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才五岁,你就想让他进京去见识?”顾平听后也未生气,嗤笑了一声后接着说道:“他这个年纪,能见识什么?”
胡氏一看顾平这个态度,便知有戏,立马急切地接口道:“老爷你看,我们顾家也不缺钱,不过南浔镇这种小地方,怎么比得上盛京繁华,若是二郎在那边长大,定然是能成才的。”
瞥了一眼身边两眼放光的胡氏,顾平难得地开口调侃了句:“怎么,二郎还这么小,你舍得将他送到那么远?”
胡氏顿时情绪便低落了下来,仿佛霜打的茄子一般,低声开口道:“二郎总归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还这么小就要将他送到盛京去,我定然是舍不得的,不过我也知道,老爷您不愿意去盛京,所以再舍不得……也只得狠了心。”
顾平听了她这番话后,略略沉思了一下,便开口说道;“既然你是为了二郎好,我这个当父亲的也不能做恶人,这样吧,明日我给大郎写封信送过去,想必这件事儿,他会应下来的。”
只见胡氏一听这话,面上便露出喜色来,忙对顾平说道:“多谢老爷!”
几日后,盛京。
沈词看着手中顾平写来的书信,与眼前乖巧地立在他面前,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的顾明川,颇感到一阵头痛。
他痛恨顾平是真的,但是对这个二弟,却是没有什么想法的。明川从小便喜欢他,经常追在他屁股后面“哥哥哥哥”地叫着,粘他的不得了。原本继母还拦着明川,不想让明川接近他,毕竟继母时常伴在顾平身侧,怕是早就看出了顾平对他的不喜了。
然而无论继母怎么阻止顾明川,也挡不住他那双一直往自己这边跑的小短腿,久而久之,继母也便破罐破摔地放弃挣扎了,由着顾明川去了。
于是乎,顾明川平日往他这边跑的次数便更频繁,兄弟俩的关系便愈发好了。
可是,这也不是意味着……顾平和胡氏两个他们就能将顾明川直接打包送到他这里来吧!
思绪转回现实,看着正同他大眼瞪小眼的顾明川,暗叹了一口气,要是说这世上只有两个人能让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那便只有谢堇言与顾明川了。
正头疼着,忽然听到“咕”的一声,低头看向顾明川,却见他急忙扭过头避开了自己的视线,微红的耳根却暴露了他的情绪。
微微一笑,沈词伸手摸了摸顾明川的头顶,温声开口问道:“明川,可是未用午膳?”
只见顾明川颇为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又用轻如蚊鸣的声音悄悄补充了一句:“我为了早点儿见到大哥,今日正午那会儿才没让他们在路上休息的……”
“呵呵,以后切记不可如此,知道了吗?”沈词蹲下身子,平视着顾明川的眼睛,温和地交代道。
顾明川听罢后立马点了点自己的小脑袋,答道:“我知道了,大哥。”
交代完后,沈词便站起身来,出声吩咐一旁侍候着的小厮,让他们去准备饭食,之后便牵着顾明川往大厅走去。
当二人到达大厅的时候,却看见谢堇言手中拿着一把折扇,吊儿郎当地坐在椅中,在望见沈词牵着顾明川走进来的时候,一下从原地蹦起来。
“沈词……你,这,这,这不会是你在外面偷偷生的儿子吧!你对得起我吗!”谢堇言立刻开口质问道。
沈词瞥了谢堇言一眼,面无表情地伸手拨开他后,将顾明川抱到椅上坐好,吩咐小厮去端了水过来为顾明川净手。
谢堇言一看沈词这么细心地照顾这么个来路不明的孩子,又不回答自己的问题,便以为他默认了,不由得心中一急,一把扯过沈词的手,开口怒声道:“沈词,你知不知道为了能同你在一起,我是怎么与我母妃说的?还为你伤了我表妹的心,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为了你,做了多少努力?你就这样来报答我?”
听罢谢堇言的话,沈词终于抬起头,看着谢堇言的双眼,薄唇轻启,语气如三月春风般温和,而说出的话,却如腊月寒风般刺人,他道:“如果微臣没有记错的话,臣与郡王爷并未有什么关系吧,如此以来,郡王爷同老王妃说过什么话,又与臣何干?况且,郡王也可以去将你的表妹哄回来啊,您不是最擅长做这种事吗?”
听沈词说完,谢堇言登时便是气急,连声问道:“没有关系?没有关系你会允许我每日都到你府上来?没有关系你会放任外面的流言那样传着?没有关系你为何还留着我上次落在这儿的玉佩?!”
由着谢堇言气急败坏地问完,沈词依旧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模样,冷冷地回答道:“自然是没有关系,你既然要问,那我便答。”
“为什么允许你每日都到我府上来?若是我说不允你来,你会不来吗?为什么放任外面的流言那样肆无忌惮地传着?难道那些流言不是郡王爷您放出去的吗?那我区区一介翰林,能做什么?为什么留着你上次落在这儿的玉佩?您的每一样东西都金贵得很,我怕给您弄丢了我赔不起!”
沈词语罢,谢堇言脸色便是一白,一字一句地问道:“照你这么说来,你竟是从未对我有过一丝一毫的感情了?这些日子的相处,皆因我地位权势所逼?”
听罢谢堇言的话,沈词顿了顿,还是开了口:“是,若是郡王喜好男子,想必那南风馆中多得是愿意雌伏在郡王身下的小倌。”
只见谢堇言惨笑一声,身形竟有些摇摇欲坠,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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