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至这里,又忍不住在心里把简君平骂了个狗血喷头,若不是他教女无方,不,若不是他当年招惹了陆氏,又怎么会引出这一连串的破事儿来,这一次,他绝不会再心软了!
武定伯的一众狐朋狗友听得崇安侯的话,忙纷纷赔笑道:“我们绝不会乱说的,侯爷只管放心罢,何况这本是佳话一桩,有什么可说的?”
崇安侯府可不好惹,何况崇安侯都抬出皇上来了,他们又不是活够了,才会胡说八道呢,且便不顾及崇安侯府,也得顾及武定伯府,所以他们回去后,自会守口如瓶的。
崇安侯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吩咐亲卫:“回去!”
于是亲卫忙上前请了简浔与宇文倩上车,二人被一众护卫护得严严实实,何况跟武定伯来的众人知道二人中有一个是县主,也不敢造次,所以除了武定伯,倒是没有几个人瞧见了二人的真容。
二人就着各自丫鬟的手上了车,被婆子抱着的简菡也终于悠悠醒转了过来,见自己被个眼熟的婆子抱着,还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等见四周满是人,连崇安侯都来了,她就越发糊涂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祖父也来了,难道,是她的计划已经成功了?
念头闪过,简菡忙挣扎着要下地,抱着她的婆子这才发现她醒了,立时惊喜的叫道:“三小姐,您终于醒了?可真是太好了,奴婢才还一直担心,您不会有个什么好歹罢,如今这心总算可以落回肚子里了,您不知道,方才侯爷还给您定了亲事呢,真是恭喜三小姐,贺喜三小姐,回去后奴婢们还要厚颜去三小姐屋里讨要赏钱呢!”
这婆子是平氏和简浔素日使惯了的,在母女二人面前都算有几分体面,自然知道什么时候,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对着谁又该说什么样的话。
简浔在车里闻言,大是满意,忍笑小声与瑞雨道:“回去后可得回了母亲,重赏任妈妈才是。”
瑞雨应道:“这是自然的,要奴婢说,不但夫人要赏任妈妈,小姐也该赏。”
宇文倩也笑道:“岂止你家小姐要赏她,我也有赏,还不止赏她一个,今日跟来的人,都重重有赏!”
说到最后,已有些歇斯底里了,皆因她已想起了自己莫名昏迷前,貌似的确被一个陌生男人抱住了,并由此生出了一股十分不详的预感来,只不过还抱着几分残存的希望,在硬撑着罢了。
只可惜那几分残存的希望,下一瞬便被崇安侯无情的给打碎了:“方才马群受惊时,是这位壮士救了你,救命之恩,理当以身相许,何况你还一度衣衫不整,从某种程度上说,他已坏了你的名节,众目睽睽之下,本侯总不能让崇安侯府的名声因你受损,所以已做主将你许配给他了。”说完看了一眼陆善温。
陆善温便忙上前几步,冲简菡鞠躬行了个礼,笑道:“三小姐,在下陆善温,算是你的表哥……不是,是武定伯府未出七服的旁支,虽然我家里条件不好,但我以后一定会努力打拼,让您过上好日子,也会一辈子对您好,不叫您受丝毫委屈的。”
眼前的人,只看衣着打扮和谈吐举止,便知道不会是什么好出身,打小儿从没受过好的教养了,何况还一把年纪,丑陋邋遢到不堪的境地,别说与宇文修相比了,连与自己的父亲相比,都要差出一千倍一万倍,谁要嫁给他了,她宁愿死,也绝不会嫁给这样一个人好吗?
简菡气血翻涌,摇摇欲坠,近乎尖叫着喊了一句:“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与我说这样的话,我一定让我爹爹杀了你,杀了你……”话音未落,已眼前一黑,再次什么都不知道了。
崇安侯才懒得管她,只吩咐任妈妈:“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三小姐抱到车上去?”
待任妈妈忙忙应了,将人弄到车上去后,才冷冷看了一眼武定伯,扔下一句:“别人家的家务事,武定伯以后最好还是少插手,否则手伸得太长,被人一个不慎剁了去,可就后悔也晚了!”掉转马头径自去了。
余下武定伯又气又急又无可奈何,半晌才狠狠的一跺脚,招呼了众人一声:“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跟我回去,记住管好你们的嘴!”也翻身上了马,心里则已在想着,自己是不是要尽快找个借口离京一段时间,指不定等回来后,姐姐气就消了,不会拿他怎么样了?
崇安侯沉着脸,亲自领着众人回到别庄上时,太阳已经落了山,余光给整个别庄都笼上了一层朦胧的橘红色,十分的柔和好看。
然而崇安侯却半点欣赏美景的心情都没有,得知简君安已早来了庄子上,简君平与陆氏则应当还在赶来的路上,扔下一句:“人到齐后,立刻都到我屋里去。”
便下了马,拄着拐杖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
余下简浔吩咐了任妈妈一通:“务必看好简菡,她若一直昏迷着当然就最好,若是醒了,务必不许让她吵闹,省得祖父听了越发生气,更务必不能让她寻死觅活。”
才与宇文倩一道,回了平氏的院子去。
果然简君安已经来了,想是已通过先奉命回来之人之口,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经过,脸色阴沉得可怕,一见简浔回来,便霍地起身,几步行至她面前,前后左右的打量起她来,待确定她的确完好无损后,方骂道:“你这孩子,怎么就那么不省心,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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