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舆情陷入新一轮猜谜,但凡跟龙渊说过话握过手的都被拉出来论证一番,热闹极了。
然而身处暴风眼的这位孔助理反倒最平静,开会时本本分分坐在龙总身侧,旁人讲到什么地方,他便贴心地将资料整理好递过去。
毕竟是贴身助理,孔宣接近龙渊自带保护色,他表现越自然,别人越不大往他身上瞎联想。
早会结束,劳伯在走廊里等,说梅罗一觉睡醒了非要吵着找他的太子哥哥,吃遍了广式茶餐厅也没哄住,只好带来了,这会儿在小会客厅里。
龙渊心里盘算着好几个次元的乱事儿,还要分神应对熊孩子,顿时一阵头疼。
孔宣跟劳伯摆摆手,“别让他闲着,赶紧给梅罗报个网课,小学语文、奥数或者牛津英语、彩铅素描都行,乐器就算了,公寓隔音不太好。”
劳伯赶紧掏出小本本记上,随即眼巴巴看看孔宣又看看龙渊。
孔宣了然,摸出手机给他转账,每天八小时的话,一个月下来差不多两三万,这还不算吃穿用度。
“养崽等于碎钞!”龙渊喟叹,“别家的养到十八就能撵出去了,咱们这个估计要养到八十。”
手机嗡嘤一震,收到一条电子书目推荐链接,龙渊疑惑地瞄了孔宣一眼,点开,《育儿圣经》、《如何养育男孩》、《父母不知道的那些事儿》、《亲子关系之爱和自由》……
孔宣:“有书照书养,没书当猪养。”
曾经被当猪养的龙渊:“……”我不觉得啊,养猪难道不是要喂饱饱吗?
满头脏辫儿的小鲜肉出现在总裁办会客厅,怀里抱一只狗崽,摇头晃脑地跟着电脑念:“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无数片,飞入水中都不见。”
这简直比龙总包岛哄小情儿还劲爆好吗?!底下已经揣摩出不下七八个版本的豪门密辛,几乎囊括了总裁文的所有狗血梗。
“小帅哥要不要吃冰淇淋?”秘书姐姐举着一盒哈根达斯诱哄。
梅罗啪嗒一声合上笔电,网校老师瞬间消失,他紧张地呼了一口气,冲小姐姐用力点头。
女秘书看他卖力地撕开冰淇淋,假装随口一问,“你叫什么名字呀?是龙总的朋友吗?”
“太……龙渊是我哥哥,我是他收养的孤儿。”这问题劳伯给他打过预防针,梅罗照本宣科,跟着挖了一大勺冰淇淋喂给狗崽,“它才是我朋友。老师说不能随便把名字告诉陌生人,你给我冰淇淋应该就不算陌生人了……所以我的名字叫梅罗。”
狗崽被猝不及防冰了一大口,原地蹿起在冰淇淋筒里踩了个爪印儿,够着去舔梅罗的脖子取暖。
梅罗不甚介意地又挖了一勺填进自己嘴里,满意地嘬起来。
秘书小姐给吓到了,仓惶起身险些扭断高跟鞋,看着分享零食的一人一狗,心说这龙总收养的莫不是个傻子?
梅罗小傻子挂着满脸冰淇淋,扭头对她灿然一笑,“谢谢姐姐。”
用过午饭,龙渊按着孔宣在休息室小憩,休息室是间跟总裁办连通的小套间,一张单人床原本是供龙渊午睡的,如今两个大男人并肩躺着,只能采取亲密一些的姿势。
龙渊侧着身子,单手解孔宣的西装纽扣,“衣服脱掉,太占地方了,衬衣也……不然好挤。”
就差这点儿地方?孔宣不置可否,任他折腾。
他的体温仍然偏高,皮肤滑得仿佛新鲜奶油即将融化,像是张张口就能将他整个人都拆吃入腹。
龙渊的手游走过那道脆弱至极却难以弯折的脊柱,指尖徘徊,力道不自觉加大,带着莫名汹涌的妒意狠狠吮住他的嘴。
孔宣隐忍闷哼,觉得自己体内的明王真火快要给他勾出来了,纷乱的字句漏出齿缝,“被我吞进肚子的人不计其数,但是放在心上的……就你一个。”
龙渊头皮一麻,浑身的鳞都给这一句捋顺了,刚要更进一步,舌尖又是一痛。
这次他反应极快,立时鸣金收兵。
龙渊捏起孔宣的下巴,垂眸瞪他,“上一次烧还没全退,又来?”
孔宣探着舌尖将唇角的一点殷红舔干净,“小气啊,龙总。”这么一个爱惜粮食的小动作居然十分狎昵靡丽。
他算好发作的时间,通常在吸食龙血后的五个小时前后症状最明显,这会儿亲过,该难受的时候已经下班了,什么都不耽误。
“那给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大方。”龙渊抽出他刚刚脱下的领带,轻轻一绕遮住孔宣的眼睛,在他脑后打了个结,又扯过带尾贴在他唇上,“自己咬着,掉一次增加一小时。”
没等错愕的表情从他脸上消失,孔宣一双手臂笃地被提起压在头顶,胸口一阵小兽般地噬咬,他下意识用力咬紧了送到嘴边的领带一角。
***
“孔助理你没事吧?”茶水间取冰块偶然遇上的同事小妹,一脸惊疑看着他,描画整齐的眉收成一线,“你脸色好差啊,不舒服吗?”
孔宣从消毒柜里取出一条毛巾,裹住冰块按在额头上,“没事,有点发烧。”
只是吸食龙血的正常反应,少量,还在他可以承受的范围。
见女同事目光灼灼,孔宣下意识拉着领带紧了紧领口,又将冰毛巾覆在侧颈上,心说被自己养的狗啃了,上哪儿说理去呢?
“要不还是请个假早点回去休息吧。”
孔宣给自己倒了杯冰水,呷一口轻轻摇头。
他皮肤白得没什么血色,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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