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安侯倒不是被简君平吓唬住了,他的虚张声势谁能看不出来,而是忽然想到,宇文修是擅自回京的,万一真闹到了御前,他只怕轻易免不了被责罚……所以还是大被一遮,把事情混过去算了,反正他也没想过真不让简淙简泓上族谱,总是简家的子孙,连族谱都没上算怎么一回事?
简君平想的也正是趁机让崇安侯同意几个孩子上族谱,见崇安侯总算松口了,“挣扎”半晌,才一副勉强的样子道:“既然父亲发了话,我便听父亲的便是,只是菡丫头呢,今儿吃苦受罪的可是她,总不能到头来,她什么补偿都得不到罢?横竖添两个名字是添,添三个也是添,父亲就把她的名字也一并添上去吧。”
本还想让崇安侯顺道把陆氏的名字也添上去的,怕得寸进尺惹得父亲一怒之下,连现在的条件都不答应了,到底堪堪忍住了。
崇安侯却已然冷笑起来:“人心不足蛇吞象,我若是答应了让简菡也上族谱,你下一句话是不是就该让我顺道把陆氏也添上了?我告诉你,我生平最恨的就是得寸进尺的人,你想让简菡上族谱,可以,等她学好规矩,改掉一身轻浮狂妄的臭毛病后再来求我,至于陆氏,这辈子你都不要想了!”
☆、第一百一一回 要上天的节奏
简君平见崇安侯动了真怒,就不敢再胡搅蛮缠了,却也没脸再留下继续用膳,更不好意思趁机将两个儿子留下,只得以后再找机会了,遂应了崇安侯的话:“我都听父亲的便是。”带着儿女们,告辞而去了。
余下崇安侯看着他的背影,满心都是悲哀,次子这辈子,真正全毁在女人身上了!
也没有心情再用膳了,与简君安说了一声:“你们吃饭罢,我有些累了,想先回去躺一会儿,等起来后再用膳也不迟。”就想回卧室去。
却让宇文修一使眼色与简泽简沂,一左一右窜上前拉住了:“祖父,这么多好吃的,您怎么能不吃,您不吃我们也不吃了。”,待崇安侯却不过孙子,只能坐回主位上后,宇文修自己又出马,把些自己在战场上遇到的突发情况危急情况说与崇安侯听,请教他若是他遇上了同样的情况,会怎么处理?
一来二去的,总算说得崇安侯渐渐又有了兴致,一顿团圆宴方得以顺利的继续下去。
一时宴罢,已是未时三刻了,崇安侯上了年纪的人,酒意困意上来,哪里还支撑得住,让简君安和宇文修一道服侍着,回了卧室去歇息。
平氏要看着下人们收拾残局,简浔便带了宇文倩回自己屋里也歇中觉去,摆明了父亲有话与宇文修说,何况父亲在家,他们怕也难找到单独说话儿的机会,还是别去与父亲斗智斗勇了。
简浔与宇文倩一觉以来,日头已经偏西了,二人梳洗一番,坐到了临窗的榻上吃冰镇西瓜。
宇文倩这才与简浔道:“我昨夜已与我父王说了二弟年纪也不小,亲事也该相看起来了,等他成了家后,才好立业之事,父王肯定了我友爱弟弟的行为,说不日就会为二弟相看起来,最好等出了豫叔祖的孝期,先把弟弟和你的亲事定下来,就该轮到二弟了。”
她倒是不担心简浔会动摇之类的,她信得过自己的弟弟,更信得过简浔的人品,可知道有个人在一旁觊觎自己未来的弟妹,总不是什么让人高兴的事儿,且她知道了已这般生气了,弟弟若有朝一日知道了,岂不得更生气,谁知道他一气之下,会做出什么事来?
自然是要趁早防患于未然的好,也省得将来白白生气,——在这一点上,宇文倩倒是难得与睿郡王妃不谋而合了。
简浔点点头:“倩姐姐友爱兄弟,自然是好的,也就难怪王爷会夸你了,只是些微小事,就不必告诉师兄了,省得与他平添烦恼。”
姐妹两个都是聪明人,这些事自然是点到即可,宇文倩不由松了一口气,浔妹妹也不打算告诉弟弟就好……随即笑着岔开了话题:“先前浔妹妹不是说你们过几日又要去玉鸣山避暑吗?我跟你们一起去好不好。”
简浔笑道:“自然是求之不得,只是倩姐姐不用绣嫁衣吗?”
宇文倩白她一眼,道:“我针线水平如何,你还能不知道?就别洗涮我了,且交给丫头们做去罢,还不知道我下次有机会去山上避暑,得是什么时候去了,如今有乐且乐罢。”
简浔想起胡大太太的严肃与一丝不苟,新婚第一年宇文倩便想跟如今做闺阁女儿时一般安闲自在,怕是不能够,忙道:“那我与母亲商量好,定下日子后,就立刻打发人告诉倩姐姐去,以便春燕姐姐等人收拾箱笼,到时候我们日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宇文倩应了,姐妹两个又闲话了一会儿,便到晚膳时间了。
用过晚膳,简君安总算开了恩,吩咐简浔:“你送县主和你师兄出去罢。”
简浔应了,一路送了宇文修与宇文倩至二门外,当然,少不得又与宇文修说了不少体己话儿,还再四叮嘱了他几遍‘不必担心京中,也不必先想着报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后总有机会的’云云。
宇文修一边漫不经心的应着,一边握了简浔的手就舍不得松开,一直都在见缝插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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