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柳憬言十分不解:“我哥怎么会看上白承昕?”
穆嘉钦倒是很淡定:“大概是缘分到了。”
“啧,”柳憬言挑眉看他,“好歹是你前任追求者,你就这么平静?”
“事实上,他对我并不是喜欢,”穆嘉钦说着,将柳憬言挑出来的青菜又给人放进碗里,“多吃蔬菜别挑食。——他对我一直都只是一种憧憬。”
柳憬言不情不愿地把青菜吃了,又偷偷把西兰花往穆嘉钦的盘子里扒拉了一下:“什么憧憬?”
穆嘉钦装作没看见他的小动作,道:“对专一和责任感的憧憬。”
柳憬言听懂了他的意思,等到两人都吃完饭后,穆嘉钦收拾碗筷的时候他才又问:“如果他是真心地喜欢你,你会接受吗?”
穆嘉钦几乎没有犹豫地就说:“不会。”
柳憬言:“为什么?”
穆嘉钦没有回答,只是在柳憬言走到他身边时,伸手将人搂进怀里,低头在对方唇上印下一吻,以最直接的行为诠释了他未曾说出口的答案。
而另一边刚拿到白承昕住址的柳憬行,还没动身前往目的地,就在和华晟隔了两条街的一家酒吧里找到了喝得烂醉如泥的人。
柳憬行到的时候,白承昕已经半趴在桌上,手里还握着一瓶喝了大半瓶的红酒,神情苦闷完全不像刚来的时候那样骄傲自得。
实际上,对这段时间的事态发展感到不满的不止贺仁一人,还有远在y国和威尔逊彼此紧咬着不放的芙洛拉。
刚和穆嘉钦谈好条件的白承昕,一回到a市就接到了来自他母亲的责问和章祁铭发给他的有关芙洛拉的一些“传闻”。
但他并没有再像之前那样点开,而是直接把邮件删除,在将最后一点东西发给了穆嘉钦后,就关了手机和一切通讯工具,闭着眼躺在床上。
他订的明天下午的机票,如果没有意外,他明天的这个时候就会在横跨大陆的跨国航班上,彻底和这里的人和事划清界限。
其实早在他和贺仁暗中计划那则“婚变”绯闻的时候,章祁铭就给他透露过“你只是芙洛拉争继承权的筹码和傀儡,她并不爱你”的讯息。
他当时以为这是威尔逊为了离间他们母子而传出的谣言,但当他告诉芙洛拉自己不日将回到y国时,芙洛拉却一反常态地没有答应他的请求,而是让他待在a市,和贺仁好好合作。
直到他查出自己的母亲和贺氏的协议内容是让他在a市做双方合作的“担保品”,他才知道芙洛拉同意他来a市只是因为贺仁扳倒穆家需要一个和穆嘉钦有过“过往”的帮手。
他原本以为在针对穆嘉钦和柳憬言的这个计划中自己是决策者,却万万没有想到到头来他也只是贺仁手上的一颗棋子。
就像章祁铭那时候跟他说的:“有时候你觉得自己只是一个旁观者,但总是在不知不觉中,你也会沉陷入戏中,成为别人编排的角色。”
白承昕突然回想起刚入学时和穆嘉钦的相遇,近乎偏执的两年追求,被穆嘉钦教训一顿后躺在医院里的沉思,到这里的目的,和贺仁貌合神离的合作,与柳憬言的针锋相对,在剧组的点点滴滴……以及柳憬行身上的体温和气味。
不知过了多久,他又再缓缓睁开眼,从床上跳下来,拿着外套和钱包出了门。
他在街上漫无目的地兜转,最后神使鬼差地转到了最初和柳憬行相遇的这家酒吧,并推门走了进去,无视周围人投来的带着打量的目光,点上几瓶红酒,之后就坐在角落一杯接一杯地喝。
酒保一眼就认出了他,趁着人喝醉的时候给柳憬行打了个电话,这才有了现在这一幕。
柳憬行塞了几张红票给酒保做小费,又让他去楼上开个房间,然后才打横将白承昕抱上了楼。
白承昕醉后十分的不安分,先是皱着眉头想要挣脱柳憬行的怀抱,接着又呢喃自语着些什么,说的全是英文,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最后才像是清醒了点,认出了抱着自己的柳憬行。
“柳憬行……?”白承昕喃喃道,“柳家人,怎么到处都是柳家人,你们是专门来克我的吗?一个柳憬言也就够了,又来一个柳憬行……”
柳憬行:“……”
反复念了几遍柳憬行的名字,白承昕的眼圈突然红了:“为什么我要遇见你,为什么?……你知道吗?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放弃得那么快?……我喜欢学长喜欢了四年,就这样被你毁了……我本来、我本来是可以理直气壮地再继续跟柳憬言抢下去的,都是你……都是你!你那天为什么要亲我!”
说到最后,他的喉咙里溢出一丝哽咽,他抬手遮住了自己的双眼,但身体却还在不由自主地轻颤着。
看着他这样,柳憬行生平第一次生出愧疚的感觉。
等他将白承昕抱进房间后,白承昕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他坐在床边,垂着头轻声道:“谢谢。”
柳憬行没有领这声谢,而是说了一句:“对不起。”
白承昕微微一愣,但紧接着柳憬行又说:“但我不后悔,你和穆嘉钦本来就是不可能的,早点明白也好,长痛不如短痛。”
他说的都是实话,但这种不容反驳的语气无疑是往白承昕心头又戳了一刀,他冷冷地笑了一声,还没消散的酒气又一下子涌上了大脑:“你说得轻松,你和柳憬言跟我们不一样,你们生而幸福,有别人艳羡的家世,有父母疼爱,兄弟和睦,你能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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