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墨笑道:“今年可算自由了,怜星想要怎么玩儿都可以啊。”
曲怜星看看身边来来去去的男女老少,叹气道:“别人都是一家子团聚或是成双成对,可怜我们这些孤家寡人…幸好今年卫公子不在,否则,我还真不知道今年中秋能干什么了。”
见她面色如常的说起这些事情,南宫墨觉得曲怜星也应该是从当初灵州那场巨变中走出来了。不由笑道:“既然如此,怜星也该找个如意郎君了。”曲怜星跟在南宫墨身边许久,出身又不同于一般女子,虽然娇颜微红却并不十分羞涩,大方地笑道:“这年头,有钱有势的男人都长得难看,长得不难看的又大都fēng_liú得很。专情好看还有权有势的又都成了别人家的男人,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是怜星姑娘的眼光太高了吧?”别人家的男人——秦家大公子忍不住笑道。
曲怜星侧首斜睨了她一眼道:“本姑娘该经历过得事情也都经历过了,到了如今这样的地步若是不能找个何心意的,那又何必再将就?”虽然曲怜星出生不太好还嫁过一次人,但是除了那些世家大族或是御宅屋,寻常人家其实也未必就有多讲究这个。就凭她如今是星城郡主的心腹的身份,想要娶她的人多得是。不过就如曲怜星所言,她这辈子的经历比起一般的大家闺秀不知多了多少倍。都已经走到今天这个地步了,若是还让自己屈就一桩不合意的婚事,还不如自己一个人逍遥自在。
秦梓煦摸摸鼻子,侧首看走在他们旁边的南宫墨。总觉得,跟在星城郡主身边的女子都会变得很不一样。就如同眼前的曲怜星,又或者如今远在金陵的颜罗衣。甚至就连星城郡主身边的那两个丫头,哪一个也不是寻常丫头能比的。不都是管着星城郡主手中偌大的产业或者是府中的事务么?
察觉到秦梓煦的目光,南宫墨不解地挑了挑眉。
秦梓煦含笑转回头去,对曲怜星笑道:“秦某倒是有些好奇,什么样的男子能够被曲姑娘看上。”
曲怜星状似幽怨地望了他一眼,幽怨地叹了口气道:“可惜不能早一些认识秦公子。”
秦梓煦一愣,无奈地叹了口气朝着曲怜星拱手表示认输。曲怜星倒也不为难他,粲然一笑拉着南宫墨往前走去。看着走在前面的两个女子,秦梓煦摇了摇头含笑漫步跟了上去。
曲怜星自然不可能真的喜欢上秦梓煦这样的人,倒不是说秦梓煦有什么不好,不过是曲怜星心中清楚秦家那样的人家对儿媳妇最低的接受程度是什么罢了。更何况秦梓煦早已经成婚,秦家大少夫人虽然名声不显却也是出生名门贤良淑德的大家闺秀,曲怜星自认为并没有为了一个男人将自己锁入后宅陷入半生宅斗之中的伟大情操。另外就是,秦梓煦这样世家正统出生的名门公子性格也并不十分合她的心意。不过是平时大家共事的太熟悉了,秦大公子速来又是风度翩翩辩才无碍的形象,曲怜星觉得能够在什么时候噎他一噎也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罢了。
街道两边挂买了各式花灯,许多有巧手的人家也指望着这一年一度的中秋佳节能够卖上几盏花灯也算是补贴一下家用。不过,今年赏花灯的人虽然不少,但是买花灯的人比起前几年确实寥寥可数。即便是最普通的几文钱一个的花灯,寻常人家如今也是舍不得破费的。不过,这世上总是有例外的。
南宫墨的手刚刚碰到一盏精巧的童子莲花灯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略带傲气的声音,“黄大哥,这盏灯好漂亮,我们买回去送给伯母好不好?”一只保养的非常好的纤细玉手也同时伸到了莲花灯前。南宫墨秀眉微挑,这花灯做得十分精致,一个白白净净的孩童站在莲座之上,手中也捧着一朵硕大的红莲。那孩童的脸勾描的栩栩如生,若不是大小和灯光的色彩,倒像是一个活生生的小娃娃一般可爱。南宫墨也是想起自家被丢在幽州的两个小宝宝,爱屋及乌这才对这个花灯起了十分的兴趣。
说话的女子是一个十七八岁的芳龄少女,容貌虽然只是堪称清秀,但是那一身一看就是身家不俗的装扮却也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那少女抬眼看了一眼南宫墨,眼中闪过一丝敌意,抬起下巴傲然道:“这花灯我要了。”
南宫墨并不动怒,浅笑道:“这位姑娘,是我先来的。”
“那又怎么样?”少女不以为然,“你又没有付钱,谁出的钱多就是谁的。老头,这花灯多少钱?”摊主是一个须发花白的老人,这摊子上许多花灯都是平平无奇,却唯独两三盏做得十分精致,显然是划了大功夫的。而其中又以这童子捧花的花灯最为出色。
老人看看两人,道:“回姑娘,这盏灯只要一百八十文。”
那少女道:“我给你两百文。”
“可是……”老人有些犹豫地看看南宫墨道:“这位姑娘先来……”
少女不耐烦地道:“本姑娘出的钱多,自然是我的。”老人也有些意动,不是他不知道先来后到的到底,只是如今生计艰难,能多一文钱对他们这样的人家也是一件好事。老人有些歉疚地看向南宫墨。“姑娘,不如您看看这盏玉兔花灯?”
南宫墨伸手拉住想要上前的曲怜星,含笑看向那华衣少女道:“我出二百二十文。”
那少女嗤笑一声,轻蔑地瞥了南宫墨一眼道:“我出三百文。”
“三百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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