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会儿书吧,我去做饭,庆祝搬了新家!”
一说吃的,田恬就特别积极,道:“赶紧去吧,我都饿了!!”
田恬下午还有课,吃完饭后,俩人就回学校了。第二天,高原拿了两张清委会的检查证明,借了个自行车,带着田恬去了陈浩说的那栋二节楼。
昨天回去后,高原打听了一下,原来最开始那是个印刷厂。清算开始后,市图书馆的馆长就把馆里的书暗地里转移到了那里去,说是要保护文化传承,但在现在来讲,这就是自私的修正主义。教人思想倾斜的反动书籍,不仅宣扬资产阶级,还有很多内容和现在阶级斗争挂帅的‘禁谷欠’理念所冲突,都是教人学坏的。馆长保护这些禁-书,就是和人民为敌,抓他之后的批判大会,来看热闹的人人山人海的。
后来书籍在这里被发现,慢慢的连抄家的书籍都会被放在这里,到最后市里所有的纸类违禁品,都被集中在这里,等着被分批销毁。
还有他问了陈浩,说二楼里书是多,但都堆放的杂乱无章,在那打更看门的,都是用独轮车和大铁锹铲书来烧火。听他说了这种情况,高原的想法就不太乐观了,要在一堆书里翻有价值的那几本,肯定如大海捞针一般。
可是不去又不死心,反正就当溜达了,介绍信也都是现成的,过去看一看吧。
守门的门卫是个伤残军人,光认证件不认人,什么事都要公事公办。要是在外围拿个两本三本的回家引火也就那么地了,想要进楼里去,必须得批条子。搞笑的是他还大字不识一个,却有个所有单位公章的本子,仔细一看还不是印的,是手画的。他问好你是哪个单位来的,拿着证明上的公章再和自己小本上的对一下,能对上了才能进去。
高原办事,什么时候也没出过纰漏,糊弄他这么一个打更的,简直就是大材小用了。
在田恬的印象里,打更守夜的不是老头就是快退休的,没想到这里却是个很年轻的小伙子,人也非常精神,就是少了条手臂。田恬他们来的时候,他正用剩的那条手臂,拿着个大扫把扫院子。老大一片的场地,一棵枯草都没有,可见这人有多勤勤。
见到他们俩人过来,他还把扫把一夹,敬了个军礼。问了俩人许多问题,又仔细核对了印章,还翻字典对名字,非常的认真仔细。
大家不要以为这么好的一个人,做看门打更的工作太可惜,人家这可是国家的正式职工。就算他断了一只胳膊,冲着他这个铁饭碗,也有不少姑娘想嫁给他。又是战斗英雄,又是国营单位,在现在来说这是一等一的好条件了。
因为小伙子的谨慎,俩人进个印刷厂的大门,比当初联军的封锁线都难闯,祖宗八代都快被他问出来了。
等终于进到了厂房,高原这样的都松了口气,足以想到那小伙子有多难缠了。
至于厂房内部,和陈浩说的情况差不多,几百坪的大车间里,堆了几个像小山一样的书山。
说是一回事,等实际看到这个情况,俩人齐齐站在书山脚下大眼瞪小眼,无从下手啊!
“干吧!”高原一撸袖子。
想想这里有宝,虽然书山摞的高点,可好像也不是不能克服。
田恬可没抱什么猎奇的心态,她惊讶,是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书需要销毁,而这在全国来说,还仅仅是冰山一角。她随意拿了一本脚底下的书籍,表皮上被泼了红油漆,打开一看,是一本关于爱情的故事。这在现在来讲,就是色-情读物的黄书级别的了,谁要是看了这本书,那就是耍流氓。其实有可能通篇到尾,连个接吻的情节都没有。
她又拿起第二本,是叫民主生活,这本更了不得了,就是本反动读物。田恬就这样左一本右一本的连玩带看,高原就找一些他认为还不错的挑出来,再让田恬帮着筛选。但是农民的眼光吧,不能说不好,但却偏爱新鲜的。所以高原选的这些书,都是外表比较华丽,造型比较别致的那种。
可真正有价值的书籍,要数年头多的古书了,这样的书哪有什么太好看的。
要不怎么说有福之人不用忙呢,高原挑了几摞书都被否定了之后,气的一脚踢开了脚边的那本书,直接落在了田恬的脚下。
散开的书籍纸张泛黄,还是竖排的毛笔小篆,田恬好奇的拿起来一看。得,还是位大家的字帖,这一本就赚了。
刚来田家的时候,几口人晚上没事,就是聊这些东西减轻压力,所以田恬对一些古物还是有一定的鉴赏能力的。虽然看不出具体价值,但是也能看出是古董来,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迹。
有了好的开始,高原就更起劲儿了,不过工作量实在是太大了,只在一堆里又找出两幅字画,和一张小绢。
因为这一座书山的一个位置,接连掏出了俩副字画,高原就像打洞一样一直往里挖。田恬就坐在‘山’顶上,一边等着他拿东西过来鉴定,一边翻着一本书看的入迷。忽然间‘哗啦’一声,地动山摇,大概是支撑点被高原挖开了,书山像流水一样向四周散开了。
可整个屋子里都是书,根本没有多余的地方容纳塌下来的书,倒下的这堆挤着另一堆,把另一堆也给挤塌了。整个厂房里堆起的书山,就跟多米诺骨牌一样,哗啦啦的全散倒开来。
等一切尘埃落定,俩人一人手里拿着一本书,站在满屋书籍的中央,一脸的懵逼。
这时厂房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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