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父子俩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司空冥夜不但没一句责备的话,还摸着儿子脑袋,极其严肃的道,“以后遇到这样的事,无需留活口。区区两名受人指使的宫女,她们生不如死有何重要?”
裴芊芊都快雷死了,“司空冥夜!”
怎么这样教儿子啊!
她今天都快被儿子的摸样吓死了,敢情这一切全都是这个做爹的在‘作怪’?
从来一向帮她说话的儿子突然严肃的对她道,“娘,你小声些,这样对自己的夫君大呼小叫,让人看了去多丢人啊。女子应当矜持、优雅、端庄,如此才能受到夫君喜爱。”
裴芊芊脸色唰黑,差点吐血一口老血,“你……”
她的宝……这么快就‘叛变’了!这还是她生的吗?
小家伙一副嫌弃样,“算了,男子汉不跟女人一般见识。”回头抱着自家爹的脖子,“爹,快带我去找王叔,问问他婶婶的宝宝怎么样了。”
看着自家女人那黑沉沉的脸,司空冥夜扬起薄唇,一手托着儿子小屁股,一手牵起她的手,“走吧。”
……
慕紫阳的确是动了胎气,但也好在救治及时,胎儿也算保住了。比起怀中的孩子,她脖子上的烫伤其实要严重得多。从小就养在深闺中的人儿,身娇体弱的,哪里受得了滚烫得水?
裴芊芊去看她的时候,她服了药已经睡下了。虽然母子都脱离的危险,可慕紫阳被烫伤的脖子,上面密密麻麻的水泡还是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
今日虽然是她们第一次见面,可她对慕紫阳恬静温柔的性子很有好感,记得儿子从荣襄王府回去后都对她夸赞‘婶婶很漂亮,很温柔’。
司空澜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就没放开过,整个房间都是他心疼又悲凉的气息。
裴芊芊站在他身侧,有些愧疚的道,“是我太大意了,没保护她。”
司空澜吸了吸气,回头对她摇头,这个动不动就喜欢的大男孩此刻笑得牵强,连说话都沙哑哽咽着,“三王嫂,这不管你的事,是我没能耐,所以才……”
裴芊芊都有些不忍看他痛色的样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别说那些看不起自己的话,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想到一些事,她眼里布满了冷色,“总有一天我们会扬眉吐气的!”
司空澜点着头,眸光也充满了黯沉,“我也相信,总有一天我们能扬眉吐气的!”
裴芊芊轻道,“你好生照顾紫阳,我要跟你三王兄先回去。他说府里暂缺保胎的药材,待回去调制好再让我送来,顺便给紫阳带点治烫伤的药。”
司空澜感激的点着头,眼眶有些红,“多谢三王兄三王嫂。”
裴芊芊又鼓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才离去。
……
他们一家三口刚准备出宫,一名太监拦住了他们去路。
“南赢王,我们瑞庆王有请。”
司空冥夜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告诉他,本王没空。”
语毕,他抱着儿子牵着妻子继续走。
太监突然露出一丝阴笑,“南赢王,可是要我们王爷把南赢的事告诉皇上?”
司空冥夜停步,眸底瞬间寒意森森。
裴芊芊也是沉了脸。
好在夫妻俩都是背对着他,倒也没暴露此刻的神色。还用多说吗,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逃脱的那个,启风也说过,是个阉人。
斜视交换了一个眼神后,裴芊芊先转身,对他笑了笑,“这位公公,我们不懂你的意思。”
太监嘲讽的冷笑,“不懂?你们自己做的事难道自己不知道?”
裴芊芊笑得从容,“我们做的事可多了,不知道公公说的是哪一件?”
太监微微眯眼,“想装傻么?我们王爷可是有证据在手。”
裴芊芊眨眼,“证据?呵呵……公公,你越说我们越是糊涂了。”
太监紧紧的盯着她的笑面,似是想从她神色中捕捉到一些东西,“看来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那好,就休怪我们王爷不念手足之情了。”
裴芊芊突然翻脸,“大胆狗奴才,敢如此对我们说话,是想死么?”
当真以为他们夫妻俩傻到没脑子?那座铁矿连落霞谷的人都不知情,现在他们的人装成民夫在谷里,一切有关矿山的事还在计划中,都还没动工呢,就算瑞庆王本事再大,进了谷也找不到那地方。怎么可能有把柄落他们手中去?
再说了,要真是被瑞庆王发现了,今日他们母子还会这么憋屈吗?
这死人妖,显然就是在套他们的话!
太监见她翻脸,神色也变了,那双不阴不阳的眼睛死死瞪着他们,“南赢王,我们王爷可是说了,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司空冥夜缓缓转过身,依然笑得阴沉邪魅,“那就回去告诉,本王不胜酒力,恐负他美意了。”
“哼!”太监重重一哼,突然间纵身一跃消失在他们眼前。
裴芊芊下意识的退了一步,脸色惊变。
司空冥夜快手将她捞到身侧,稳住她身子。
“爹,此人武功好高强!”就连司空南召都看呆了。
“嗯。”司空冥夜冷眸敛紧,“看来瑞庆王已对我们起了杀心。”
☆、【72】、外面借种
“爹,我何时才能有如此高强的本领?”司空南召认真问道,黑漆漆的眼仁儿散发着异样的光泽,即便刚才那个人不像好人,可他也羡慕对方的本领。
“只要你肯用功,要不了多久。”司空冥夜摸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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