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声音里带出了几分歉疚来:“可惜这次只能陪你在这儿清闲三日,等以后有了机会,我再陪你多清闲几日,这里也行,其他地方也行,仍只我们两个人,你说好不好?”
简浔已拊掌笑道:“太好了,可以在这里待三日,整整三日呢,可不是三个时辰,我得想一想该怎么玩儿了,对了,附近师兄都看过了吗,有没有什么好玩儿的地方?”
见宇文修眼里的愧疚之色还是未褪,知道他以为她是为了安慰他才故意这么说的,继续笑道:“不知道师兄可曾听过一个故事,两个死囚行刑的前一晚,一个想着自己的生命还剩下最后一夜,悲观懊恼害怕得不得了,因此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夜,也过得不安生,另一个则想着,总算自己还有一夜的生命,于是开始回忆起自己生命里美好的一切,因此最后一夜过得很是安宁祥和。所以很多时候,事情到底是好是坏,端看你怎么想,若你尽量往好的方面看,自然便是好事,若总是想着不好的一面,不是坏事也变成坏事了,你说对吗?”
他忙成那样,恨不能一个人掰做两半用,却还几乎日日都按时回家陪她,几乎从不将外面的情绪带回家,让她跟着一起烦恼,这三日更不知是怎样才挤出来陪她的,她若再不知足,只怕连老天爷都得看不过去了。
这下宇文修眼里的愧疚终于都被笑意所取代了,跟浔浔在一起就是这么的舒心与惊喜,一定是母亲在天有灵一直在保佑他……他忍不住捧起简浔的脸,狠狠的亲了一口,才在简浔故作夸张的喊叫声:“哎呀,你手那么脏,我脸都被你弄花了啦!”中,往厨房去了。
简浔方一边拿帕子擦着脸,一边打量起四周的环境来,院子果然不大,也就正房五间,带几间厢房罢了,不过院子当中种了一棵大槐树,旁边还有几株桂树,如今正是金秋十月,桂花飘香的时候,平白便为整个宅子都添了几分幽香与恬静,难怪她方才醒来,闻见了一阵若有若无的桂花儿香。
院门从里面紧紧锁着,四周的院墙都十分坚固,但看得出来,应当是才休憩过不久的,想是宇文修买下这里后让人拾掇的,再看远处,有一缕青烟袅袅而上,现下正是饭时,应当是附近的邻居家里也在做饭了,在仍青翠欲滴的山峦间,有一种宁静悠远的况味。
简浔不由伸了个懒腰,这么个好所在,能两个人什么都不管的在这儿住上三日,只是她和师兄两个,当真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啊,也不怪倩姐姐知道后那般的羡慕,嚷嚷着也要来,之前她还觉得,她一起来也没什么,这会儿却由不得庆幸,幸好胡姐夫拉住了她。
宇文修很快又从厨房出来了,一边走一边笑道:“反正也没有旁人,我们就把桌子摆在院子里用膳怎么样?正好如今不冷也不热。”
简浔无有不应,待他搬好了桌椅,便要去厨房帮他端菜,却让他给阻止了,道:“刚来么,还是要让我挣个表现不是?”自己折回厨房先端了碗鸡汤出来递给她,“尝尝好不好喝?”
“嗯。”简浔应了,伸手要接他手里的碗,他却往回一缩,笑道:“还是我喂你罢。”
又不是生了病不能动弹了,简浔脱口就想这么说,话到嘴边,堪堪忍住了,夫妻间再是感情深再是熟悉彼此,这些小情趣还是该有的,遂点头道:“那你喂我罢。”
宇文修便笑着将汤匙送到了她嘴边,简浔张口含住,鸡汤醇厚香浓的味道立刻弥漫了她的整个口腔,浑身也立时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
只是某人喂她喝汤的动作,一看就知道是没服侍过人的,所以几勺过后,她还是自己接过了汤碗和汤匙,“我还是自己来罢,你笨手笨脚的,又慢又弄得我不舒服。”
宇文修就揶揄道:“嫌我慢?果然是太久没沾荤腥了啊,弄得跟个馋猫儿似的……”
话没说完,已让简浔以一勺鸡汤给堵了嘴,说不出来了,只得咽下,笑着进屋端其他的菜去了。
很快饭菜便都上了桌,四个清淡爽口的素菜和一小盆素面片莼菜汤,只看着便让人胃口大开,简浔没想到宇文修的手艺真这么好,又是意外又是惊喜,很捧场的与他一道,将四个菜一个汤都扫了个精光,但心里的满足却比口腹之欲得到的满足更甚十倍,她敢说满盛京城能跟她方才似的,吃到自己夫君亲手做的菜的女子,便普通百姓家都是屈指可数,就更不必说官宦豪门人家,她怎么就这么幸运呢?
以致到天黑尽了该睡觉时,心里都还裹了蜜一般的甜。
倒是宇文修见她不一会儿功夫,就打了好几个哈欠,柔声道:“是不是困了?那我们早些歇了罢,我给你打水去。”
简浔点点头:“那就早些歇了罢,明儿也好早起四下里逛逛去。”
这七日吃住都在潭拓寺里,白日有事还好,还不至于太想他,到了晚上躺到床上去后,却是怎么也止不住的要想他,想他睡了吗,没有她在身边,是不是一样睡不着?这么多年来,从来都觉得独寝最舒坦的,却短短几个月,便生生的将习惯给改了过来。
宇文修便应声往外打水去了,很快便打了水回来,怕她晚上要喝水,又折出去拿铜吊子去了,忙里忙外的,撇开了素日的锦衣华服,也全然没有了在人前的冷清凌厉,瞧着倒真像是个居家过日子的男人了。
简浔捧着茶盏一边看他忙活,一边抿嘴笑个不住,宇文修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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