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瑶嘴上得以喘息,一边推搡着宇文宪一边大声吼道:“宇文宪你停下来,你快点停下来,否则我会恨你一辈子。”
宇文宪一声闷哼,像是极力隐忍一般,他靠在婉瑶的胸口,半低着头,满眼猩红的问道:“李婉瑶,我想要你,想要你想的快疯掉了,给我吧。我发誓这辈子都会爱你,至死方休。”
婉瑶不再推搡,不再咒骂,眼泪顺着眼角一滴滴落了下来,无声无息,滴落在宇文宪的额头,顺而划过脸颊。
宇文宪沉默的伏在婉瑶身上好一会,眼内的yù_wàng才渐渐散去。
他将婉瑶打横抱起,放于床榻之上,拉过锦被给她盖上后,蹲坐在地上。
宇文宪轻轻的替婉瑶擦拭着眼泪,婉瑶只是无声的哭着,不曾给过他一个余光。他握着婉瑶的手,将她轻轻揽入怀中,声音沙哑,道:“婉瑶,余生很长,不如我们一起走吧。我带你回去,从此以后相信你,爱护你,保护你,不会让你再受到一点点伤害。”
婉瑶泪流满面,一双好看的灵动双眼此刻蓄满了悲伤,她轻轻推开宇文宪,哽咽着道:“宇文宪,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你值得拥有更好的幸福。”
宇文宪苦笑一声,一双桃花眼此刻大雾弥漫,他像是平复了好久,才缓缓开口问道:“既然我很好,为什么你还不想要?我不要什么更好的,我想要的,至始至终,不过只是一个你罢了。”
婉瑶深深的吁了口气,擦干了泪水,直直的望着宇文宪,凄美一笑,说道:“宇文宪,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和你白头到老。有的人,是拿来成长的;有的人,是拿来一辈子怀念的。而我,刚好是适合陪你一起成长的人。”
宇文宪眼波黯淡,房间内幽若的烛光映衬着他琉璃一般的双眸璀璨万千,他苦笑一声,问道:“嫁给我,再与我一同成长不好么?”
“爱情就是一场赌注,我没信心能和你一直走下去,我终究是要回到我的家乡去,没有未来的爱情,再好我也不想要,我怕到最后输的一塌糊涂”
“所以,为了避免赌输,你避免了一切开始,是么?”
婉瑶轻轻拉过宇文宪的手,似安慰一般,道:“宇文宪,你可听说过一句话,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我们就做朋友不好么?一辈子的朋友,一起看戏、喝酒、说脏话,然后就这样往来一辈子。我喜欢这样的我们,待在彼此身边,以一种最舒服的姿态。”
宇文宪半低着头,身子微微颤抖,过了许久,久到婉瑶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他才缓缓抬起那一张俊颜,声音平静道:“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么好,我答应你,就做朋友,一辈子的朋友。”
那一夜,宇文宪何时离开的,婉瑶已全然忘记了,他只记得宇文宪临走的时候,曾半跪在地上,双手捧着她的脸,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他的呼吸就近在眼前,周身散发着若有若无的淡淡桃花香,半响,唇又轻轻的贴上了她的,吻的轻而缓,深情而炙热,爱怜而不舍,这一次,婉瑶没有躲。
宇文宪像是告别一样,久久不肯释怀,直到最后,俩人的呼吸紊乱,他才轻轻的放开她,而后淡淡的笑了笑,转身离开。
后来,达奚震曾问过宇文宪,放弃一个爱了很久的人究竟是什么感觉?他想了想,回答道:“就像有人一把火烧了你住了很久的房子,你看着那些残骸和土灰的绝望。你知道那是你家,但已经回不去了。”
其实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都是以朋友的名义,爱着另一个人。
从那之后,过了很久,婉瑶都未曾见过宇文宪。
☆、第五十一章 冬猎
这几天天气出气的冷,已经过了冬至,院子里的树全都变得光秃秃的,偶尔有几只不知名的鸟儿飞过枝头叽叽喳喳的叫几声。只有那一片梅花林里的梅花,开的争奇斗艳。
眼见着年关将近了,婉瑶手捧着暖炉,坐在一处阁楼上暗自伤神,这是这么多年第一次独自一人在外过年,心里不免有些难过。
怜儿拿着一件厚厚的狐裘披风披在了婉瑶身上,也跟着坐了下来,小心的问道:“小姐莫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婉瑶眼波黯淡,满脸的落寞,半许,才回道:“我们很久没有去看望义母了吧?一会儿收拾收拾,我们去大冢宰府上瞧瞧去,我想吃他家厨子的菜了。”
马车上
婉瑶像是个耍无赖的孩子,身子紧贴着怜儿,双手环住怜儿的腰,头轻轻一偏便靠在了怜儿肩上,一路上闷闷不乐。
怜儿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将背挺的笔直,让她靠的舒服些。
将将到了大冢宰府门口,婉瑶似变戏法一般,整个人开朗了起来,笑的特别开心,只是眼里的落寞让人看着心疼,怜儿跟在婉瑶身后,眼角偷偷的湿了几次。
婉瑶乐呵呵的进屋后,丫头们上前接过她身上的披风,她笑吟吟朝元氏福了福礼,而后上前几步坐于元氏身边,开口问道:“义母,我看府内上下好似都很忙,丫鬟们都在打包着行李,这是要出远门么?”随后拿起一粒葡萄便扔进了嘴里,不是应季的水果就是不够甜,酸的婉瑶不禁皱着眉头津起了鼻子。
元氏瞧着婉瑶的模样,不禁笑了起来。慈眉善目般,幽幽说道:“过几天便是一年一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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