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念被这个大胆的设想吓到了,她下意识抚了抚胸口,这一幕也正落入沈薄的眼底。
他微掀眼皮,不动声色扫了她一眼,勾唇,“我好像猜到了你在想什么。”
“什么都没有!”余念矢口否认,她转身上楼,说,“我去叫唐雪,好歹吃点什么再睡。”
“我也去。”唐泽似乎很不放心她毛手毛脚的行为,也急忙跟了上去。
余念的脚刚与台阶相触,发出清脆的响动,就听唐泽细声细气说道:“你为什么这么害怕表舅?”
“很明显吗?”
“我能看得出来,表舅也一定能看得出来。”
“大概是因为他是我老板吧,就好像你们害怕老师一样。”余念敷衍了事。
“他对你很在意。”
余念脚步一顿,鞋尖徐徐点在光滑的台阶面上,好半晌,才不知虚实一般踩了下去。
唐泽补充,“我没在说谎,我能看出他有没有戴面具。他对你表现得很真实,就像是对我们一样。所以,以后你可能会真的成为表舅妈吧。”
“我没想过这样的事情呢。不过我觉得,我和你表舅好像不太合适,就是完全不同类型的两种人,我觉得他像是影子,一直在暗处,摸不到看不见。我像是光,在明处,能感受到他的存在,却摸不到也碰不着,格格不入。”
“但是,你们是互生的状态,正好形成互补,不是吗?”
“或许吧。”
唐泽小小年纪,也学长辈那样叹一口气,小声说:“其实我挺喜欢你的,如果你做我的表舅妈,我应该不会从中作梗。”
“啊?”余念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唐泽耳根微红,快步跑进房间接他的小妹妹了。
晚饭时,唐泽温柔地照料唐雪吃鱼片粥。
余念却食不知味,满脑子都是方才唐泽所言的话——沈先生真的对她格外不同吗?
她侧头,偷偷摸摸瞄了一眼。这个男人也在小口饮粥,嘴角润上了浅白的粥汤,原本嫣红的唇色被染出□□的渐变色,由淡到深,垂涎欲滴,有种想吮上一口的冲动。
糟了,她究竟在想什么啊?
余念以手撑额,挡住自己的视线,懊恼不已。
殊不知,此时沈薄也回敬了一眼,嘴角带笑,若有似无。
隔日,余念在处理别的案件以后,就按照沈薄吩咐去接唐泽唐雪放学。
她今天特意将平日垂肩的柔软长发绾成松松垮垮的一个髻,用木制手工簪子扣在耳后,穿上一袭纯白棉麻的连衣裙,既普通又有种温婉的气质。也不知是不是她潜意识里想要扮演“表舅妈”这个角色,所以把自己搞得像是已婚许久的家庭主妇那样,带着平易近人的气质。
最开始,她看到的是刘荚的妈妈,这一次,她总算可以验证之前脱口而出的谎话,“刘妈妈好,你也是来接孩子放学的?”
“哦,你啊,你接侄女?”
“对,我侄女叫唐雪,好像是和你家刘荚一个班?”
刘妈妈冷淡地“嗯”了一声,并不热络,也没有与她结交的兴趣。
她牵起刘荚的手就走了,临走前,莫言突然跑出来,叫住刘妈妈,“刘荚的妈妈,请等一下。张老师这两天没空,生病了,所以家访的事情由我负责,你看,方便留个手机号码给我,到时候通知时间吗?”
刘妈妈无异议,报了个号码。
余念心有不甘,却也只能微笑。谁叫莫言是老师,近水楼台能先得月呢?不行,她得再接近刘荚一点才是。
刘荚像是察觉到她的目光,敏感地抬眸,与她对视。
余念报以微笑,刘荚也小心翼翼地回了一个笑容,结果被刘妈妈打断,瞪了她一眼,像是控制欲极强,不允许她与外人接触,很快牵着她走了。
余念回头,只看到莫言讽刺一笑,说:“这位太太,你也是来接学生的吗?”
他的笑容刺目,余念硬着头皮说:“嗯,我接我侄女侄子。”
她话音刚落,唐泽就牵着唐雪走到了旁边。
唐泽看了一眼莫言,说:“莫老师再见,我们回家了。”
莫言僵硬地笑了笑,“再见,路上小心哦。”
他咬字极慢,明明是祝福的话,细听,却有种阴测测的质感,引人深思。
作者有话要说: #偏执的沈先生#沈先生不出意外会变成隔日更,每个周日加更,如果我有考试就会断更,开学了,专业课太忙啦。
中秋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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