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沫闻言,这才含泪谢了崇安侯,又谢了简君安平氏和简浔,屈膝行礼退了出去。
到了第二日,便传来了崇安侯代已故的崇安侯夫人,赏了两个老嬷嬷去文安院服侍古氏和简沫的消息,也不知二人是怎么与古氏说的,古氏回头便打了简沫耳光,说她‘吃里扒外的蠢货,我都是为了谁,还不都是为了你,将来你悔青肠子也迟了!’
平氏与简浔听说后,除了一声叹息,都是无话可说,不过总算古氏不再提要搬出去的话了。
过了几日,简浔十四岁的生辰到了。
本来十四岁便不是整生,明年又是她及笄之年,怎么也得办上一办的,今年便不好大办了,何况满盛京都还在豫亲王的孝期,自然越发不好办了,平氏只能满脸歉意的与简浔道:“今年因为种种原因,不好与你过生辰了,只好明年再大办,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简浔自回来以来,一开始还想过生辰,不是为了过生辰能有礼物收能众星捧月,而是为了快点长大后,她才能名正言顺的做某些事,而不必好些事只能眼睁睁看着干着急。
等过了十岁后,她就不想过生辰了,总觉得过一个生辰,自己就又老了一岁,虽然她如今还很年轻,但她觉得,自己的心早已苍老不堪了……不过,想到今年的生辰宇文修会陪着自己过,而且是两人关系不一样后,他陪她过的第一个生辰,简浔又忍不住有些小小的期待起来。
因笑道:“母亲说的什么话,祖父爹爹和您都在呢,我一个小孩子家家的,过什么生辰,到了日子,您让厨房给我做碗寿面也就是了。”
平氏虽知道简浔向来不在乎这些小节,还是要听她亲口说了才能放心,如今总算可以放心了。
到了简浔生辰的正日子,果然平氏一早便打发人送了寿面去她院里,连带下人们也都有份儿,除此之外,还让人送了一匣子清钱过来,让简浔赏人。
简浔换了提前做好的新衣裳,再戴了一套新打的赤银玳瑁头面,或许是应了那句话“人逢喜事精神爽”,不用特意妆点,便已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翠,十分的娇俏漂亮。
受了自己院里众人的礼,放了赏钱,又吃过寿面后,简浔便去了前面给平氏磕头,之后再去了景明院给崇安侯磕头,少不得又受了两个弟弟的礼,才回了自己院里去。
稍后简沫又过来给她贺寿来了,还送上了自己亲手做的四色针线,简浔陪着她说了一会儿话,见她比前几日又瘦了些似的,显是忧思过重,也不好说什么,只让瑞雨取了些特制的参片来与她,“提神益气的,你带回去泡水喝罢。”
“多谢大姐姐。”简沫向她道了谢,又陪着说了几句话,便识趣的告辞了。
瑞雨代简浔送了她出去,回来后不无怜悯的叹道:“二小姐真是可怜!”
简浔想起自己前世虽苦,至少这一世至今什么都挺圆满的,不像简沫,两世都没过过几日好日子,点头道:“是挺可怜的。”所以她才会只是冷着她,却从没想过落井下石什么的,那也太胜之不武了。
主仆两个正说着,平氏跟前儿的大丫鬟莲雾过来请简浔了,“修少爷过来了,说是要接了大小姐出府,单独为大小姐庆生去,夫人已经同意了。”
这事儿本就是事先简君安与平氏都同意了的,不然宇文修哪能这样光明正大的上门接人,可听得莲雾明显咬得极重的‘单独’二字,再见屋里众人都望着自己笑,简浔还是禁不住脸上发烫,这种只要一涉及到宇文修,她便动不动就脸红的感觉,于向来善于控制自己情绪的她来说,实在有些矫情,也有些令人不爽,可她心里却一点不想控制,只是让它自然而然的发展,怎么办?
很快简浔便到了平氏屋里,果见宇文修已等在那里了,穿了身天青色海水暗纹长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笔直挺拔的坐在平氏下侧,简直干净美好得让人移不开眼球。
瞧得她进来,他忙站了起来,笑道:“师妹,你来了。”笑容比夏日的阳光还要璀璨,比冬日的阳光还要温暖。
简浔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怎么今日她瞧宇文修,又跟往日有些不一样的感觉了呢?她忙深吸了一口气,笑着屈膝给他见礼:“让师兄久等了。”
宇文修给她还了礼,才笑向平氏道:“师母放心,我一定会赶在申时之前,平安无恙的送师妹回来的。”
平氏见二人站在一起说不出的登对,越看越满意,笑道:“申时之前回来,整好收拾一下,就用晚膳,到时修哥儿你也留下一道用,我让厨房做几样你爱吃的菜备着。”
宇文修笑着应了,给平氏行了礼,便彬彬有礼的护着简浔出去了,一路走到二门处,他都有礼的与简浔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只是一上了马车,车帘子才一放下,他便立刻握住了简浔的手,低声说道:“师妹,你今日真漂亮!”方才在师母屋里,他上下一溜,便已将她整个人尽收眼底,当时就想夸她了,还是想着不能当着师母的面儿造次,省得回头传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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