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怕是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了空目睹着这一切,思绪逐渐冷静下来,眼眶红着,朝着许乘风双手合十行了个礼,低声诵了声佛号算作是赔礼道歉,便走到一边靠墙坐着了。
顾双廷看在眼里,心里也不太好受,他是做大哥的,自然知道亲兄弟身死是件让人难过的事,便走上前拍着他的肩安慰了他几句。
李天宁直觉这事儿并不简单,又问向了智:“那了智大师可还记得,当日那个黑衣人有些什么特征?”
了智思考了一下,还是迷茫地摇了摇头。
“你好好想想吧,”李天宁急道,“哪怕就是细节也好啊?”
她这话说得着急,好像很是烦恼,了智也不好拂了她的意思,便真的闭眼沉思了起来。
一时间殿内十分安静,连根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静谧得让人心慌。
“了智大……”
李天宁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他开口,便慎重地开了口,不料了智右手突然握拳,在左手手心上砸了一下,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那黑衣男子的身上带着股说不上来的气味,闻着又香又臭,头巾下露出几缕头发,看着微微打着卷儿,不像是我们中原人的样子。”
“头发微微打着卷儿,又香又臭?”顾十逍正站在一旁竖起耳朵听着,听了这话忍不住插嘴道,“是不是一股混着玫瑰的香味,闻着还有些辛辣,有些呛鼻子的气味?”
“是了,正是这样。”了智正苦于找不到什么词语来形容那气味,现在听了顾十逍的话,大喜道,“还是顾师弟见识广。”
“那,”顾十逍皱了皱眉头,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为难道,“那这事儿怕是不简单了。”
李天宁奇道:“此话怎讲?”
顾十逍道:“九哥之前给家里捎过家书,提过达腊人多食用肉类,大多体味颇重,所以需要用浓重的香料来遮掩。后来打了胜仗,他便又托人捎回来一小匣香料来,闻着香是香,可总有一股冲鼻子的辛辣味。”
“若真是达腊人,”李天宁沉思道,“倒也有几分可能,当年乘风哥带着军队突袭了他们的粮草营,这才导致了达腊大败,所以他们现在来针对乘风哥。”
“什么当年?”顾十逍听了这话,一脸莫名其妙,“这不就是小半年前的事情么?”
李天宁尴尬地笑笑,糊弄了过去:“近日事情太多,我都给忘了。”
“可若真的是达腊人来寻仇,那杀了许老三倒说得过去,可为什么要打伤青雀姐姐,又要杀了了清呢?他们又没得罪过达腊人。”顾十逍还是有些不明白。
“了清这事儿,不如就交给你二哥来追查。”李天宁咬了咬牙,道,“至于青雀的事情,不如咱们亲自问问她。”
说着,李天宁便转头去看,谁料原本靠在墙边的青雀此时已经不见了人影。
“人呢?”李天宁眼神一凛,一眼瞪着门口的小沙弥,眼底露出几分冷酷来,“刚刚在这儿的姑娘呢?”
“那、那位女施主,”一个胖乎乎的小和尚被众人推了出来,战战兢兢地答,“她说她头疼得厉害,想要回房休息,小僧瞧她脸色煞白,也不敢拦着。”
李天宁听了,一甩衣袖,便向外头跑了出去。许乘风见了,怕她出事,连忙追上。
“究竟是怎么回事?”顾十逍还没把事情全部串联起来,望着李天宁的背影不解地揉揉脑袋,还是握紧了腰间那柄东瀛武刀,追着二人去了。
谁知顾十逍才走到一半,就听见李天宁一声惊慌失措的惊呼,紧接着便瞧见她脚下一软,跌倒在地,顾十逍伸长脖子想看看发生了什么,却发现许乘风宽厚的背影把李天宁给遮得严严实实。
他赶紧加快脚步跑了上去,绕开许乘风问道:“怎么了这是?好好的喊……青雀姐姐?”
之间青雀半身的衣衫被血浸染了透,白净的脖子上划着一道刺目的血痕,还在汩汩地向外冒着鲜血,一双杏眼圆睁,好像是不敢相信,又像是死不瞑目。
顾双廷带人跟在后头,这是才赶了上来,见了青雀的尸体皆是一惊。
了空上前看了一眼,赶紧闭目念了声佛号,又道:“青雀施主的伤口平整,一刀毙命,想来是同一个人做的没错了。”
顾双廷示意手下的捕头赶紧上前将尸首清理了,又低低唤了一声:“微臣该罚,让长公主受惊了。”
“无碍,”李天宁的声音还有些发颤,“先别收了,本宫要瞧瞧。”
“阿宁,”许乘风不干了,一双手捂着她的眼睛,道,“别看了,可吓人了。”
李天宁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他松手,道:“不成,本宫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在我大景放肆!”
许乘风听了这话,皱了皱眉,还是没说什么,而是把手松开了。
李天宁刚一瞧见青雀的尸首,还是有些发怵,但她还是大着胆子上前,提起裙角小心避开地上的血泊,半蹲坐在青雀的遗体边,伸手替她抚了抚眼皮。
青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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