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不过很自然的只搭了一下,并不惹人反感。
嘉言回头。
穿着白衬衫的帅哥也弯腰靠到栏杆上,对她微笑:“一个人啊?怎么不进仓玩呢?里面在举行舞会。”
嘉言笑了笑:“你怎么在这?”
他把盛着香槟的高脚杯递给她。嘉言也给面子地抿了口,他才笑着说:“以前,我和徐方寒是战友。”
“徐方寒也当过兵?”
他有些讶异,修眉微挑:“怎么他没和你说吗,他当过两年兵。不过他这人脾气差,入伍第一天就和排长吵架,后来死活都不干了。”
嘉言微笑:“他这人脾气是不怎么样。”
沈裴瑄目光灼灼地望着她,语气倒平和,带着那么点好奇和玩味:“你跟他很熟啊?”
“他是我师兄。”
“仅此而已?”
嘉言略微站直了些:“这和你,好像没有关系吧?”
沈裴瑄眼神玩味,说:“他刚才给我介绍女朋友,对象就是你。”
嘉言就差满头黑线了:“他这人有时候不着调儿,您别放心上。”
谁知,他清声说:“我要说,我放心上了呢?”嘉言顺势回头,他在夜色里对她微笑,乌黑的眼睛里倒映出深邃的夜晚,那似乎满不在乎又带着点挑衅的表情,让她有些微微动容。
嘉言就那么望着他。
过了半晌,他走过来抱住她,低下头,试探着吻住她的嘴唇,撬开她的牙关。有时候,亲吻和一样,进和不进是两码事,前戏再迷离再迷惑再诱人,真到了那一刻就有些变味了。嘉言清醒过来,把他推开,转过身,抱着肩膀继续看海。
神情漠然。
沈裴瑄看着她的侧脸很久吗,把手放在她肩膀上:“我听徐方寒提起过,你有个很深爱的前男友,不过一年前分开了。”
嘉言听着就笑了:“深爱谈不上。”
再说,都分开了,还用得着谈爱不爱吗?
沈裴瑄说:“你可以跟我试试。”
嘉言回过头,眼神有点儿讽刺:“炮/友?”
他笑了笑:“这得看你。”
嘉言也笑了,觉得这人至少不矫情,交友挺舒服的。不过……她笑了笑,有时候,再好的朋友要真发展到那层关系,就变味了。
夜深了,聚会也散了。嘉言也喝了不少酒,和几个人三三两两离开大厅,沿着外廊跌跌撞撞地往房间走。她在厕所门口摔了一跤,可能真是喝多了,怎么爬也爬不起来。男厕内走出一个身材高挑的男人,弯腰把她扶起来:“喝了不少吧,我送你回去。”
嘉言不耐烦地挣了挣,完全发挥了一个醉鬼的无理取闹的本质。沈裴瑄半拖半拉才给她拖到门口。他让她靠在他的肩膀上,用手固定住,另一只手去开门,又费了好大的劲才给她弄上床,回身把门关上。
嘉言觉得冷,迷迷糊糊的,难受地睁开眼睛。沈裴瑄的手在她身上游走,她有点儿清醒过来,踢蹬着腿儿踹他,却被他握住了脚踝。黑暗里,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就听见他低沉兴奋的喘息声了。他也吻她,弄得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伸手推拒他,打他,一个耳光甩他脸上,他也不在意。她真的喝高了,身体软软的没一点力气。后来,她也放弃抵抗了,闭上眼睛,就当被猪给拱了。可是,眼泪还是从眼角滑下来,打湿了枕巾。
她软倒在床上。
沈裴瑄去厕所简单冲了个澡,回来时拿了毛巾帮她清理。嘉言看着他,抬手一个耳光甩到他脸上:“你可真让我恶心。”
她走的时候,又甩了他一巴掌。从那之后,她连带着徐方寒也不待见了好一段时间。过了个把月,才渐渐把这件事给淡忘了些。
再一次见面是在一个同学聚会上。她那天买了水果去拜访,一堆人凑在狭隘的厅里,她只好在角落里找了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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