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均掩住复杂的心思,夹了个小包子过去,汪文熙毫不客气,直接就着张嘴吃,边含糊的说,“还是凌云楼的好吃!”
“以后我们都吃凌云楼的!”子均说。
文熙点点头,抬抬下巴,子均任命又夹了一个递过去,文熙笑眯眯地咬了。子均忽然觉得,只要文熙笑,整个天地都明朗起来。
为了照顾汪文熙,子均雇了舒适宽敞的马车,自己的爱马闪电当然不能拉车,变跟着马车走。
“真是匹好马!”文熙在马车上看着闪电感慨。
“要不要试试?”
文熙摇头。
“为什么?”明明很喜欢的样子!
“千里本难寻,幸得需尊敬。我既非伯乐,不可擅欺辱。世事亦如此,恰如昨日餐。若非凌云酒,不知云泥別。深惧日后贫,难得仙人酿。今日得神马,明年愁愈长!”文熙振振有词。
子均叹了口气,敲了文熙的头,“酸腐的书生,说些实在的!”
“我怕被摔着!”
“哈哈哈哈哈!”万子均的笑声差点把车顶掀翻。
“文熙,你怎么这么可乐呢!”
走走停停,子均乐见文熙开心的样子,一路上好吃好玩好睡奉着,不觉过了三天。这日才晌午就停了,再过去,晚上就没有客栈投宿,自得待第二天一早赶路。子均是无所谓,可文熙显然没在野外留宿过,子均没由来心生不舍。
两人吃了饭,天色还早,便要了壶好茶,闲坐聊天,子均可不敢让文熙喝酒了。
“文熙,那晚的话你还记得吗?”
“什么话?”
“你喜欢的人。”子均怕提起文熙的伤心事,可又忍不住询问。
“为什么想知道?”
“还要给个理由吗?”
“当然,要是我满意了,就告诉你!”
子均摇头,这个汪文熙,还真是一点也不吃亏。
“就是想知道,这个理由满意吗?”
文熙笑了,想了想道,“不满意,你要真想知道,会给我想要的答案。”
子均轻笑不语。
路还是往前走,子均不说,等着汪文熙发作。这晚正是乞巧节,两人吃了饭,一起到街上赏花灯,看待嫁的姑娘难得出来游玩。
“万子均,你游历甚广,依你看,哪里的姑娘最美?”两人逛够了,找了间临街的茶楼,要了间雅房坐下,边喝茶边欣赏楼下的嬉笑游走的姑娘,文熙笑着问道。
子均想了想,说道:“一方水养一方人,各地的姑娘自然不同。京城的姑娘恰如牡丹,高贵自信,就是有些盛气凌人了。中州的姑娘较较为豪爽,福州的姑娘敦厚温和,益州的姑娘水灵灵娇滴滴的。”
“这安阳镇虽属益州,但接近中州,那里的姑娘又如何?”文熙笑问。
子均也笑了,坦言道,“我言辞简陋,人既在楼下,文熙细看便是!”
“万子均,我要去中州,你带我去益州做什么?”文熙咬牙。
“既然是出家,天下佛寺哪里都一样,我恰好有事要去益州,益州的卧龙寺也不错,你可去那里出家!”
“万子均,你耍我?”
“你若真是想出家,又何来耍你之说?”
文熙看了子均一会,眼睛渐渐蒙上雾气,他仰头把眼泪咽下,笑道,“罢了罢了,又做回痴人!”言罢转身要离去,被子均拉住。
“放手!”文熙用力甩开子均,声音已带呜咽。子均心慌,一把抱住文熙。
“文熙,你有何打算直说便是,我万子均虽然fēng_liú,可也是坦荡之人,你接近试探我不就是要我帮忙,为何隐隐藏藏?你我虽相识不久,可你的事难道我还帮不了?”
文熙不语,只是挣扎。
“我想了解你,想更接近你,想知道你的心...是否也如我一般,悸动不已!这是不是你想要的理由?”子均抱紧文熙,在他耳边说道。
文熙停止了挣扎,两人就这样抱着,直到子均以为文熙已软化,怀里的人已有动作。子均仰头忍住,任文熙把鼻涕眼泪擦在自己的白衣上。
文熙推开子均,哪里还有方才的失控,眉开目笑,“万子均,你的谎话把我逗乐了!”
“哪里是谎话?”子均问。
文熙戳着子均的胸口,“问问你这里,它当真悸动不已?心之所在,魔之所存!我不是万花楼的公子,所以不必用这些话哄我!”
子均挑眉:“我从不说情话!”
“方才对我说的呢?也不算吗?”
子均淡笑不语,是的,他冲动了,自己对林缘的心尚有牵挂,又怎能胡言其它!
“好了,言归正传,你带我去益州做什么?”
“你又为何去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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