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宝贝伸出没有受伤的手臂,上面遍布青青紫紫的伤痕。
啄木鸟顿了一下,“一个姑娘家,干嘛非要跟自己过不去。”
梁宝贝没说话,啄木鸟摸了片刻,“你多大了?”
“18”
褚良垣在客厅抽烟,啄木鸟下来的时候他顺手灭了烟。
“小姑娘怎么样?”
“血压和血糖偏低,营养不良严重。” 啄木鸟敲了敲桌子,“头儿,这小姑娘打算怎么处置呢?”
“自然有用处。”褚良垣斜眼看啄木鸟,“怎么,想收徒弟?
啄木鸟感叹了一句,“看了这个小姑娘才知道,我国还是存在着广大的劳苦大众,我收了她就权当劫富济贫了。”
褚良垣嗤之以鼻,“你可别给中国人丢脸了,劫富济贫是在这里用的吗?”
褚良垣要求“单独召见”梁宝贝,毒蛇关了房门,守在门口。
“别怕,就是找你聊聊。”褚良垣窝在沙发里,他向来没骨头似的,清一水儿的瘫痪姿势。梁宝贝没猜出来褚良垣的真实身份,但看他的房子里又是守卫又是医生的,身份自然不能以常人推断。
“你说挺好一小姑娘,怎么一副小子打扮,多膈应人。”褚良垣为了让梁宝贝放松,扯东扯西的。
“……”
好吧,他褚良垣不太会聊天。
很久,褚良垣从房间里出来,毒蛇跟在他的身后,“头儿,妥了吗?”
褚良垣背着手,“你去好好的把小姑娘送回去,这三天里保护好她。”
毒蛇开着车,从后视镜里看梁宝贝,“去哪儿?”
梁宝贝对毒蛇心有余悸,“去,去双丰路。”
两人一路沉默着。“梁家”据点在双丰路的一家毫不起眼的夜店里,当毒蛇把车停在夜店门口,看到梁宝贝熟门熟路的从后门进去,毒蛇上了车,开到夜店的不远处,开始了他的潜伏任务。
褚良垣给了梁宝贝一份文件,“想让我放过你吗?”
梁宝贝沉思片刻,“说说你的条件。”
“这就是你要的文件,你只要把它交给你上头的人,并且让他们相信这就是你偷出来的,我就可以放过你。”褚良垣双手交叉枕在脑后。
“就这样?”
“就这样。”
梁宝贝轻手轻脚靠近吧台,“峰哥,六爷呢?”
叫峰哥的男人抬头看见梁宝贝回来了,十分诧异,“你,你回来了?”他的表情十分怪异。
“我找六爷。”梁宝贝又重复了一遍,峰哥才脸色难看的带着她朝后面走。
一间包房里,满脸横肉的男人身边坐着四五个陪酒女,男人不安分的咸猪手挨个从陪酒女身上摸了个爽。
峰哥推开包房门,“六爷,梁十三回来了。”梁宝贝其实不叫梁宝贝,她没有名字,只有代号,十三。
梁宝贝怯怯的进了包房,“六爷,”她鞠了一躬,从背包里掏出文件,“您要的东西十三给您拿来了。”
六爷看了一眼梁宝贝,“没想到你还能活着回来。”
梁宝贝如今肯定,她之前果然是被人骗了。
“十三托六爷洪福。”梁宝贝说着套话,心里鄙夷着,面上却云淡风轻。
“一会儿一起去见堂主,你跟他老人家好好说道说道,你小子是怎么把东西顺出来的。”六爷开始怀疑这份文件的真实性。
“是。”
毒蛇给褚良垣汇报情况,褚良垣仅是“嗯”了一声,“头儿,不怕那个小丫头跑了?”
褚良垣想了半晌,“跑不了,让钟情跟着你一起,有需要帮忙的顺手帮一把。”
这下,车里成了毒蛇和钟情两个人。
“易哥,那丫头出来了。”钟情拍了拍睡着的毒蛇,毒蛇名叫袁易。
袁易看着梁宝贝和一个男人上了一辆车,隔了一分钟,发动了车子跟了上去。
梁宝贝跟着六爷进了“烈火堂”,这是梁家的一个分部。
“老爷子,十三回来了。”六爷扯着大嗓门,冲着屋子里面喊。“烈火堂”就是一处普通的民居,街坊四邻都是梁家的人,梁宝贝进了这里也是噤若寒蝉。
“十三回来了?”烈火堂堂主易俗河年愈七十,精神矍铄,双目仍旧炯炯有神,专练霸道外家功夫。
“行啊,江山代有才人出,想不到小十三都这么能耐了!”易俗河从屋里走了出来,除了眼神较常人更为犀利,别处与常人没什么不同。
“梁十三给堂主请安。”六爷一扯梁宝贝,梁宝贝十分有眼色的上前,双手捧着文件递给了易俗河。
易俗河没有接,“我问你,你怎么拿出来的?”
“回堂主的话,十三就是照着六爷的话去了那家,踩了点发现那家没人,就提前动了手,谁知道那人没把东西放保险箱,让十三在旁处找到了。”
这是褚良垣教梁宝贝说的。
“你没按时间动手?”易俗河眯着眼,想从梁宝贝脸上看出一丝撒谎的痕迹。
“十三看那家里没人,一时心急提前动了手。”梁宝贝没有直视易俗河的眼睛,褚良垣告诉她,没有撒谎的人会看着对方的人中,而真正撒谎的人会才会看着对方的眼睛。
易俗河松了口气,“不错,是个好苗子,十三回去收拾收拾,以后就跟着老六做个副手吧。”
易俗河老奸巨猾,心眼比蜂窝煤上的窟窿眼儿还多。易俗河在梁宝贝转身的时候递给老六一个眼神,老六会意,回去就得宰了这小子。
梁宝贝似无所觉,乖乖上了六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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