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笑着说:“闲着没事儿聊聊八卦不是挺有意思的吗?你得学会制造乐趣。”
“神经病啊你。”沈冲不想跟他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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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回到酒店,南淮林依旧心潮澎湃。
他人生中第一个重要角色,就这么结束了。
像做了一场梦,一场无与伦比的美梦。
不管以后他还会扮演多少角色,陆锦衾对他来说永远是最特殊的一个。
他会一直记得这个角色带给他的一切。
想到明天就要回北京了,南淮林就开始紧张。
回北京,就意味着要和费城一起生活。
在听到费城那个不算告白的告白之后,他就失去了和费城一起生活的信心。
他担心费城会步步紧逼,更担心自己会难以自拔地沦陷。
然而,在那个不清不楚的告白之后,费城就再也没有过任何进一步的表示。
南淮林就忍不住想,是他自作多情了吧?费城对他其实根本就没那个意思吧?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太好了,他就什么顾虑都没了。可是,隐隐地,好像又有点小失落……
事实上,最近只要一想到费城,他的心就会纠结成一团,想东想西却又永远搞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简直要疯。
要不……还是从费城家搬出来吧?
正想得出神,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把他吓了一跳。
拿起手机一看,是兔子先生打来的。
南淮林咳嗽两声清清喉咙,接听:“喂。”
“杀青了吧?”费城在那边问。
“嗯,”南淮林说,“刚拍完最后一场戏回到酒店。”
“心情怎么样?”费城又问。
“很复杂,”南淮林说,“没法用言语表达。”
费城笑了笑:“明天几点的飞机?”
南淮林说:“九点半。”
费城说:“我去接你。”
“不用麻烦了,”南淮林急忙拒绝,“我打车回去就行。”
“我明天正好去机场送人,顺带接你。”费城说,“怎么,你以为我是特地去接你的吗?”
南淮林几乎可以想象到费城此刻促狭的表情,他“嘁”了一声,说:“我才没那么自作多情呢。”
费城笑了笑:“明儿见吧,挂了。”
“嗯,”南淮林说,“拜拜。”
挂了电话,南淮林长叹一口气,决定出去夜跑。
运动是摒除杂念最好的方法之一,之二是睡觉。
换身衣服,穿上跑鞋,戴上蓝牙耳机,听着喜欢的歌去跑步,顺手打开keep记录里程。
闷热的夏夜,空气潮s-hi得仿佛能挤出水来,跑两步就能热出一身汗。
南淮林特别喜欢出汗,他感觉随着汗液一起被消耗掉的,不止有卡路里,还有积压在体内的各种负能量,大汗淋漓之后再洗个澡,那叫一个神清气爽。
所以说,生命在于运动。
刚跑十分钟,腹部隐隐传来一阵疼痛。
南淮林没在意,又坚持跑了一会儿,痛感却越来越强烈,渐渐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
他不得不停下来歇一会儿,痛感又很快消失了。
他怀疑是晚饭吃多了还没消化,于是不敢再跑,改成快走。
走了五公里,结束运动。
回到酒店,先洗掉一身臭汗,然后刷牙。
他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忍不住感叹:真好看啊,我怎么会变这么好看?太不适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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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南淮林和满天竺一起坐飞机回北京。
因为昨天晚上睡得很好,所以他一点都不困,在飞机上看了两个半小时的《演员的力量:查伯克十二步骤表演法》,这本书他已经翻来覆去看了十几遍,每次看都会得到许多新收获。
下午一点,飞机降落在首都机场。
取行李的时候,满天竺一听说费城要来接他,拖着行李箱就跑了,跑得比兔子还快,叫都叫不住。
出了机场,南淮林给费城打电话,告诉他自己在c出口等他。
等了不到十分钟,一辆眼熟的越野车驶到近前停下,费城神采奕奕地从车上下来,走过来特别自然地抱了他一下,然后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笑着问:“饿不饿?带你去吃饭?”
“我刚吃了飞机餐,”南淮林说,“不饿。”
上了车,费城也不急着出发,侧着身子支在方向盘上,赤裸裸地盯着南淮林看了一会儿,笑着说:“一个月不见,你变得更好看了。”
虽然车里冷气开得很足,南淮林却还是感觉十分燥热。
他没接费城的话,随口问:“你来送谁呀?”
“送我哥,”费城回答,“他要去美国一段时间。”
南淮林十分庆幸没有和费铮撞上,看了费城一眼,说:“停这儿干嘛,赶紧回家吧。”
“回家?”费城愉悦地笑了笑,随即发动汽车,“好,回家。”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南淮林在说,说剧组里的趣事。
说话的时候,他总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往费城身上瞄,还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感觉比演戏还要累。
好在这个时间段不怎么堵车,半个多小时就到了家。
出电梯的时候,费城突然说:“对了,你喜欢狗吗?”
南淮林说:“喜欢,我一直想养一只来着,但是没时间照顾,就没养。”
费城笑着说:“那太好了。”
南淮林一脸问号,什么就太好了?
费城输入密码打开门,绅士地一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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