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心里也有了一个答案。但是当陆彦回告诉我,是肖锦玲找的人打我的时候,我还是心里有些震动。
不为别的,她不是愚蠢的女人,但是如今做了一件顶愚蠢的事情。经过我自己的几次教训之后,我已经明白了一个了不起的道理,永远不要自作聪明的以为背地里隐瞒的动作无人得知,总有一天所有的事情都会大白于天下,总会有一双你意想不到的眼睛在盯着。所以人不应该犯糊涂。
陆彦回说:“原本要查这件事情还是挺麻烦的。毕竟你知道,突然冒出来的一群人,对方又蒙住了你的脸,没有任何面部特征。”
“你怎么查到的?”
“其实没有查到,而是我想了个主意,让人用一个新的号码给肖锦玲发了一条短信,上面写道:再给我打一笔钱作为封口费,不然我告发你。”
我的眼睛亮了亮,问陆彦回:“她怎么说的?”
“她当然是一开口就暴露了,直接打电话过来了,一开口就是‘你们怎么能这么过分?我明明已经付过钱了,做买卖也要讲究信用的。’我们随后挂了电话,她大概还在忐忑不安。”
“竟然真的是她。”我有些丧气:“有一句话说得好,果然是得罪谁都不要得罪女人,尤其是这样心狠的女人。”
“我早就跟你说过,肖家的人,没有一个是正经的。”
我看着陆彦回:“不然咱们真的算了吧,既然都已经查到了是谁了,以后不跟她处就好了,她毕竟是长辈,真的对她怎么样也说不过去的。”
“你就别管了,我有自己的主意。”
在知道这件事情的后续,我还是从别的人口中知道的。在音乐学校的时候,有个消息最灵通的小姑娘吃午饭的时候凑过来说:“哎,今天东长街的公园大门那里发生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你们知不知道?”
“什么事?没听说啊?”立即有人接口问了起来。
“说是一个家境殷实的阔太太被人给绑着丢在了公园门口,身上衣服都给bo了,只用破麻袋勉强遮着,这真是丢人丢大发了,不知道是得罪了什么人,竟然落到了这个地步。”
我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似乎一下子就猜到了那人是谁。饭都没有吃完就赶紧打电话给陆彦回说:“是不是你?”
“什么是不是我?”他那边似乎有些吵,应该是在应酬,我低声问道:“肖锦玲是不是被你找人给绑了?”
他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说:“不知道,也许是她自己讨人嫌,有的是人想整她。”
“你这一次也太过分了些,这以后大家真是撕破脸了,还怎么见面了?别的人也就算了,大宅那里可怎么交代?她到底是你后妈的亲妹妹!”
“何桑,这世上的人坏着呢,你以为像你那样对人好,即使人家给你捅一刀你原谅了,对方就会诚心改过然后以后对你好了吗?这是不可能的,对付一些人,只有你更坏,让她知道厉害了,尝尽了苦头,以后才不敢再来招惹你,这是我教给你的道理,你记住了没错的。”
我挂了电话,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一来是为了肖锦玲的事情,她那么好面子的一个女人,如今面对这样的事情,想来想死的心都有了。二来是为了陆彦回方才的那一番话,放在平时我绝对不会赞同这样的话,可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我却似乎能够隐约探测到他这些年过的并不似我们看到的那么光鲜。明明是一个外人看来羡慕不已的富家子弟,可是年幼丧母,后母和兄弟背地里给他下套的事情恐怕也不再少数,他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
想到这里,我那些责备的话,竟然都不忍再说出口。那之后好一阵子,我们没有去大宅吃饭,这期间倒也真的相安无事,没有出什么岔子。
夏天来得快走得也快,天冷了下来。那天我跟陆彦回吃完晚饭在院子里散步,看到种的花都谢了许多,多少觉得有些败景。我随口说了一句:“可惜咱们家里没有种时令的花,这个季节应该是山野的小菊花开的最好的时候,我外婆住在乡下,有一条乡道一直通到她家门口,边上就是矮山,到了这个时候,满山都是野菊花,美的不真实。”
“你外婆过世没有?”
“没有。”我摇摇头:“她如今已经八十几岁,也不知道身体怎么样了,自从我妈去世之后,我只去过乡下一两次,跟你结婚之后更是一次都没有去过。”
“为什么不去?”
“不喜欢我舅妈。我舅舅是个标准的妻管严,当初我妈去了,我爸那样子家里的亲戚都是看得到的,典型的不顾家,而且我和我哥还未成年,我舅舅本来是我们最亲近的亲戚了。”
“那怎么不联系?”
“哪里是我们不肯跟他联系,是他躲着我们,怕我们跟他要钱生活,其实我心里明白,倒不是他不肯照顾我们兄妹,只是他那个老婆着实小家子气,怕我们就缠着他们了,所以当时就放了狠话让我们少去找他们。”
我想起那些艰难的日子:“我其实挺恨我舅舅的,他再怎么怕老婆,也不能不顾自己的亲外甥,就因为他故意疏远我们,我和我哥又是硬气的人,更不可能主动去找他了,所以我哥才早早地辍学去闯社会了。可是你知道,人没有文化,就容易吃亏闯祸,他受了多少罪,以至于犯下了大错给自己招惹了祸患,跟那个时候书读的少也是有关系的。”
陆彦回蹲下来把一片枯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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