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想了想,说:“那要不……我去你家?”
秦浩铭眼睛一亮:“…严老师…你要下班么!?”
严冬想起了什么似的笑着说:“可是,‘口香糖’和那个都在我家诶……”
“……我又不干嘛,我就抱抱你……”
听着这句熟悉的台词,严冬忍不住乐了起来,秦浩铭回来了,他也无心工作,想着这边已经基本稳定,开发都从封闭释放了……早走一天,也没问题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打着卡下了班,由于秦浩铭下了飞机直接过来,两个人只能坐地铁回去,路上,严冬并不怎么顾忌的拉着秦浩铭的手,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严冬一脸坦然,秦浩铭就更加无所顾忌,他恨不得让所有人他们两个的关系,要不是顾忌同在一个部门,严冬不好和同事相处,他简直想请所有认识的同事吃个饭来宣告两人的关系了。
这世界上有些事就是那么巧,有些话严冬明明做好了准备要今晚和秦浩铭说,偏偏就在今晚,遇到了永远都不想再遇见的人。
已经下了地铁,两个人商量着要去吃点什么,结果突然听到一个陌生了很久的声音
“夏夏?”
严冬整个人呆在原地,不知道是那个称呼,还是那个声音,让他浑身僵硬起来,10月底的北京实在算不上寒冷,他却像是被冻僵了一样,感觉空气中都是冰,刺得他生疼。
他几乎是颤抖着回过头,看到一张此生再也不想看到的脸。
那是一个衣着考究,面容冷峻的中年人,大概三四十岁,他穿着合身的藏青色西装,打着同色系的细格子领带,手里拎着一个公文包,难得拎的不像乡镇企业家,也不像买保险的,倒是有几分学者气质
那个人似乎完全没有惹人嫌的自觉,他甚至满脸的惊喜,若不是秦浩铭发现了严冬的异样,将他护在了身后,他似乎还想要上前给严冬一个拥抱。
秦浩铭挡在严冬身前,伸手隔开那个人,回头轻声的叫他:“哥?哥你没事吧……”
严冬颤抖着,口不能言,两个人牵着的手里一片潮s-hi———全是他的冷汗。
那个人好像刚看到秦浩铭一样,皱着眉打量他一眼,才发现他们两个人手拉手,然后似乎冷笑了下说:“夏夏,好久不见了,这个人是谁?你的新男朋友吗?”
他用打量物品一样的目光打量着秦浩铭然后笑了:“夏夏,你怎么找了这么个小鬼啊,他能满足你吗?”
这话说的就太明显了,秦浩铭一瞬间有些愣住,他震惊回头看了严冬一眼,发现严冬满眼惊慌失措,他有些无助的看着秦浩铭,轻轻的摇了摇头,眼神里似乎带着点祈求。脆弱的完全不像平时的严冬。
虽然秦浩铭没有特别问过,但他一直相信,严冬这些年是一直喜欢自己的,所以也想当然的认为他并没有交往过其他的人,至多,也不过是和他一样试着接触了下别人。
而这个人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好像曾经和严冬多么亲密一样。
他一瞬间心脏有些尖锐的疼痛,像是被刺了一下,隐约有种被背叛的感觉。然而那种感觉在他看到严冬那样的神色的时候被他完全的压了下去,只剩下满心的心疼。
他紧紧地攥住严冬发抖的手,回身轻轻地抱了抱严冬,小声的在他耳边说:“没事的,没事的啊哥,没事,不怕。”
秦浩铭的体温让严冬渐渐温暖起来,那种冷的他动不了的寒意被逐渐驱散,感受到严冬不再颤抖,秦浩铭才放开他,回身冷着脸对那个人说道:“满不满足的了,不是看年龄大小的,更何况这种事情还轮不到你关心。”
秦浩铭毫不犹豫地维护使得严冬仅存的惊慌也逐渐消散,他早就打算跟秦浩铭说这件事,也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如果秦皓铭真的因为这件事离开他,这些日子的回忆也足够他回味一生了,他最怕的就是一时解释不清,秦浩铭就这样离开他了,一点机会也不给他。
而秦浩铭在这种情况下,也无条件的信任他,维护他。这给了严冬莫大的勇气。他从秦浩铭身后转出来,面无表情的开口:“首先,请你不要用那个称呼叫我。我早就不叫那个名字了,至于我现在的名字,你也不必知道。”
“其次,并没有什么新男朋友的说法,我,从始至终,就只有他这一个男朋友而已。你和我之前,到底是什么情况,你远比我清楚。最后…”
严冬深吸了一口气:“最后,冯远林,这句话我早就该说了,请你离我远点,看到你都让我恶心。”
秦浩铭听见这个名字眉心一跳,他查严冬的事时见过这个名字,信息并不多,只是说盛春秋的一个得意门生,如今和盛春秋一起在xx大学任教,现在据说已经是副教授了。
秦浩铭看着他那副样子,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个“得意门生”。
这个人……秦浩铭眯了眯眼睛,十年前的偷拍设备可没有现在这么方便j-i,ng巧,盛春秋作为一个‘体面人’自然也不会在装有偷拍摄像头的小旅馆里和情人幽会,那么那些照片,自然是他们两个主动拍的,恐怕是“爱的纪念”一类的东西。
盛春秋再垃圾也不至于主动把这些照片给自己的老婆寄过去。他是个“文化人”,要脸面的话,如果不是被那样捅了出来,他一辈子也不会出柜离婚的。
那就只能是这个……“真爱”干的了。
听到严冬那样的话,冯远林却并不生气,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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