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洛一别,至今已过一夏。霜儿劳你一路照顾,晏某感激不尽。
是日,孟掌教将在东京再开三教武演,磨炼三教年轻一辈,吾望及正气坛,除却霜儿外,却无人比你更适参此盛会,故有此一邀,若你安然归来得见此信,望切莫失此良机。
晏世缘
“竟是晏坛主!”墨天痕欣喜道,不想正气坛一别,晏世缘竟还记得自己。一旁梦颖见他高兴,凑过来问道:“天痕哥哥,发生何事?”墨天痕将心中内容与她说了,满怀感激的道:“难得晏坛主如此器重我,看来此番我推却不得。”心中却在想:晏师姐此刻就在东京,我若参加武演,不就又能见着她了?一转念,却是暗暗斥责自己道:墨天痕啊墨天痕,你忘了与薰儿、梦颖之约了吗?怎么的如此花心,还想着染指师姐?
梦颖并未看出男儿心中所想,只是道:“天痕哥哥,你若要去东京,带梦颖一起去呗?”
墨天痕心道:“东京此刻三教高手汇聚,断然不会有危险,带薰儿与梦颖去散散心也好。”于是便答应下来。梦颖也开心的手舞足蹈,柳芳依笑道:“你们呀,欢喜归欢喜,莫要忘了吃饭。”
二人这才记起出门的目的,与柳芳依一道往街上寻吃饭的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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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邑锽,天地庭内廷,亦是儒门总坛昊阳坛之所在。此刻,圣阳儒侠孟九擎书房之中,圣佛道魁并列而坐,正望向负手不语的儒侠。
“孟掌教,方才老道与圣佛虽公开应下武演之事,但你可知我二人如此爽快答应你的提议,实有极大隐情。”道乾坤道。
孟九擎正色道:“晚辈洗耳恭听。”
帝梵天道:“三教武演,向来是三教应对危机时方才开启,前番武演,正值中原将倾,四面皆敌,我等才与孔圣议定,开源经之封,塑可造之材。但先前鬼狱始动之际,金光琉璃塔也传来异动消息。”
“琉璃塔?”孟九擎皱眉道:“可是琉璃净息有了反应?”
帝梵天道:“然也。”
孟九擎沉思半晌,忽然惊道:“二位前辈是指,此千佛鬼狱,或许与‘千年之战’有关?”
道魁圣佛互望一眼,随后齐声道:“怕是脱不了干系。”
“这就对了。”孟九擎忽道:“难怪岿然好友任我百般劝说也不愿离开北海半步,兴许是怕裂龙眼有变。”随后又道:“既是与‘千年之战’有关,那是否需通知墨家传人?”
道乾坤突然一叹,道:“千年之战后,为保墨心石之秘,墨家亦隐世千年,虽历任钜子仍是豪勇不凡,神威犹在,却也极少在江湖走动。上回一见,还是在十九年前旷世云决之时,不过彼时的墨家钜子,武艺已无先贤出彩,料来其时年幼,未能尽习墨武真髓。”
帝梵天道:“倘若真销声匿迹,老衲以为,也不是坏事。”
孟九擎点头道:“将此秘消逝于时间长流,不失为一种稳妥手段。”
道乾坤亦道:“此秘千年相传,只有三教掌教与墨家钜子方能知悉,失却其一,影响倒也不大。只要我三人各自不离总坛,那千年死灰,便不得复燃。”
孟九擎道:“话虽如此,但我三人分身乏术,险恶战事却只能仰赖其他同门,身为掌教,九擎倍感汗颜。”
道乾坤道:“我三人肩上责任重大,如若有失,便是生灵涂炭,此也是无奈之举。”
帝梵天却道:“阿弥陀佛,孟掌教虚己谦下,心怀苍生,此已大善。我等皆非神人,能力有限,做好分内之事,已是积功造德。”
就在这时,门外忽来一阵急促脚步,孟九擎听出那是儒门轻功,便道:“世缘,进来吧。”
来者正是晏世缘,他见帝梵天与道乾坤也在,顿觉颇为尴尬。孟九擎见他神色有异,问道:“世缘,你此来何事?”晏世缘望了帝梵天一眼,却不曾开口。孟九擎看出他的疑虑,道:“有什么话,当二位前辈面前说也无妨。”
晏世缘点头,沉声道:“掌教,金钱山庄传来消息,庄主金成峰被烈如来前辈击毙,山庄地界此刻一片混乱,民众疯抢财产,死伤难算……”
“什么!”一声惊喝,打断了晏世缘话语,只见帝梵天倏然立起,体内佛元圣气爆冲,竟将书房中的桌椅瞬间掀翻在地!孟九擎与道乾坤二人一者稳立,一者安坐,晏世缘却猝不及防,被这股气劲震退数步!
道乾坤与帝梵天相交百年,却从未见他愤怒至斯,心下也是惊讶不已,忙起身规劝道:“圣佛息怒,烈如来此举,想必有其深意。”
佛者圣容含怒,全然不见往日温慈,痛心疾首道:“老衲早告知他不可妄动金成峰!金钱山庄一旦有失,将断中原命脉!他怎可如此冲动!如此糊涂!”
孟九擎、道乾坤亦晓他所言之理,顿时沉默不语。却听帝梵天道:“儒侠,道魁,老衲这便赶往金钱山庄,武演事务,由吾徒段尘缘代为负责,告辞!”说罢,便急急往门外走去。
二人知晓兹事体大,也不做挽留,各自行礼拜别,目送帝梵天远去,面容却沉沉难安、孟九擎心道:此回金钱山庄之事,带给中原之冲击,不日将会显现,届时,三教与朝廷又该如何应对这突如其来的考验?
同一时间,锦朝天子居所,邑锽帝宫天铸殿前,一名通传官正手拿奏折,急步穿过广阔的殿前广场。行至殿门前,大喝了声:“三箭急报!”便往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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