跑出来的,他的家境应该算是这屋里的人中最好的了,没有之一。
就在去年,张全利的亲生父亲车祸去世了,母亲带着他改嫁找了个做生意的小老板。按说日子还是能过下去的,可他和他的那个后爹怎么都处不来。不见面还好,一见面就得掐,像一对仇人一样。
他的妈妈整天就在麻将馆里搓麻将,从来也不管家里面的这些事,她对儿子的关心全都折算成了现金塞在了他的枕头下。这算母爱吗?或许吧……
谁知今年又出来了新的“状况”,他的妈妈怀孕了!后爹知道了这个消息高兴的和什么一样,眼见他们即将成为幸福的“一家三口”。所以张全利就逃了,逃离了那个有他多余,没他正好的“家”。他在那个“家”里没有一丝温暖的感觉,有的只是冰冷。
他来到了江州,来到了这个花花绿绿的大都市。可手里面的那点钱很快就花光了,流落街头的他不知怎么的,被徐哥给“捡”了来,成了卖肾队伍中的一员。
罗青阳很快换好了衣服,三人跟着徐哥下了楼,来到小区对面的一处洗浴中心。这是他们的福利之一,每次出门体检配型之前,徐哥都会带他们来洗一次澡,弄得干干净净利利索索的再出去见人。
洗浴中心装修的富丽堂皇,一进门还有迎宾小弟毕恭毕敬地鞠躬致意。阿福显然已经是来过好几次这里了,熟门熟路的带着阿利和罗青阳来到一边,换上洗浴中心提供的拖鞋。
对于头一回进洗浴中心的罗青阳来说,看啥都是新鲜的,特别是女宾部门口站着的那个服务员,他一直盯着那姑娘的脸端详着,把人家都看的不好意思了起来。
徐哥买好了票走过来换鞋,看见罗青阳一直瞅着人家小姑娘,故意挡住了他的目光。“小子,你老盯着人家小姑娘看,是想弄啥?”
被发现秘密的罗青阳窘的一脸通红,连忙小声解释道:“我就是看她眼熟,像我以前的一个同学。”
“你可拉倒吧,漂亮姑娘你看着都眼熟,是吧?”徐哥豪爽的大笑声惹得那服务员小姑娘也跟着噗呲笑了出来,罗青阳脸一红,赶紧跟着阿福哥他们钻进了男宾部更衣间。
脱下衣服进了蒸汽四散水雾缭绕的浴室,这大中午的也没什么人来洗澡,四个人象包场了一样,一起泡在温热的水中惬意的享受着。
阿福瞅了瞅四周没人,小声的朝徐哥问道:“徐哥,话说你那肾切了之后,有没有啥不得劲的地方啊?特别是干那事的时候。”阿福眨了眨眼,意味深长的看了看徐哥腰上的伤口。
“啥不得劲?你别看哥四十多了,照样是龙精虎猛的。来个姑娘哥一样三下五除二就给她办了,我告诉你!”徐哥一脸坏笑着说的口沫横飞,还顺便科普了一把:“咱们这个肾啊,只是管过滤尿液的,你下面那根东西好用不好用,跟肾没太大的关系,明白不。”
“听你这么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我家就我一个男丁,还指望着我回去传宗接代呢。”阿福憨厚的笑着,他又扭头看向阿利,嘴里问道:“阿利,你来多久了?”
“也两个多月快三个月了吧”阿利皮肤白皙,在水里一泡更显得白了些。
“你想好了吗?做完了回家不?”
“回去?回去给我那后爹添堵啊?还是给我那后弟弟后妹妹洗尿布?我才不回去呢!”阿利斩钉截铁的摇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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