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兰,你不准管这个小娼-妇叫嫂子!我们瞿家没有这样歹毒的男人和媳妇,合起伙来要世嵘去送死!”
瞿氏说什么,知闲已经一句也不往心里头去了,她若是字字都跟瞿氏这号人物计较,前世也不会顶着个个祸国妖妃的名头还自得其乐了。
她转身向着王市长道:“我身上的伤势如何,您是见到了,作恶者也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当众滋事,打的还是瞿世峥的夫人,这件事情就劳王市长公事公办了。”
“不敢不敢,让瞿夫人受惊,是我这个茂城市长不尽责,还望夫人不要怪罪。”
王市长点头应下,瞿夫人这话里的意思,是半分情面都不留给瞿氏了,真是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瞿家在茂城顺风顺水的好日子怕是要过到头了。
瞿氏年纪本就大了,先前受了下推搡,现今已经怕是骨折了,两个警卫也是明白人,哪儿还管她是不是能站起来,掏出了腰间的手铐将瞿氏铐起来,架着便走。
“嫂嫂,您不能这样做啊,祖母她只是中了邪火,你脸上的伤只要敷一下就好了,一家人何必伤了和气呢?”芷兰拉扯着瞿氏的衣袖,扭头直直的盯着知闲看。
方夫人被她的做派怄的恶心,将玉藕似的胳膊往前一伸,笑道:“王市长,方才我明明在外头,也挂了彩,让我们老方看见,少不得要心疼了。”
她话里还透着笑意,芷兰却是浑身一寒,正欲开口说些什么,那头王市长却是点头哈腰的冲着方夫人打保证:“这事儿我一定给您查个水落石出,您就担待着些,方军长要是知道了,我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
他说完便冲着后头招呼过来两个警卫,将芷兰一并带走了。
被拖着走了一段路,瞿氏才反应过来知闲这是要跟自己动真格的了,先前她依仗着自己是瞿世峥的祖母,再怎么闹也是家事,出了什么岔子,旁人也没有理由插手。
可是方才那小娼-妇的一番话,轻巧的就把这事情跟家事摘清了关系,自己这是要蹲大狱去了?
“你们放开我,我是瞿将军的祖母!”她往地上啐了一口,挣扎道。
两个警卫看了她一眼:“什么祖母不祖母的,我们只认得瞿将军的夫人!”
后头的芷兰肠子都要悔青了,她怎么就跟着瞿氏这个蠢货过来了,这可要怎么收场才好!只希望这场仗能赶快打完,好叫世峥哥哥赶快回来,她相信,凭着小时候的情谊,世峥哥哥一定不会不管自己的。
到时候,她一定要在世峥哥哥面前好好告一状!让王市长的人带走瞿氏,瞿氏再不济也是他的祖母,晏知闲敢大逆不道的行不孝之事,就不配进瞿家的大门!
知闲若是得知了芷兰的心思,少不得要发笑了。
她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那番话,不是没有底气的。衍之对瞿家没有感情,她对这个如吸血虫一般的瞿氏就更无好感了。
瞿氏对衍之八岁那年下杀手的事毫无悔改之意,在他的盛名荫庇下洋洋得意的过了二十多年,现在还认为是他该死,是他抢走了本该属于瞿世嵘的一切,说是没有心肝也不为过。
捷报频传的喜悦很快便冲淡了这件令人憎恶的意外留下的影子。
“方军长率74师由虞城横渡襄河截击日军,虞城西南羊角镇一战大获全胜!”
“南京政府派出中央第五军德械装备师增援,守军应援,嘉城一带的日本中队撤退!”
整个茂城也充斥着诸如“守军神勇”、“到底还是咱中国人自己的地盘”这样骄傲的言论。
伴随着大大小小一场又一场战役的胜利结束,中**队已经陆陆续续的从前线上撤了下来,回到了先前所在的驻地。
茂城的战区临时医院人满为患,放眼看去,都是缠着绷带的伤员。
有的年轻人在战场上失去了断了胳膊,有的失去了腿,然而提及战争的胜利,脸上都洋溢着令人温暖的笑容。
照顾伤员的小护士脸带笑意的听他们讲述着战场上的每一个细节,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崇敬,即便同一场战事已经听了不下百遍,却仍是如初听一般惊奇,就以这样善意的倾听,抚慰着这些战士的心。
或许上战场之前,他们当中有的还只不过是一个刚过十八岁的孩子,可是从战场上下来,他们就成了以鲜血和生命捍卫国土,当之无愧令人敬仰的英雄。
知闲每天都在翘首以盼的期待中度过,而等待她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虽则心中不免担忧,面上却还是要竭力维持着温暖的笑意。
她是瞿世峥的夫人,在别人眼里,她就是后方的一面旗,她不能垮。
“瞿夫人,我们家老方回来了。”
一大早,方夫人就带着满脸的喜气洋洋来找知闲了。
知闲也笑:“这下你可以好好放心了,不用天天惦记着方军长在前头吃的好不好,睡得香不香了。”
方夫人笑着拍了知闲的手一下:“行了,别打趣我了。咱们都是女人,心也是一样的,虽说这战事渐渐的明朗了,可是我知道,只要瞿将军一日还在前头,你这心就一天安顿不下来。”
“我听老方说了,瞿将军亲自往前头指挥去了,再要细问,他虎着脸说是军事机密,不让我打听了,我私心里想着,也该来告知你一声,离着回来,应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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